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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译闻言一怔，不明所以地对上了郁尉波光潋滟的双眸，神情罕见地有些懵。
“怎么，傻了？”郁尉轻笑一声，屈手撑着下巴，“愿意吗？”
楚译回过神，嗤笑道：“历史课代表？算了吧，我历史这么差，丢了郁老师您的脸可就不好了。”
郁尉垂下眸——从楚译的角度正好能看清对方修长的眼尾和密长的眼睫，即使他并不太喜欢郁尉这个人，但内心还是不得不承认那人美得像一尊雕塑一样——他语气有点漫不经心：“没事，郁老师帮你提分。”
楚译沉默了会儿，突然短促地一笑，笑容有些讽刺：“我对历史没兴趣——我们班之前的历史课代表成绩很好，应该会很讨你喜欢的。”他目光像平静的湖水一样淡然，“抱歉，郁老师。”
彬彬有礼地冲对方一点头：“谢谢您的好意，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他转身往外走，才刚走了几步，左手腕就被人从后方拉住往沙发上一掼。楚译防不胜防，慌乱之间只来得及曲起左腿跪在柔软的沙发上，右手撑住靠枕。
还没等他发火，右耳耳垂被冰凉的手尖拨弄了一下，有些刺痛。
右手不轻不重地剐蹭着男生的耳垂，郁尉放低了声音，在楚译耳廓旁低语道：“校园里禁止带耳钉——没有老师和你说过吗？”左手摩挲着握住男生纤细白净的左手腕，左腿也弯曲着抵在沙发边缘，把楚译整个人都压制在自己怀里。
楚译的后背紧贴着郁尉的前胸，初秋的气温依旧很高，因此俩人穿的衣服都只是薄薄的一层布。距离近到楚译甚至都能闻到郁尉身上淡淡的薄荷味，感受到郁尉怦怦作响、强劲有力的心跳。
少年乌黑、柔软的发丝浅浅地蹭着郁尉的眉眼，微微颤动，仿佛想和后者的卷长的眼睫紧紧缠结。
楚译从小到大几乎就没和人这么亲近过，自然头脑一片空白。直到耳垂上传来刺痛的拉扯感才拽回他神游的心。
“放开。”楚译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神情却没有变化，斜睨了一眼对方。
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气的还是臊的，郁尉意外地发现楚译眼睑都泛着淡淡的红色，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
右耳上的黑色耳钉被郁尉取下来了——所以楚译才会感到刺痛。
郁尉嘴角挂着浅笑，暧昧道：“你知道右耳带耳钉是什么吗，楚译？”这次他没用令对方难堪的“小朋友”来称呼了，而是改成了姓名。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换了一种称呼，可并不意味是一件好事。
温热的呼吸洒在自己耳边、近距离的接触和暧昧的氛围，楚译忍无可忍地挣脱开对方的束缚，和郁尉保持了半米远的间距，冷眼相待。
郁尉把玩着指尖的黑色耳钉，目光意味不明地扫过楚译眼尾的那抹浅红，轻笑一声：“男生带右耳钉……可是同性恋的意思啊。”
楚译身体一僵，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
“所以，小朋友……你是Gay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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