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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追了楚译三年的学妹——从初三追到高二。
女孩叫郁琴,长得秀气漂亮,嗓音清脆悠扬,成绩、家庭条件都不错,自初中以来,暗恋她的男生也不少——只可惜眼瞎,看上了楚译这个“性冷淡”的男生,而且还固执地吊死在一棵树上。
楚译,人和名字一样冷淡、刻薄。你若问他同班同学对于楚译的印象,对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那张永远不形于色的扑克脸。”除了长得好,浑身上下一无是处。
只是个没有用的草包也就算了,偏偏脾气还差得出奇。单凭着一张百利而无一害的俊脸,祸害过的小姑娘可不少,但十个中有九个在表了白后都是被气哭着跑走了,然后和闺蜜背地里骂楚译。
比方说,初三时,隔壁班喜欢了他两年的校花在朋友的撮合下,鼓起勇气一股脑地对楚译说了自己的爱慕之情,低着头巴拉巴拉了有三分钟,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瞟了一眼楚译——后者神色淡淡的,漫不经心道:“完了?”
班花:“……嗯。”
“哦。”
班花似乎没料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噎了一下:“……那我俩可以……试试吗?”
“我究竟是有多想不开,要和一个钉耙子脸的人谈恋爱?”楚译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
班花愣了愣,没反应过来对方是什么意思,半晌后涨红了脸,咬着牙一声不吭转身就走。
楚译耸肩,在藏在楼梯拐角处一干准备着看好戏的同学的目光的注视下,回教室了。
郁琴也是个怪胎,从初三就一直在表白,被拒绝了十多次也不气馁,死缠烂打地纠缠着楚译到了高二,从初中的同班同学追到高中的隔壁班,大概楚译被她搞烦了,竟然破天荒地点头同意了,答应和她交往。
郁琴表白成功的当天放学,就去蛋糕店买了一个蛋糕带回家庆祝。被刚从荷兰留学回来的哥哥郁尉看到了,不咸不淡地冷嘲热讽了一句:“吃这么多甜的,也难怪你智商那么低。”
郁琴今天心情好,罕见地没生气,眼珠划到右下方瞥了瞥对方:“我乐意,用你管?”
郁尉嗤笑,回自己的房间,反锁上门。
郁尉和郁琴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俩人相差八岁,互相看对方都不顺眼。在郁尉出国上大学前,俩人整天一个抬头一个低头,都把对方当成屁一样视而不见,就连吃饭时,郁尉要不独自一人抱着饭碗在房间边看书边吃,要不就在学校食堂解决了再回家——后来学校开设了晚自习,情况就好了很多。
“兄妹”这个词,对于郁尉和郁琴来说,只是在法律上有意义,在血缘、道德、伦理上根本就不存在。
楚译和郁琴谈了两个星期,楚译依旧我行我素、沉默寡言,郁琴一人逼逼半个小时,楚译能应她三句话就很不错了——但郁琴也不恼,还笑眯眯地让对方周末来自己家玩。
楚译皱皱眉,刚要开口拒绝,就被女孩抢了先:“你来嘛你来嘛,楚哥哥。”
楚译被她那矫揉造作的萝莉音恶心得够呛,生怕拒绝后郁琴又用这声音来央求自己,于是勉勉强强点头同意了。
郁琴笑得眉眼弯弯:“那就周日下午,我等你啊。地址一会儿我发你微信上,记得看。”
“嗯。”
周日楚译就着微信上郁琴发来的信息,耐着性子在小区里走走转转摸到她家,摁了门铃,面无表情地立在门口等着郁琴来开门。
郁琴打开门,地毯上已经摆好了新的拖鞋,郁琴假意抱怨道:“真是,怎么过来前不打个招呼?”
“忘了。”楚译随便扫了一圈对方家中的装潢,随后收回了视线,换上拖鞋后就坐在沙发上,跟前的茶几上摆了一个果盘。
郁琴撩了下头发,问道:“吃点儿水果呗?”
楚译一掀眼皮,摇头:“不了。”他看着玻璃盘里装着的提子、哈密瓜和水果西红柿就反胃。
“不爱吃这些水果吗?”郁琴在他身边坐下,若有所思道。
楚译随口应了句。
楚译因为话少,所以基本上都是郁琴在说,在调动气氛,见楚译表情淡然,原来一直不停的嘴突然安静了下来,犹豫了会儿,轻声问道:“楚译,你是不是……有点讨厌我?”
楚译看了看她:“怎么?”
郁琴搭在腿上的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她抿了抿嘴唇,笑了下:“就是……你太沉闷了,而且……”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越小,她低下头,“而且一般的男朋友,不都会牵一下女朋友的手,或者接个吻什么的吗?你……”她猛地止了音,若有若无地扫了对方一眼。
楚译沉默了好一会儿,僵硬了半晌,才缓慢地伸出手,轻轻地按在郁琴的手腕上,倾身凑了上去。
郁琴不为所动,坐在沙发上仰着头等待着对方的吻。
就在俩人双唇完全接触的刹那,大门被人从外面用钥匙打开了。
郁琴听到声音后身体一僵,原本被楚译按着的手,突然反手拽住楚译,湿滑的舌尖不管不
', ' ')('顾地去找后者的舌头,不让对方因为有人闯入就分心地结束这个吻。
楚译蹙眉,偏头躲开了这个粘腻的亲吻,缓了三秒后才抬头看向玄关——那个靠在墙上盯着他俩看的男人。
男人的眉眼生得极为明媚艳丽,对上楚译的目光带了点说不出来的暧昧和轻佻。
郁尉开了口,声音含了点不清不楚的笑意,尾音微微上扬着:“我打扰到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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