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见她错愕不解的一瞬,又难堪地收回了眼,垂下眼帘。
不该找小锦的……
水犹寒突然后悔了,“我……”她想现在就转身离开,希望小锦没听清那句话。
可巫锦听清了,还听得一清二楚只字不漏,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
“寒姐姐,你怎么了?”巫锦空白的脑子总算理清楚了,虽然仍是不可置信,但寒姐姐的事,帮肯定要帮的。
她咽了咽口水,试探问道:“需要多少?”寒姐姐现在一定很难为情,脖子根都红了一节。
还是她来开口吧,巫锦想了想:“三千两够吗?”
水犹寒没想到她直接开口应下了,一时脸上发烫,怔愣在原地。
“……五千两?”巫锦比了个手势。虽然这些钱对她来说不算什么意思,但她难免想知道,寒姐姐究竟做了什么会欠下那么多钱?
寒姐姐又不沾吃喝嫖.赌,又没有特殊爱好,不至于啊?
水犹寒听到数字蓦地回过神,急忙解释道:“一千两,一千两就够了……”
“好!”巫锦爽快应下,抬手要伸怀里,突然又想到自己这段时间出门已经把钱都花得差不多了,转而拍了拍水犹寒的肩,信誓旦旦道:“寒姐姐你放心,我很快就给你。”
水犹寒脖子根蹿得通红:“嗯……”
二人回去时,院廊上已经不见了云婳的踪影,方才半掩的门缝大开着,人已经进屋去找阎绮陌了。
“我们也进去吧。”巫锦掂脚张望了一下道。
两人一前一后回屋,云婳听着动静转过头来,白了水犹寒一眼,又接着冲阎绮陌嘱咐道:“记住啊,一日要换三次水,不然草坏死了我可不管。”说把包袱一扔,塞进了阎绮陌手里。
巫锦笑嘻嘻走近瞧了包袱一眼,感激道:“谢谢祭司姐姐。”
“嗯,还是小锦有良心。”哪像一找到人就把自己扔下不管的残废。云婳愤愤瞥了水犹寒一眼,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寻了身后的椅子坐下,好奇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们来庄里的?”
“不是我。”巫锦摇摇手,笑道:“是小餮发现的。”说着指了指半夜睡醒又在小桌上吃着点心的小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