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餮侧头冲云婳憨憨地笑了笑,又接着专心致志和盘子里的糕点做斗争。
“应当是之前在落霞庄时小餮吸过寒姐姐的血,方才闻着味道就发现了。”
阎绮陌在一旁听着,若有所思。想了想,抱起小餮擦干净它嘴边的残渣,食指强硬抵着小餮的牙尖塞进了它嘴里。一边按着它的脑袋往下压,心里暗想着:快咬!
小餮此时就像一团任人揉捏的面团,圆圆的脑袋被阎绮陌压得扁平,眼睛挤得成了一条缝,好不容易才艰难地张开了嘴,嗷一口对准嘴里的手指咬下去。
“这里是每人一个房间吗?”云婳的目光在屋子里到处扫荡,只看见一张普普通通的小床。
“这次来的客人好像是住在东西南三面。”巫锦看了眼自己的小床,又看了看云婳换上的丫鬟衣服,道:“院子里本来的人手应该是住在北面,祭司姐姐去找找吧。”
她这间小屋子可真的再住不下更多人了……巫锦想着,抱歉地看了看云婳和水犹寒。
阎绮陌抽出鲜血四溢的手指,随手揩掉血迹负在身后:“你们自己去找屋子,我要睡觉了。”
好不容易和小锦住在一室,她现在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云婳早就知道她是这副见色忘友的德行,“嘁”地推开门走了出去:“自己找就自己找,死鬼,睡死你算了。”
“等等,阎绮陌,我下午给你泡的茶你还没喝!”巫锦目送着云婳走得毫不回头,眼珠一转,拉着阎绮陌就往屏风后走。“来喝茶来喝茶。”
茶?什么茶?阎绮陌狐疑地望着她,不记得小锦什么时候说给自己泡茶了啊?
屋子正门开敞,厅堂中只剩下一盏散着微光的夜烛和水犹寒单薄孤寂的身影。
她顿了顿,一阵旋风倏尔卷过堂中,微弱的烛火蓦地被吹灭。一片昏暗中隐约能看见屏风模糊不清的轮廓,水犹寒目视了片刻,悄无声息离门而去。
屏风后——
“阎绮陌,你带钱没?”巫锦期待地搓搓小手,眼睛像小星星一眨一眨地望着她。
阎绮陌顿时醒悟,原来本就不是喝茶。
也难怪要单独拉自己过来,水犹寒那个穷鬼肯定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