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而降的巨大的木架,他却为她撑住了全部的重量。
桑桑这才恍然她居然一直在颤抖,她在怕,之前陆珩是幸运,没伤及内脏,可这回那木架上还有那么多花灯……
桑桑无助地揪着裙裾,她想他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的。
刚刚跟着过来的好心人给桑桑倒了碗热茶:“姑娘,喝口茶暖暖身子,那位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不会有事的。”
桑桑冰凉的手捧住茶碗,她扯出一抹笑:“谢谢。”
好心人不失羡慕和敬佩地道:“瞧你还梳着姑娘家的发髻,这位公子该是姑娘你的未婚夫婿吧。”
他赞佩的道:“这位公子是喜欢姑娘你喜欢的紧啊,日后成了亲你们可要好好的。”
桑桑一愣,她下意识反驳道:“我和他不是未婚……”她拧着眉头道:“那种关系。”
这回轮到好心人愣了,他惊讶道:“怎么可能?”他用手摸了摸下巴,然后道:“就算现在不是,将来也该是了,若不是喜欢,谁会这样拼了命。”
桑桑的指尖无意识地摸着茶碗,若不是喜欢,谁会这样拼了命……
正好这会儿门被推开,桑桑也顾不得和那人说话了,她连忙小跑过去,她看着大夫问道:“大夫,他怎么样了?”
大夫看了看陆珩,然后说:“这回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虽然伤到了内脏,但好在伤的不是很重,但也要养上个把月才能好。”
“那就好,谢谢大夫,”桑桑终于松了口气,太好了,没生命危险就好。
这会儿陆珩已然坚持不过去睡着了,他唇色苍白,呼吸细弱,但好在,终究是没事的。
接下来桑桑问过了药方和需要注意的事,然后叫了马车把陆珩带到了之前租住的客栈里,当时陆珩续租了一个月,这房间很大也很安静,算是适合养伤。
一通忙活,桑桑给陆珩喂了药然后又帮陆珩盖上被子,然后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陆珩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睁开眼睛就清晰地感受到身体各处的疼痛,不过他向来习惯了这样的疼痛,因而只是略皱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