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把精致的铜质小钥匙收入香囊里,随身携带。对上她这副娇怜不堪的样子,顿时心底火热,又压上去抱住她狠狠啃吮一阵子,口中黏黏糊糊唤“好娇娇、好乖乖、爷的宝贝心肝儿”。
娇娘被他磨得没脾气。
世子吮吸她的小舌,活像是不知满足的饕餮,要把她的一切娇嫩都吞食进腹。娇娘推让不开,直到她喘不过气眼角沁出泪滴,世子才放开她。
也仅仅是放开她的小舌。世子依然压在她身上,一下一下亲她已经红肿的唇瓣。
“娇娇怎么这么甜啊,勾着爷。”
“娇娇小舌酸溜溜的,爷就喜欢吃。”
没头没尾说一些叫人发羞的话,世子最后抵着她的额头说,“乖乖在府里给爷温酒,等爷从宫宴回来,跟你解开……爷让你当中真正的女人。”
——然而他没能从宫宴回来。
安王府变了天。她没有钥匙,解不开那折磨人的物件,跟着一群婢女被关到王妃的院子里,等待接下来嬷嬷的验身检查。
待到被嬷嬷看见那等物件……娇娘觉得先前有婢女说对了,她一定会被发配到边疆最低等的军营中。
娇娘身上冷一阵热一阵。来自身心双重的折磨不得疏解,让她眼前都出现重影。她慢慢靠着院墙站,不这样,她就要跌坐下去了。
“娇娘,娇娘你怎么了?”燕儿终于发现她不适,抬手摸摸她额头,不由大惊,“娇娘你发热了!”
这可如何是好,现在这种情境她们根本没有机会找大夫。
“没事。”娇娘闭着眼睛,声音轻轻的,“原本便是一条贱命,熬不过去也无妨。”
燕儿哭起来,旁边的婢女亦神情复杂收了声。
“谁是阮娇娘?”
一道尖利的、划耳膜的声音从院口传来——
院口嬷嬷身边,多了个面白无须的大太监站着。
人群静了一静,独留大太监目光逡巡。
娇娘恍惚了一下,才从人群中深一脚浅一脚走出。
“奴婢是娇娘。”
太久了。
她几乎忘记自己姓阮。自打被卖入王府,她就不再有姓。
那大太监露出一个堪称和蔼的笑。
“阮娇娘是吧。带好你的东西,跟杂家走吧,你兄长把你赎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