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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鼓刚过,公房里已不剩几人。容桓出了门就见一人站在门下,正是姿容姝丽的欧阳剑。
容桓一挑眉,不动声色间隐去了不悦,“少卿大人?”
“世子,”欧阳剑一揖,“芙蓉园有好酒,还需董酒之人品尝一二。”
容桓轻笑,“却不知欧阳大人也是这般好酒,如此,便走吧。”
二人打马而去,到了芙蓉园,满楼红袖招,热闹非凡。妖冶的小婢提着一盏风灯引路在前,四周嬉笑调弄,不绝于耳。
临照王还是上次见过的样子,覆在一个花娘身上动作,那本来放着碗盏杯碟的矮几已是一片狼藉,周边几人却见怪不怪。手下也没闲着,宽大衣袖掩得了狼狈不堪,盖不住龌蹉本性。
欧阳剑朝一个小婢使了个眼色,立时就有眼力的打了窗子勉强散去烟雾脂粉,再打扫了茶座请容桓坐下。
临照王分神去扫眼,看罢嗤笑一声,“世子来的有些晚,去,叫几个娘子过来。”
那边有去唤鸨母,这边就有拿着五石散送上,容桓神情慵懒的接了吸食,少顷那凛冽的眉目也沾染了情//欲深重,直接揽过服侍的小婢轻薄一番。
动作间颇为孟浪,恰可分神挑衅欧阳剑,伸出舌头舔舐嘴唇,似把对面坐的欧阳剑上下剥光,看个透。
欧阳剑冷了冷颜色,自知自己多少惹得容桓不快,却也没避开,任凭他以目光轻佻意//淫。
容桓甩开小婢,问道:“少卿大人有壶好酒,却不知藏在何处?”
欧阳剑冷笑不语,身后有人走来,扣住他腰肢,朗笑道:“如何叫世子好等,欧阳,上酒。”
来人正是诚王。
那日芙蓉园一趟不过是马前卒探路试过,真正一见,诚王当下便觉容桓此人值得他做许多。
恰如明明身体混沌,眼神偏精明凌厉,像一把开封的刃,只等识剑之人握住开山辟地。
容桓敛下寒意,他这人不巧,最讨厌有人逼迫。正如他所言,既然承蒙有人看得起,倒也不好辜负了对方心意。
容桓挺直脊背,躬身一拜,“臣容桓拜见诚王殿下,殿下千岁。”
千岁之言自来只有皇后和东宫可称拜,容桓此言不论真假,倒是令诚王十分满意。他亲扶容桓起身,拿了欧阳剑满上的酒杯,递过去,“此乃状元红,是前朝酒之大成的陈家秘方,当世不过状元喝的。”
言下之意,不消多说。
容桓握住酒杯,仰头喝下,端的是潇洒风流。
诚王见了,也喝尽杯酒,罢了倾倒了下酒杯,一滴不剩,略表心意,遣散了一干乌烟瘴气。
临照王,欧阳剑,余下还有三个近臣,皆是诚王人马。
容桓从袖中抽出一张薄纸递了过去,“还望殿下成千桓之心意。”
作者有话要说:舅舅明明是英朗大气这人咋越来越邪魅耍心眼了????
舅舅你别着急,就让你娶赵大姑了,可别阴阳怪气了~~
注解一:正庸二十九年纯属瞎编,大约在本文设定的四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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