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有些干巴巴的笑了一下道:“早生贵子早生贵子。”就退下了,临走时还特意合紧了门。
见无人妨碍,陆肆又拿起桌上的红枣喂她,原本暗红的红枣在碰上小姑娘的朱唇后又暗淡了几分。许澜方才被他坑过一笔,如今不敢信他,只伸出舌头舔了舔,没有异味才吃下。
贝齿微露,软软的香舌伸了出来,舔了舔红枣,留下湿濡的印记。
陆肆见了,笑了笑:“夫人。”
许澜鼓着粉腮有些疑惑的抬头看他,眼前的人晃悠悠的还有重影。
“吃饱了么?”
许澜想了想,点了点头,却忽觉肩上一凉,喜服被褪了下来。
按理说,喜服应是新娘来缝制,只许澜泛懒手艺又不佳,便是陆肆这边找人专门缝制的。
专门缝制自然是最贴合心意的,只需腰间的带子一扯,整件喜服便能褪下。
陆肆看着眼前的娇人儿,白腻的面颊带着喝醉时的红晕,鸦羽色的睫毛轻颤,小扇子一样的在脸上露出一块暗红色的叠影来,男人的视线往下,那水红色的娟衫儿衬在莹白如玉的肌肤上,一红一白,就跟缀着糖霜的白糖糕一样软绵绵的带着香气。
“你干什么……”许澜迷迷糊糊的。
陆肆俯身垂眸,细薄的唇瓣带着微凉的温度落在许澜的唇上。
许澜总算清醒了一些,实际上陈妈妈已经给她看过那些瓷器和画,只如今来了反而让人害怕。
她抖着嗓子说:“你,你小心一些……”
眼眸紧闭着,反而更让人有蹂躏的欲望。
新房内,暖气氤氲,锦帐轻垂。缎面正红色的大被褥勾勒出一个旖旎的弧度,挂在锦帐两侧的银环勾着玉佩,随着动作,被敲撞得叮当作响。
许澜紧紧攥着陆肆的头发,那细软发丝渗入指缝间,滑滑的略过肌肤,带着酥麻的触感。
她想,这厮平日瞧着清清冷冷的,怎么对这事反而亢奋得跟咬着肉的狼似的。
其实,吃人嘴这事许澜也是第一次经历,她从前被宠得很,半夜闯进爹娘房间便见着两人亲在一起,明明觉得粘腻恶心,轮到自己身上,却是昏昏沉沉的透出一股心悸来。
大致因着,这人是陆肆罢。
第三十回
天际处露出鱼肚白,庭院内忙碌起来。洒扫的丫鬟提着一桶水从青石砖上泼了出去,浸湿了一大片地。
许澜醒来时,身旁已经空了。
她有些艰难的坐起身,只觉得腰背酸疼。
“小,夫人醒啦!”丫鬟推门进来,手上拿着洗漱用品。
“陆肆呢?”她伸手要去接那个盆子里温好的毛巾,结果一伸手,便见自己满手的咬痕。
许澜:……
丫鬟也见了,脸有些红地低下了头。
昨夜陆爷和夫人的动静很大,站在外边的贺先生也受不了了,随手招了几个丫鬟就自己走了。
门外的丫鬟也是听得面红耳赤的。
“去为我取些药膏来。”许澜装作镇定的吩咐完,见人走了又缩回 了被褥里。
陆肆个混蛋!
其实一开始陆肆是想克制的,只是后来小姑娘带着娇娇软软的哭腔求饶,他便……
“爷。”
陆肆正站在院外练拳,单薄的白色外衫早已被汗打湿,隐隐显出肌肉的轮廓。
他收了拳,转头,就见贺九站在那里恭敬的汇报:“贺二传来话,昨夜许老爷开始行动了。”
他倒是挑了个好时候,陆肆那个时候正是良辰美景,却是没时间管他。
陆肆沉着脸思索片刻,然后道:“陈妈妈的房内可搜了?”
“搜了,她很谨慎,只寻到一些烧尽的灰。”
当然还有她和许府的来信,只是都被陆肆截下来撕了。
“没证据?”陆肆笑了:“那便制造证据。”
老夫人一大早便去了楚府,虽然按照规矩,许澜是要去给她敬茶的,但她既然不来,她也乐的逍遥。
许澜用了早膳后径直去了书房。
书房不是谁都可以进的,但许澜不懂,她从前也是肆意的进出爷爷的书房,即便后来变成了许父的,她仍可以肆意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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