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事情,就此算是完了,本欲留京兆尹用饭,京兆尹婉拒,除夕年夜饭,家中人尚在等候,便跟吴敬等人告辞离去。
项肃德回到坐上,看看沈欢,若非这丫头画了那么一张地契,今日的事,演变不到这种程度,他不会失去嫡妻,嫡长子也不会蒙羞,想着,不免对沈欢又生了一层厌恶。无论如何,都得让项竹将这丫头打发了,如今家中生了这等事,更不能在让老三背着那等流言。
项竹领着沈欢,走过去,在方才项名的位置上坐下。向吴敬道谢:“今日多谢吴大人出面,让您见笑了。”
吴敬笑着摆摆手:“言重了,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这点儿小事算什么?”
项肃德听着依旧一头雾水,转而向吴敬问道:“不知,犬子做了什么?”
吴敬哦了一声,表示惊异:“你竟不知?谦修没同你说吗?”
项肃德尴尬的笑笑,吴敬了然,简单将青阳的事,跟项肃德说了一遍,而后,他看着项竹,赞许道:“县伯教子有方。谦修既有能力,又有慈心。”
项肃德闻言愣了下,忙接过话:“这孩子从小出众,没让我操过什么心。后来生意做好了,还常贴补家里。”
吴敬闻言,更是连连赞许,想不到嫡母那般对待他,他还能有这份心胸,忽地想到项竹还为了报恩收养了恩人之女,吴敬接着道:“对,谦修确实是个重情义的,还收养了已故的恩公之女,对外人都是如此,何况是对自己亲人,这般人品,实在难得。”
项肃德连连点头,期间不忘往自己身上揽些功劳:“是啊是啊,我也常跟谦修说,为人要重恩情,讲仁义,这孩子果然听我教诲,知道他收养恩公之女一事,甚得我心,甚得我心……”
沈欢闻言心下冷嗤,项肃德可真会给自己贴金。项竹唇角略笑笑,自端了茶来喝。
吴敬果然夸赞:“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项肃德总算是觉得赚回了些颜面。
看着天色快黑了,吴敬一家人便准备告辞,项肃德本欲亲自相送,奈何吴敬说有话要跟项竹讲,叫项竹送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