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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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凌暮词看到了那抹窈窕的白色身影。

“若姑娘要擒我,何必兜这么大的圈子。”是的,他们兄妹上次在回纥王府被设计的时候,娜伊拉不需要去演那出刺杀回纥王爷的戏,他早已受困于此了。

“这并不矛盾,一开始有人要回纥王爷的命,然后回纥人又出钱买了命,还有附加的交易……毕竟被你们兄妹嘲弄了这么多次,他自然要将你们弄到手泄恨了。”娜伊拉笑了笑,继续说道:“看来你并不相信我的话呢。”

凌暮词黑眸在娜伊拉漂亮的脸上一扫。“没有把判断力丢给旁人的道理。”

娜伊拉笑意加深,手指在红唇上一点。“已经有人把你醒来的消息报告给回纥王爷了,好好打扮一番做好侍寝的准备吧。”

若非有意为之,旁人如何听得到明教的脚步声,她是故意让凌暮词知道,再没人能救他了。好在凌暮词没有指望他人的习惯,不过看情况是先被搜过身了,而目光所及之处也没有能伤人的利器。

凌暮词又试了试,还是一点内力也聚不起来。

房内设有一面巨大的铜镜,凌暮词下了床走过去,总觉得习以为常的装扮有说不出的怪异感,细细审视之后终在束发玉冠的桃花枝下,发现了如发饰一般的雕花蝶骨刀,只怕是娜伊拉的杰作。这明教姑娘立场不明,行事古怪,但只要有蝶骨刀在,即使没有内力,也能叫回纥人无法得手。

回纥人崇尚武力,现在凌暮词暂失内力,他有一百种法子折腾这个让他恨得心痒的人。推开了屋子房门之后,地坤的香味让他吃了一惊,毕竟所有人都以为凌暮词是和仪,更令他抓狂得是,地坤的香味里已经有了陌生天乾的气味。

自己心心念念的东西突然成了别人的,激得回纥王爷青筋暴起,猛地地揪住凌暮词的前襟,吼道:“是谁?!是哪里的野杂种占了你的身子?!”

凌暮词哪里会和他多言,蝶骨刀从衣袖往手心一滑,电光火石之间直刺回纥王爷右眼,眼见得手,却因陡然发力让回纥王爷本能防备,饶是如此,却也无法完全避开锋芒,刀尖在他脸上划出一道既长且深的口子,血溅一脸!

回纥王爷发狠将人一把扣住,发力往心口拍下,凌暮词身子一矮,骨刀反握,欲以蝶骨之锋硬接此招,那王爷并非修炼到极致的外家功夫,一双肉掌可不想一分为二,只得侧身避过!凌暮词却借此机会挣脱桎梏,借力跃起,在他肩上一踢,虽轻灵如风,却没有什么实际威力,倒是借此拉开了距离。

至此,回纥王爷才算回过魂来,难免呼吸紊乱,脸色煞白,对面的凌暮词目光却平静得可怕,好似方才的生死博弈没发生过一般。

恍然间你还会觉得这个人俊秀文弱,一碰就折,但这不过是错觉,只要稍稍露出一丝破绽,凌暮词就会毫不迟疑的下手。

吃了那么大的亏,惊魂未定之间怒从心起,回纥王爷骂道:“你就别给我装出一副不食烟火的样子,说到底,还不是个让人睡的货!”

凌暮词连眉头都没动,只是冷冷回了一句。“到底是王爷,脱口不成人。”

这武器十分古怪,他贵为王爷都没有见过,而凌暮词又是个难啃的硬骨头,杀人连眼睛都不带眨的,正在想要不要把明教女子唤来擒住凌暮词,挑断手脚筋脉一劳永逸的时候,凌暮词突然将手中蝶骨刀一扬,吓得回纥王爷立刻往后跳了一步。

熟料凌暮词不过试探性的一击,见他反应那么大,眼中的嘲弄之意越发明显。“都说回纥儿郎骁勇善战,王爷对一个失了内力的废人尚且如此,只怕做那勾当时,都要先叫人按住了手脚,王爷才能成事的。”

这话说得毒辣,恰恰又应了先前回纥王爷的念头,不免恼羞成怒。“凌暮词,本王原本只是想睡过便丢开手,现在我改了主意,待太原的破事处理完,就把你带去回纥,咱们来日方长。”

放完狠话的回纥王爷此番吃亏之后,确实没有再来,倒是侍卫暗线增加了不少,把小小的院落围得层层叠叠。住了两日,凌暮词越发觉得事有蹊跷,为了看住要带回去做娈宠的人,没必要做到如此。突然加强的警戒,只怕是有着更为重要的目的。

回纥助大唐退了狼牙,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在太原城内抢掠无度,为非作歹,书院里有两个孩子的爹娘就是被回纥兵纵马害死,若非武傲将孩子救下,也会被践踏得跟他们父母一样肠穿肚烂。

月暗星明,凌暮词对夜奏琴,一双黑眸紧锁房上身影,娜伊拉身为刺客,对视线最为敏感,在回以笑容后直接把兜帽戴上,抬头看星河缭绕,不免想起了家乡的传说,又加上琴音扰心,越发惆怅。

对于明教神出鬼没的飘逸身法,凌暮词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突然消失的身影来到了身后,还把他的长发捉住一撩,到底还是错了音。“大好的夜色,先生何必奏此伤感之音,不如走走如何?”

娜伊拉在王府内地位不低,由她带着凌暮词,那帮人虽还是监视着,却可以出这个院落走动了。娜伊拉伸出手似是想要接住闪烁的星光,轻笑道:“先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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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是用惯了的剑的,蝶骨刀若是我来使,王爷哪里还有命在。”按理说这是大逆不道的玩笑,但监视二人的人似乎习以为常,呼吸都没有乱,只怕她常常开这样的玩笑所致。

如此看来,娜伊拉并非以属下的身份去追随回纥王爷,单单以金钱束缚她的话,也有说不通的地方。

“便是我熟练掌握此刀,他也是死不了的。”凌暮词的声音不重,却透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娜伊拉将洒在掌心的星光握住,笑问道:“为什么?”

“你会将他救下,因为他还不能现在死。”凌暮词虽说得轻描淡写,却如此笃定,娜伊拉脸上的笑容终于僵在了脸上,她将眼前人深深看了一眼,那双漂亮的黑眸中只有波澜不惊的沉寂,或者说是知悉一切的无畏。

说实话,这对兄妹中最棘手的就是凌暮词,她若是将凌夕歌捉来,事情会简单很多……但从私心来说,她不想凌夕歌身入险境,还是选择带走了哥哥。

若非他本来就知道此事,怎会在落入虎口时,这般地从容。“……你是何时知道的?”

凌暮词将目光从娜伊拉转到夜空星河,眼眸中的光与天上闪烁着的星相映成辉,仅仅只是侧颜,却已经能将人的魂魄拿去,娜伊拉突然懂了,苍云的黑大个为何会按耐不住,那晚顺势就将这个人直接办了,已不单单是美色就能形容的。

“现在。”

凌暮词话音一落,娜伊拉便知被诈。“先生,你真是狡诈不输我们西域的商人啊。好,那我们也开门见山吧。既然你想知道其中因由,丑时我在南院的温泉等你。至于怎么甩掉尾巴和眼睛,就是先生自己的问题了,过时不候哦。”

若是凌暮词没记错,那是娜伊拉固定沐浴的时间,到了此时她还要捉弄他,不由得眉头紧皱,但娜伊拉没有要继续话题的意思,伸手一扬,大有送他原路返回的意思。

这是打破僵局的唯一机会,凌暮词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但是如何甩掉盯着他的人,是他不得不解决的问题。盯梢的人虽不是凌暮词的对手,但失了内力不能久战,还会打草惊蛇……让他们知难而退,不敢靠近的办法虽有一个,但对于凌暮词来说,这个决定很不容易。

地坤本来就是容易受影响的体质,他若是情动身痴,便能散发出叫天乾心迷的气味,虽不是雨露期,也能有伪情潮的效果,但之后要面对的窘境也够他受了,不过凌暮词还是有一定信心的,毕竟缔结了天乾的地坤,可以抵挡住其他天乾的吸引,更何况他对娜伊拉半点念头也不可能。

这伪情潮,便是要他自己先……如此的淫乱之事,凌暮词实在做不出,只得喝口酒,待酒劲上来,才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衣襟和腰带,露出了晶莹如玉的肌肤。

接着,是怎么做的呢?

那个人望着他的时候,眼眸深处总是带着要将他烫伤般的热度。

他喜欢在脖颈上流连,还会咬出一圈圈印子。

凌暮词将手指放入自己口中搅动,弹琴舞剑的手指本就灵活,按压着舌头,让其将一根根白皙修长的手指,充分的舔舐。

凌暮词将手伸向自己的下半身,并用手指温柔地抚摸着已经抬头的分身,而另一只手则绕到了身体最为隐秘的部位……指尖轻轻按压便如触电一般,羞耻心源源不断地苛责着凌暮词,可身体早已记住了接下来会带来的快乐,按捺不住地骚动着……地坤对于情欲的贪婪是天生的,再怎么抵抗也是徒劳,他的腰不禁朝着指尖送去,不断的摇动摩擦。

凌暮词闭上了眼睛,将手指进一步滑入到双丘的缝隙中,在搅弄出的黏湿水声中,任由羞耻感撕咬着他的坚持,但本就适合交媾的身体,逐渐对快感变得无比欢迎,而身体更在自己指尖的玩弄下,越发敏感。

暴露在空气中的果实微微颤动着引发抗议,凌暮词昏昏沉沉的放开了自己的分身,绕到了胸前,揉捏拉扯起来,似乎不需要爱抚前面的坚挺,只从后面就能让他整个人被欲火焚尽。

“啊啊……”凌暮词对于这样的身体感到痛恨,但反应又是如此诚实,这并非是怨恨过后就能改变的。

地坤的浓香让围在院里的天乾们坐立难安,这是他们王爷无论如何都要搞到手的人,但好巧不巧的是,此刻王爷不在府中,他们如何敢轻举妄动,只能先老远远地退开监视,生怕稍微靠近就犯下全家都要被杀的巨大错误,毕竟地坤的香味太过甜美,甜得会让人在那一瞬间忘却所有,甘愿赴死。

好在这个长歌门的地坤也不想被情潮影响过多,开始向南院的温泉移动,至于他脱光了要在水中如何解决情潮,让监视者们连想都不敢想,毕竟在快乐和性命之间选择,他们更愿意活着。

况且味道那么香,跑到哪都能找到,他去的又是娜伊拉专用的地方,人丢了自然是她当责,所以监视者们便放心大胆地远远退开了。

凌暮词拖着身子终于到了约定的地方,脑袋昏昏沉沉,重心不稳跌入了泉水之中,溅得水花白光一片,而在约定的时间,早已有人等着他,但与印象中窈窕的身影相比,粗壮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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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凛!”脑袋虽然清醒了,但是身体更昏聩了,毕竟两人结了契,他现在根本不适合见他。

苏凛见到凌暮词时眼中初露欣喜,渐渐凝聚成了痴狂,他伸手将跌跌撞撞往岸上走的凌暮词一把抱入怀中。“凌先生!凌先生……我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找你,到了太原也一无所获,武傲他们去了洛阳之后,我没了消息来源……好在娜伊拉给了讯息,说你这个时辰会在这里。”

凌暮词想说他太过冲动,若是入了圈套,等着他的就是尖刀了,但苏凛那喜出望外的神情,终是令他忍下了责怪的话语。知道挣脱不了,凌暮词索性由得苏凛抱着。“……夕歌还好吗?”

苏凛点了点头,太原城形势不明,他不想凌夕歌涉险,娜伊拉敌友不明,他不会带着她来到此地。在苏凛看来,娜伊拉掳走了凌暮词是板上钉钉的事,凌夕歌却还在抱有幻想,那还是不来的好,免得为真相伤心。“嗯,她在太原城郊外疏通道路,赠衣送药给离开的百姓们。”

太原城回纥人助唐军拿回来了,百姓的生活也开始步上正轨,何以又离开。“百姓为什么走?”

武傲走了,苏凛虽没办法从官面上听到消息,但有丐帮分舵的兄弟们从暗路打听,所以他在外面也不至于一无所获。“那个回纥人这两日不在府中,是去迎接一个人,听丐帮兄弟说也是个王爷,排行第五。”

凌暮词身子虽被天乾气息影响得燥热难受,眼中的杀意却浓烈起来。“原来是回纥的五王爷要来,那人最喜亵玩幼童,不拘男女。这几日派那么多人围着王府,倒也不单单是为了看住我,更是要保护这畜生。”

“既如此,事不宜迟,凌先生我们快走吧。”

苏凛将怀中人一把抱起,凌暮词却坚定的摇了摇头,道:“这个人一定带着四处搜刮来的孩子,我在王府里见机行事,你在外面部署安排,方能救人。”

从私心来说,苏凛不想凌暮词在这里待上半刻,身边还只有个身份不明的娜伊拉;但平心而论,他同凌暮词所想的只怕一样,苍云堡和长歌门虽方式不同,却都只为一句话而战——尽忠报国,保土安民。

对于凌暮词这个人,苏凛越是了解越是喜欢,这一刻更是爱得慌……正因为他们的立场如此相似,才能读懂一腔热血下的悲伤隐忍,才能理解不归路上的义无反顾。

“好。”

苏凛将人放下后,狠狠一抱,把头埋进凌暮词颈间,深深吸了口气。“凌先生的味道……真好闻。”话一出口,凌暮词便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也说了类似的话。明明是轻薄之语,但从这个人嘴里讲出来就没那么刺耳,知道他没有恶意。

“今夜一别,怕是好长时间不能见到先生了……”苏凛忍不住蹭了蹭,语气更是无比委屈。

这般怂拉着脑袋可怜的模样,无论谁瞧着都会心头一软,凌暮词的心虽比其他人硬些,却也是见不得的。“那你要如何?”

“苏凛不答,将凌暮词的身子牢牢锁住,狠狠吻了上去。本来凌暮词为了制造伪情潮的气味,身子就异常敏感,现在被结契的天乾抱在怀中如此索取,哪里还能拒绝。

泉水里肆意的摩擦拥吻,还有肌理在湿透的衣裳下的若隐若现,无不撩拨着苏凛的神经——他,已不能满足于此。

“先生,你这气味若非先泄过身子,怎能这般甜美,是谁帮你的啊……”苏凛含住了凌暮词的耳垂,低沉的嗓音中全是焦躁。“是那明教女子,还是……先生自己?”问到这里又带上了几分小心翼翼。

不管苏凛再怎么可怜巴巴的期待着,有些答案,凌暮词终究是说不出口的。

其实苏凛如何不知,凌暮词身上根本没有其他天乾的味道,必定是自己做的,只是脸皮太薄,羞愤难言的模样太过可爱,忍不住想逗逗他。?“方才先生问我要如何……我想好了,喂饱我便是。”

缠绵的吻再度落下,沿着凌暮词的唇一路从脖颈往下延伸,湿透的衣裳也随着苏凛的动作一件件剥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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