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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柳(和霸刀白日宣淫逼退凌雪唐门后入伪ntr(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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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翎针稍久淬的红,纤细得像一绺流动的朱砂,也殷殷如不凝之血。

去岁在霸刀山庄见独孤琋,那凌雪阁的吴钩就已经在暗谋大案,其中细私虽然不足为人道,但当时柳暮帆确实在独孤琋的授意下见到了与之面谈的唐献。“唐门中有一支效忠于门主唐傲天的杀手小队”——这一事在凌雪阁与唐门近些年的暗中交锋里有明确卷宗作记载,这一支小队负责的主要是清理唐门中萌生退意的杀手、洗手退隐的门人,专精杀人之术,曾经令凌雪阁的谍子也折损许多,刹羽而归。不过上一任的朱脊鹰豢令已死,现任又把鹰豢令部属屠戮殆尽,能认出这一枚针泛朱色的孔雀翎是什么含义的人,确而很少了。

柳暮帆按下薛雪游执孔雀翎刺向他颈侧的手。并非是当真怵了这枚剧毒的暗器,而是为雪游会拿出这支孔雀翎怒慑他的转变。他曾经把雪游强留在霸刀山庄过一段时间,不仅是为了自己的一点在意,还是初次见到这年轻的纯阳道长,暗中查过他的来历以后发现雪游牵涉天宝年间的大案,薛氏十年喋血,直系的传承竟只剩下了一个少将军薛坚,神策军对此虎视眈眈,薛坚便长久留在苍云堡,得以保全,并承父衣钵。而在长安京畿内的薛氏族人便没有如此机缘,大多被暗中处理剿杀,便包括雪游的父母亲人。

霸刀青年微微压睫,手腕拧翻之间扼退了雪游胁器刺来的手,雪游亦立时后避出十寸之距。柳暮帆看出雪游眼中的警惕与敌意,喉咙里滚出一声轻笑,却不是嘲讽——发觉薛雪游出身来历都不一般以后,他便知道了给这小道长下蛊的就是独孤琋。彼时独孤琋一心要借薛雪游为饵,撬出当年神策军勾结安禄山的罪证,若说是用之即弃的路子,他倒不意外独孤琋这等权势勋贵会如此做。或者独孤琋的谋划真的有所动作,薛雪游所受损害必然首当其冲。因此为一点若有无的怜惜,或说这昔年幼嫩青涩的美人是被他破瓜初尝,总有责任在。他在促成叶远心来风雷刀谷以后又抛出藏剑故友在霸刀山庄的消息,保证薛雪游前来,想以江湖为掩,断了朝廷利用这条线的路子。但独孤琋不仅亲自前来,还引当时的朱脊鹰豢令唐献一并俱在,他觉察独孤琋背后的势力确实是谋划深远,甚至不惜动用吸收唐傲天的势力也要达成目标,便知道不是他一力所能保下。他如此,尽全力在此事中为雪游安全而斡旋许久的蓬莱门人亦是如此,虽然无奈,也只得走一步看一步。谁知后来风云巨变,看着独孤琋对雪游日渐上心,在其被相州军带走以后亲自动身夺人,柳暮帆便知道,或许独孤琋不会再以雪游为棋,即便是,至少也不会害他性命。

那么最大的变数与可能杀掉雪游、以确保自己秘密踪迹不被泄露的便是唐献。柳暮帆与那个蓬莱门人最提防的便是唐献,故而在霸刀山庄认出雪游腿上的徽记属唐门所出,他确而有所震怒,认为唐献确实逾矩,为私心插手太多,所以在雪游反唇相讥“是我爱人所留”时才觉这美貌单纯的剑子愚蠢至极——他不清楚唐献究竟和这小道长如何相处,但当日唐献直面昏睡时的雪游,依然能说出雪游不过近似死物,岂是良人?而雪游现今拿出的孔雀翎,却令他心有犹疑,虽然鹰豢令已不在,但朱纹孔雀翎确实正是朱脊鹰豢令独有的信物。谁给他,唐献么?是何用意呢?薛雪游便真的完全信赖那个唐门杀手么?

或许指向一个可能,便是唐献也对薛雪游生情,所以不忍杀之。——可笑,柳暮帆在轻嘲后心中旋笑,唐献那样的人,也会心有情爱么?只怕是心中盘算着什么罢了,不足取信。

霸刀青年探掌,有些想捏雪游光洁皙润的面颊,也确实如此做了,手感一如往昔的好:

“傻子,谁欺负你,你就信谁?”

仿佛一句叹息。柳暮帆心说骗你的人太多了,所以当时喻你警你“不要明珠暗投”,可惜你听不懂,谁亲近你你就信谁,学不会这江湖上的尔虞我诈,次次捧出一颗真心。骗你的岂止一个独孤琋?唐献方璟迟独孤琋裴远青李忱,避世的药宗弟子也参与进来,甚至叶远心后来怒而与他对峙,在自己坦诚了把叶远心请来风雷刀谷的缘由坦诚以后,藏剑山庄的年轻人也沉默而无可奈何地保证对雪游保持缄默。所有人都为自己的私心对雪游有所隐瞒,看这一心雪白的道长跌跌撞撞,在不同人处碰壁,遭受一次又一次瘢痕驳驳、血迹淋淋的伤,会不忍么?必然如此,即便是看似最若即若离的柳暮帆,也会有所不忍。

但假如告知他所有,别说不知内情的诸人会否一心合志,便是去岁心思洁白如纸、单纯直率的雪游也必然不会承此赐恩,最坏的结果便是玉碎人亡,一个死字。

死与欺之间,他乐得做一个恶人,游戏人间。

雪游自然听不懂柳暮帆的话,他冷淡地将柳暮帆的手再度拍掉,

“现在就是你欺负我最多,怎么,意思便是我不要信你么?”

柳暮帆饶有兴致,雪游此言在知晓内幕的他听来完全是一番委屈的意思。霸刀青年心情大好,笑看雪游方才被他一捏便浮粉生艳的面颊,扬唇若有所指地回答:

“难道你现在会信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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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游未语,把孔雀翎收起来,也不提是如何得到。两人对此都心照不宣,不过雪游必不会告诉他,其实这枚孔雀翎不是唐献给予他,是鹿神庆典那天晚上,唐献在折腾他时发了狠,纠缠中从唐献身上扯落,不过他只当是寻常的暗器玩意儿,唐献在发现后也沉默未语,没有更多表示。而他也只是情急之下拔出暗器想要胁迫柳暮帆停手而已。

现在看来,或许是很重要的东西,甚至是缄默里允许他收下,留给他。也许不该拿出来的,柳暮帆很棘手,雪游没由来地有些沉默,把话锋转到最关心的一处:

“不论独孤琋想做什么,他先前答应会让我看到神策军里那些人倒台,但却存了欺我瞒我的心思,手段之阴藏,不啻于一二件事。我最大不能忍,是被谋算再一次被迫育子,又在不知情时与神策军往来…如果你也存了让我做类似事的心思,趁早死了心吧。”

雪游把话锋抵到他所能说到的最刻狠处,不过在柳暮帆听来依然轻绵绵地。青年略点一点头,转身请雪游坐下,又关上明月直入的雕窗:

“你不问我想要你做什么?”

雪游微微摇头,只说:

“你自然会说,若是我问你,你定然会骗我。就比如告知我这些事,你恐怕不会全盘托出自己的想法吧?所以不如先表决心,是合作而非共谋,彼此把不信任摆出来,反而好沟通。我虽然智算不济,但在山门时师兄教诲我良多,那些我以前不太明白、不太认同的话,现今有些懂了,确实不假?”

柳暮帆眉梢略飞,与雪游对坐下来以后,慵散支起一侧面颊,看灯下美人眉眼如柳,濯濯春光下一掬温暖明亮的雪色。

“他说山下用刀的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忘性大、心思冷,让我们一定不要变成那样。”

雪游说时认真,低敛随呼吸微动的睫帘轻盈得似两把柔柔的扇刷,芳润的容光让他看起来清澈而温暖。他年纪也才十八,虽初通情事,但连荤话情调都是在床笫之间被受迫地学,这些话本儿传记里一样的俚语用处岂是他会知晓。华山纯阳宫外毕竟是山野天地,毛鬣似钢针的野猪多的是,有些还颇为棘手。少年时他生得便纤细清秀,师兄弟除了周步蘅外便不大爱和他比试切磋,怕伤了他。后来周步蘅忙,又下山游历,便常常去和那些野兽论剑。雪游便真的认为这是什么狠话。

柳暮帆骤然失笑,朗朗声出、真心开怀以后,雪游看他笑出声来,面上甚至还有些茫然。

笑什么。

柳暮帆微微按眉,有笑的唇弯却始终淡不下来。他并非在意世俗礼教的人物,入世极久,却又用心最远,却为雪游一句少年人可爱的玩笑话心底略软。帮一帮他,或许便是帮一帮自己,这一处江湖有无数人可以流血牺牲,但为何一定要去牺牲一个心地洁白的少年?

何况薛雪游已经做得、成长得很好了。

弈算、利用、大局,都轻轻放下,柳暮帆轻轻抚了抚雪游的头顶,这一次似乎真的能感受到他掌心里的暖,雪游并没有避开,只是略略抿了抿润红的嘴唇。柳暮帆抚他的发顶,蜻蜓点水地拂过:

“我是想劝你适当放手,既是放过独孤琋、也是放过自己。天宝年间的大案,少说三、五、十年内,都未必能轻易动手,否则不稳的便不是一个人的椅子,甚至可能是九五至尊的龙位。独孤琋肯冒天下之大不韪,凌雪阁一力鼎上,自然是宗室之中有人授意,但这条路上,起点是十四年前,我等失了薛大将军,独孤琋与宗室失了静乐公主,十四年中,则是无数人为之丧命,这条路凶险无比,漫漫得让人看不到尽头,史安之强弩之末,聊以慰藉。”

“我家毕竟与独孤氏血脉相连,独孤氏的血脉能保全一个,便要保全一个。独孤琋愿意身涉险境,是为大义与坚持。当年静乐公主巾帼厚义下降于契丹,安禄山迫突厥与奚人反唐,因而斩之,血海深仇与家族荣辱,一系相干。若我是他,或即便不是他,也愿为之荣复而死…但与神策军往来,是过分凶险,我此来长安也是受他三姑姑所托,带去杨复澹托他照顾,也不过是独孤氏的一个幌子。放自己的血脉在身边,希望他顾念安危,有些事不要过于冒进,保全自己。但他一定不听劝,也不好拦,而因为你的缘故,他在此中谋算更深…雪游,这一条道路上他决心悬危走索,置生死于身后,其实从未要回头等谁,他固有他的骄傲,许多事不会说明。但你与他都不必如此匆忙地就在年轻时走到尽头,乱世就像是一座浮木建起的桥,要先活下来,长长久久地活,才能看到旗声凯旋的一天。”

雪游在垂眼时久久沉默,放在膝旁的手无意识地收紧。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这些无不戳软他的心窝。他想起杨复澹,矜雅纯粹的一个少年,还有已然为江山付出许多代价的独孤氏。他忍心让独孤琋离危险更近一步,陷入泥淖么?不忍。那么,懂,或是不懂呢?任何人都有秘密,往往就是他们自己的坚执。如他从不问大家为何下山,因为华山的雪隔百年而不败,只要他想家,家就总是在那里;他也不问明露是否真的骗他,即便在见到明露时,他看到阿姐手上染了鲜艳的丹蔻,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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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从一开始就明白…一个女孩儿,她决心要去做什么,精心地为自己扮上盛世红妆,美得像是要和她心爱的世间诀别,所以那样爱惜地看着自己,最后一次流泪。

而他的秘密,藏在心里的心事,其实十年如一日,十八载为一语,都只是为了人间安稳,天地鹤雪都缓缓,花自有开时。在太平宁静里,他牵挂的人都平平安安。

刻骨铭心的爱或生离死别,他宁愿不要。欺和瞒,他之所以深恨不已,便是如明露和唐默的消逝一般,他从头到尾被隐瞒在甜蜜温暖、爱着的人们为他编织的骗局里,日复一日做着能重新相聚的梦。但所有美好的梦散去以后,他在夜更一夜的噩梦里痛不欲生,所有的欺瞒都是他无能为力且软弱,最好的证明。

雪游转过手腕,他垂下颈,清透的眼瞳被湿漉漉的泪润满,沿着线条柔美的面颊滑落到下颌,汇聚成一点一滴温柔的河流,落到虚握的掌心。

他悄然地做了一个决定,不说给任何人听。

柳暮帆不瞬一刻地注视他。

“你要我做什么。”

雪游的呼吸也轻得像窗外一寸又一寸冰冷的月晖,捕不到实质。柳暮帆眼睫稍顿,

“找到了薛氏夫妇,你父母当年埋骨之踪确实不假,我没有诓你。这条消息是我的线人亲身涉险去摸索的,蹉跎了近这一年才找到。我能保证,为薛伯父、伯母立冢好地,总是我们能帮你做的。”

柳暮帆在三言两语之间把探迹之人略为“线人”。总归是那人的嘱托,照做就是。

“多谢。我未曾想过,有一天还能与父母得见,这些,已经足矣。”

雪游声音轻抑,

“…独孤琋或许不知道我来你这里。但终究应该如何牵制住他?”

柳暮帆俯身过来,温热的呼吸轻轻喷在雪游耳廓,手掌按过雪游肩后被风微微拂开的雕窗,衣料轻窸,带起一阵温柔旖旎的暖风。青年把唇近似吻地压在雪游耳畔,嘴唇微动,注视着环仄之间的美人身躯如何因惊赧而微微颤抖,耳尖至耳根的白玉颜色一点一点地掠上粉嫩的霞色。

他探指捏了捏雪游柔软精巧的耳垂。

……

柳暮帆的宅邸里罕种花卉,他是风雷刀谷里长大的北地人士,来长安也是待谋而动,倒没有独孤琋那般格调高雅、要面向长安贵族的莳花伴草的爱好。因此庭院里一概陈设都古朴劲拙,廊下多是青松树木,大有霸刀清肃振振之风。不过是数个时辰,天色全白近中午以后,独孤琋才从空落的怀抱里转醒过来,发现身侧并无雪游的身影。案上没有灯,花廊里无人,面容秾丽的少年即时神容阴沉下来,心情难看至极。他认识到是薛雪游自己走,迅速地穿拢衣裳,链刃缠覆在一双大袖掩映的手腕间,夺门而出。

去哪呢?他会去哪里?翅膀硬了,会跑了,独孤琋怒戾至深,浓艳如深色之春的一双眼尾上挑的眸愠恨地盈满晦暗难言的颜色。薛雪游对他承诺——独孤琋便也想,若他能与雪游相爱,多一些信任也是好的。待这件事做成,或看一看时机,就把内情详尽告知雪游,或哄或骗都要让薛雪游理解他,这样即便是死…也在一起。

但薛雪游跑了,在他好梦深重时。等把人抓回来,要怎么罚呢?独孤琋齿根微磋,出府以后在脑海中盘筛可能诱薛雪游出府的人。庄思诚不会,杨复澹、曲临霄等人与雪游都不熟识,唐献也在长安,但他从未告知过雪游,唐献也从未去找到雪游面前。因此只有柳暮帆,独孤琋面色更沉,甩鞭激得马驹立速疾驰,向城东柳暮帆的宅邸奔去。

而此时柳暮帆的宅邸内,虽然院落陈置春意寥寥,半掩的对扇大门里却缱绻旖旎,白日巫山云雨。

一地衣衫零落地散在木质的地板上,雪游畏冷地想要靠近热源,却又克制着自己下意识向柳暮帆靠近的动作,在柔软白皙的躯体在砰砰撞肏里向柳暮帆滑落时强迫自己扶近地板。身材纤细的美人被高大健壮的青年扣按着玉色的脊背,呈后入的姿势被分开裸露的双腿,跪伏在地板上钳捏住腰身承欢。雪游无力地把腰身伏下去,却被抽打着翘软似桃瓣儿的臀肉,将臀瓣委屈地挺起来,沉重紫红的粗热肉具在他穴心顶肏,细窄娇嫩的穴缝被肥壮狞长的屌物捅开,嘀嗒着淫水的两瓣阴唇被干得发红,敞向两侧,连同柔韧贪淫的软穴挺出一张被撑得极开的肉洞,圆圆地绞收着柳暮帆驰骋在他身体里的屌根。清冷纯淡的嗓音哭得既酥又抖,抽泣、吸气都尽力压抑痛楚或者欢愉,青涩地惹人爱怜。

“啊啊…啊嗯……”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呜嗯…太快、了…,不要…”

柳暮帆按紧雪游向下妩媚伏下、挺起两瓣桃臀和一对淫色腰窝的细窄腰身,惯练傲霜刀的柳家青年指腹有茧,手掌既热又偏粗粝,柳暮帆在沉沉不抑的喘息里一手绕到胸乳前揉捏,留下点点粉痕,另一只手掌移钳到雪游腰身最末与腿根相连的一侧,几根修长手指挲动地抚摸那一处敏感而受不了的肉缝,雪游腿根的肌肤敏感,又温柔得腻手,他在沉重滚落、炙烫心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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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低喘里把惯挞在雪游一片泥泞雌穴里的肉屌插得更猛、更急,唇齿连绵地噬咬在雪游洁白无瑕的肩颈,尤其在线条纤秀的脖颈、肩头留下无数红迹,绽放在新雪样的剔透肌肤上,宛如一朵又一朵精心绘制的落梅。

“——啊啊!”

也许是知道独孤琋此时不会来,又难耐柳暮帆狂纵老练的玩弄,雪游哭腔越深,在身躯抖泣的玲珑起伏里被肆意插肏进他体内的肉屌鞭挞在娇嫩淫馋的小穴,他努力地摇头回看,想柳暮帆轻一点,却被柳暮帆探指两节扰进淡香的红唇中,浸着莹莹流下的口涎和舌津按压玩弄,他有些痛苦地想咳,蹙起黛色的眉,

“唔…唔哈、”

“雪游现下不配合,等下独孤琋来了,要他怎么信雪游水性杨花、喜新厌旧呢?”

柳暮帆在交缠驰骋里嗓音沙哑,偏于男人成熟的音线低沉撩人,他揉捏雪游胸前一只肥软挺翘的嫩乳,把淡红的奶尖玩得翘起来,拱在他掌心任之磨擦,另一只手掌卡在柔韧沁汗的腰间,

“还是说更喜欢被独孤琋肏?嗯?在宴会的时候,他也肏你吧,有一次你喝的酒劲头太足,湿了衣服,被他带下去换衣裳…回来的时候差点摔了,是醉了,还是被肏得腿软?”

“呜呜…啊——”

柳暮帆唇息滚热,在把手指探到雪游颊边捏忖着柔软的脸儿时玩弄香舌,摩挲着温热的红唇不肯放,挺腰把夹在美人雌穴里进出都毫不吝啬占有欲地胀硬得更可怖,阳筋凸浮地挺动欺压着褶襞密软的穴肉甬道,花穴剧烈地收缩起来,被生生插肏到了高潮。他把嘴唇流连到雪游的肩膀,美人清透白皙的肌肤在他动作下战栗,细小的绒毛被吻覆,点点香汗都啄落,柳暮帆几乎把呼吸都腻在雪游身上,欲望在抬起的眼眸中卷燃,

“怎么一提到别人,雪游穴里就咬得这么紧?”

“在宴上的时候,我就想把雪游带走,剥掉衣服,在你喝醉的时候…举杯的时候…一直都想这么做…”

雪游在近似求饶的喘声里求他放过。却被柳暮帆翻过身来,分开两条软腻的大腿,弓起蹭过精壮健硕的腰,大开大合地啪啪抽插肉屌进出,紫红肥硕的驴屌被柔嫩的小穴夹紧,进出消失在嫣红的穴间。已经被肏得有些发肿,两只嫩翘的奶子都被带得乱甩起来,嗒嗒地从奶孔里流出乳白的汁水。柳暮帆俯唇嘬尽,在雪游手臂抵着双眼哭喘嘶哑时强迫地拉开雪游的手臂,要他睁开眼看怎样被自己压在身下狠肏。自己送上门来的羔羊,柳暮帆指腹滑过美人泣乱春色的清丽面颊,轻慢地挑了挑雪游胯下的阴茎,揽起柔软细窄的腰身,安抚豢宠一般抚摸这一道细腻的软腰,换了一个姿势,在轻叹间把雪游抱进怀里,抵揉着雪游的臀肉把肉头掼进穴内更深处,向最里处射精。

他喜欢将精液射进雪游身体里,从来都喜欢这样做。柳暮帆把额角抵在雪游柔嫩的乳间,他内力极佳,在院落外大门被砰然撞开的时候便有觉察,拍了拍雪游柔腻的腰,把嘴唇缠绵地吮在浅红诱人的一侧奶尖上,细腻地啯。

“嗯、嗯——”

雪游修颈涨粉,在喘息搐抖里还没回转过来,鼻尖吸气很轻,两扇纤浓的睫簌簌微动,在脚步声飒沓而来时纤肩微塌,纤细的指尖划抚在柳暮帆英挺俊美面颊上,覆唇主动而热烈地长吻在青年温热的唇上。

独孤琋踏入院门来到屋前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肌肤雪白柔腻的美人被柳暮帆以环抱的姿势顶肏在怀抱里,紫红粗长的东西在他乖顺温驯地分开的双腿间大力进出,薛雪游俯在柳暮帆唇边小心一下、一下而热烈亲密地啄吻,两人唇齿间滋啧的吻声交融紧密,暧昧动情地耳鬓厮磨。

独孤琋抽刃出手,身体反应远比心塞疼痛、狞怒的思绪乱缠更快,容姿秾丽、却眼尾狼狈洇红的少年前踏一步,就要将链刃甩抽进柳暮帆肩头。这支链刃却被一只柔软的手打断,雪游没有回头,而是仅仅探出手一按,独孤琋眼瞳立缩,下意识地将链刃甩回,面色难看至极,胸膛剧烈地起伏,一动不动地看着雪游,等待他把眼睛转过来。

那双清凌漂亮的眼眸转过来,却对他吝予一分柔情地望着他。

“薛雪游。”

独孤琋颌角紧绷,出身万人之上、一心骄傲从未被他人踏在脚下的少年双目赤红,嗓音沙哑得像是被千把刀刃划过咽喉,失落地艰涩。

“…跟我走。”

这是三个字出口,独孤琋便猛然要提起一口深涌微甜的血。在恍然的转思间,他茫然地想,也许薛雪游是发现了。发现什么呢?发现自己瞒他,骗他,想要很多很多,但只要薛雪游肯跟他走,他总是愿意向雪游说明一切,一次的背叛与离弃,不选择他而选择了别人,在雪游要去找唐献时,他已经容忍过一次。在破门而入时,他反应已烈逾理智,在那一刻,他确实想杀了柳暮帆。

骄傲使他无法再说出更多。“跟我走”脱唇时,便几乎反噬地要咳出一口血来。他是谁呢?血脉仅仅是上天为他赋值,少年最骄傲是从未低头的神才,想要一样便为之策马奔腾的勇敢与直率。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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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自己高高捧起的一颗心碾碎了,曾经温柔地席卷了他心腑的爱,一点点地把他残余不多的疆地烧成灰色的烬,尊严、骄傲、荣耀,在这一刻里他都找不到,独孤琋高傲地微微抬颌,却卑微地觉得自己跌入了尘泥。

独孤琋直视雪游无情而对、不起一丝波澜的双眼,止不住眼尾生痛的搐动,好像雪游看他的眼睛,不是两颗温润漂亮的明珠,而是潺潺的溪,明亮如洗,却冰凉冰凉。

这潺轻的溪水把他轻而易举地劈开。漫长的一刻里,他被锯成了两个,一个透明地漂拂在自己眼前,卑微地被自己踩下去,像钉一颗钉子,一寸、一寸地埋在泥泞不堪的土里。

一个看到薛雪游别开眼睛,冷淡地只有一句:

“独孤琋,走开。”

手掌颤抖的少年缓缓落下抬起的下颌,沉默让他的额发拂过秀丽的眉眼。独孤琋张唇,却什么都说不出来。面色雪白的谍子、高傲的刺客、聪明的杀手,这一瞬他什么也不是,锦衣华服也映不亮他苍白的面颊,他自嘲一笑,声音低促得如一声惨笑,片刻后即转身离开,温柔的春风扬宕起来,仿佛没有人造访过,没有人为此狼狈不堪,生平第一次想要低下头,即便那一刻他什么也不信,也想信世间有能实现他愿望的神,佛,鬼,把他疯狂偏执的愿望实现。

雪游沉默地垂下眼,他在微喘间从柳暮帆怀里站起来,腿上没有力气,却执拗地往屋里走。

柳暮帆看他的背影,唇上温热的芳息还淡淡地把他笼罩。青年扇下眼睫,低轻地凝笑在唇弯,似乎呢喃。

“别吻得那么用心啊…我会当真的。”

……

“独孤琋心思深,但十七岁年纪,什么都抵不过轻狂二字。想牵制他,唯有你不在他身边,他也不来将你夺走。气走他,但现在看来,他恐怕气得狠了。”

柳暮帆淡淡地说话,在雨声的檐角下把芭蕉叶上的水珠掸落。

“……”

雪游没有回话,静静地看雨出神。

柳暮帆掸叶的手指微掠,

“后悔么?”

“八岁上他第一次到霸刀山庄拜会五奶奶,那会儿就差不多已经是这副脾性。我叔伯在刀谷给他锻了把好刀,结果有一个师兄替他试了,他便说什么也不要了,长辈哄劝刀怎么好,他都不要。或许以目的论,他真的再也不会来找你,也说不定,这样…倒真的能绊住他的动作。”

“…不。”

雪游从檐下抬颈,眼睛空澹澹地无波无澜。白皙清丽的美人不染纤尘,

“我没什么可后悔的,从一开始就没有指望过获得谁的爱。”

“……不过这里确实也不适合你冒险留着,离开吧。独孤琋是以你设局引神策军出来,他自信能护住你,我可不能任他带着你一起冒险。长安是是非之地,我找人先送你走,想去哪儿?”

“…苍云堡。”

雪游低低应答,他想去见一见炤儿,那个孩子执拗,他却下山以后没写过一封信给他,总是顾不上。等去见过炤儿,拜会过裴远青、叶远心和父母,他就回华山,再不下山了。

“那你想好。”

“我父母生长于京畿,我想把他们葬在京畿,落叶归根…但这里不安全,我想,先留在太行。”

“嗯,他们当年沿途到太行山,最终埋骨之地确实是那儿。我会为他们立碑。”

“他不会为难你么?”

这一个他代指自然是独孤琋。柳暮帆摇头,

“不会。杨夫人计算深远,从送来杨复澹开始就有深意,独孤家不希望独孤琋涉险,更在让他珍惜手足与亲人,及时抽身。他不会动我,但为保万一,这几日你先到其他人府里住下,主人你也熟悉,一切都好办。”

“…多谢。”

……

“独孤琋才找上门,又来一个杀手。凌雪阁给你的待遇不好么,你也要插手朝廷?”

夜色微雨,柳暮帆从府门后走出来,看向那个雨夜里黑衣戴笠、身材颀长持一柄直刀的青年,怀里定然还藏着弩机。

傲霜刀持在手里,柳暮帆淡淡地问唐献。

曾经隶属于唐门的杀手抬睫,雨里他的瞳底有一点并不醒目的蓝。天罗面覆盖了他大部分面颊,露出的下颌和肌肤冷得像瓷脆的玉。

“你的孔雀翎无用了,薛雪游并不需要你的保护。鹰豢令里有先前脱身的人愿意和你一起入凌雪阁,听你调配,但神策军想杀他,你能如何呢?他会离开长安,而你属于凌雪阁以后,不能轻易离开。这些事我本不想管,但事多则变,独孤琋暂且忍耐不杀你,我未必。”

“薛雪游给你看了孔雀翎。”

不是疑问,淡得像笔直坠下的雨丝。杀手的声音漠然地冰冷,他陷入一种缄默,缓缓的雨幕里,他看得清柳暮帆抽出刀,屋檐四角上架着弓箭,呈围杀之势,都指向他。

……

“你在这儿待两天,等城防稍微松了,我们先离开长安,之后一切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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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琢性情温和,俊秀地一表人才,此刻在窗前逗那只白背雀儿也神态温柔,雪游略有些吃惊,又觉有些尴尬,来到这一处小院,柳暮帆所说的熟人却是陈琢。

“陈先生…也来长安么。”

去岁见陈先生,还初下山,一年过去,却已不知如何相处。陈琢倒浑不在意地拍雪游的头顶,

“不然呢,大变活人么。”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原本乐得清闲,裴远青执意要去相州救你,先前在长安答应下的事儿就只能我来做。现在他又奔波到前线看着李忱那个疯子,防止李忱一回来就找你,小游还是谢他算了。”

雪游抿唇。

“他怕你有心理负担,特意嘱咐我跟你说,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尽早去找他好了。”

陈琢打个哈哈,温和的目光却落到雪游身上,纤细白净的手指拉扯雪游嫩软的面颊,扯得向两边咧开,雪游无措地垂睫,陈琢才轻轻笑了。

“我最不懂世间人悲喜结肠的模样,不爱见人哭,但愿见人笑。你去岁还是个单纯无愁的性子,现在日渐沉稳了,心思却重下来。我虽知道你的经历,但懒得问细节,你就也无包袱地和我相处,不好么?”

雪游略怔。但陈先生或许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想。像春雨洗濯后的青树,总是淡淡的,却温和。遇见的所有人里,除了方璟迟,陈琢无疑是让他最放松的一个。因此他也轻轻颔首。

陈琢淡淡地笑。

……

陈琢日常要到医院和军驿里去,雪游便独自偶尔到街上转转。他警惕敌人,日常不配剑引人瞩目,也戴斗笠,不过却总觉得有人跟着——

这日他在集市里买了些青菜,陈先生说回去涮个锅子吃,嘱咐他买些东西回去,他便抄近道走路过些破败无人居住的民居回小院,却在闪瞬间被捂着口唇扯进一处破败的民居,拉扯上门。捂着他嘴唇的手掌冰凉有力,戴着制式严谨似鲛皮鲨皮的半指手套,腕上冷银色的锋刃状似无意地要擦过他的喉咙。雪游想出声,却被拢捏着纤细的脖颈拿在掌心,绞过两腕按在墙壁上,雪游略略吃痛,按住他的那只修长手掌才放开,就扯落他下裳里穿着的亵裤,把衣袍下摆高高地卷起来到腰间的束带里,细白软腻的双腿、臀瓣和雌穴无处藏匿地袒裸出来。雪游才出一声,想要回头,就被按着后颈不得转眸。

“——呜”

被剥落了亵裤的纤细美人被按着腕子靠到墙壁上,肩胛骨伶仃漂亮地伏起来,身下娇嫩的屄穴门户大敞,被挺起来的粗长性器摩挲在牝户周围,毫无爱抚动摇地忽然挺进了雪游的穴里。

“啊啊——…啊!呜——”

雪游几乎是立时呜咽了颤音,身后的人不管他手腕,却狠狠地以手掌捂着他软润的红唇,另一只手掌钳着他的腰肢凶狠地肏进略有些干涩的雌穴。

“啊啊啊…唔…”

“唔、嗯…”

雪游急得落泪。这雌穴被凶狠肏干、仅仅发泄毫无暧昧动情可言被迫承欢的美人肩胛颤抖,下身微痛,像被这柄粗长的肉刃劈开。太深、太重了,身后人冷冷地不发一言,冰冷的手掌扼在他的腰间,不许他求饶发出更多的声音。猛烈的顶肏随狰狞肉屌的深插狠挺酷烈地在雪游雌穴里搅出水响,前些天那一次,柳暮帆在他身上刻意留下许多痕迹,蚌穴被抽挞得肿起来,此时身后人一入便知道紧热微鼓的触感定然是给人垦尝过的了。于是伏在他臀上腰胯狠重用力的人不带一点怜惜地在雪游身上进出,水沫被滋溅在结合处,捣肏都让这尺寸惊人的屌物一抖一抖地在这软媚淫贱的穴里滞住。便是被肏得肿了,这口花穴依然毫不费力地紧紧夹住粗暴进犯的男人的肉屌,不论来客地接纳一切闯肏进来的鸡巴,温热卖力地拢紧被蹂躏得靡丽泣艳的穴肉,媚红地成了一口只知被进出的湿热肉洞,套子一样尽职尽责地绞咬着男人的屌根。

这口穴湿润紧致如往,尽根地插肏进去便被包裹住。不难看出已经有些肿了,谁碰过他?那个霸刀弟子,还是独孤琋,或者和他住在一起的药宗人。男人冷淡地判断,选一个宣判死刑。肩上被围杀导致的血口因他钳着雪游腰肢猛肏的动作而牵动,有些开裂。但他不管不顾,俯唇去咬雪游粉痕暧昧的肩头,嘴唇叠在被其他人吮出的星点蔷薇,病态地覆上属于自己的颜色。他肏得太深、太快,雪游在抽气里呼吸被扼,时而是后颈被掐住,身躯恬不知耻地为让自己好过而觉得欢愉,即便是这样被侵犯,依然会有快感。雪游垂下湿润的睫羽,想哭却只有喘泣幽微,雌穴还在被进犯的屌具狠狠地干开每一处被肏肿了的穴肉,磨着不耐的褶襞骚点撞,圆润的肉头每每卡着他细窄的穴缝微滞地一顿,又扯着软媚的嫩肉退出去,狠狠地尽根捅回来。似一场酷刑的交合不知多久才结束,他感觉到绝称不上相近的性爱结束以后,男人扣着他的两只手腕,咬着他后颈的软肉,腰身一挺把温热的精液尽数射进雌穴娇嫩的蕊心。无辜受难的美人喉咙一哽,无力地滑落下去,被身后的男人捞住腰肢,一道清冷凉薄的声音传进雪游耳侧。

“我把孔雀翎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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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不是让你给你的情郎,或者其他你觉得不恶心的人摆玩,最后变成围剿里要杀我的刀。”

雪游瞳尖骤缩,他喘息着猛然回眸,看到唐献英俊半掩在天罗面下的脸,冷得像玉,幽幽发蓝的眼如雨凝凉。

雪游忽而没由来的绝望,难过地扇了下眼睫。他看到唐献肩上洇血的伤,捂着他的手掌虎口处也有一道。

有人杀唐献,因为自己无意识地抽出了那柄孔雀翎。

能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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