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月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发愁。
她回想自己整个成长的过程,似乎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态过。
双眼现在肿得跟两个核桃似的,丑死了,怎么办……
“叩,叩!”
敲门声提醒覃月,她不能再躲在洗手间了。
“姐,你还好吗?”
覃楚江站在门外,听着覃月的动静,无奈地笑了一声。
洗手间的门从里面打开,女人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堪堪盖过腿根,水汽覆盖在她的裸露的皮肤上,引出淡淡的香气。
男人的喉结滚了滚,目不斜视。
“我的衣服……你都帮我洗啦?”
“嗯……你想现在回家?”
覃月站在阳台上看着被晚风吹拂得摇曳生姿的那条蓝色蕾丝内裤,下意识地拽了拽衣摆。
她害怕覃楚江误会她是有意勾引。
“今晚上你睡我房间吧。”只不过她的小动作,在覃楚江看来,却带着拒绝的意味。
“哦,那我先去睡了。”覃月正为自己的核桃眼发愁,听了他的话,自然答应的爽快。
“呵!”覃楚江有些烦躁地搓了一把脸。
一门之隔的两个人,谁也没能安睡。
覃月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总是无法安静,她觉得,她跟覃楚江似乎是和好了,又似乎没有和好,睡前他的态度,说不上来,就是不太对……
‘哐当’
门外传来一声轻响。
覃月拉开门走了出来,就看见覃楚江蹲在地上,两只手抱着肚子,斜前方是一张翻倒的椅子。
“你怎么了?”覃月急忙走过去,也蹲了下来。
覃楚江没有回她,但覃月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声很重,手刚碰上他的手臂,男人的身体就往她的方向倒去。
“别动,让我靠一会就好。”覃楚江声音微弱无力。
“你是不是胃病又犯了?”覃月知道他在国外念书的时候把胃给熬坏了,两人一起后,也见他发作过两叁次,有一次还得半夜看急诊,打了点滴才好,“药呢?你坐……起来,我去拿。”
覃月把人艰难地抬到沙发上,急急地转身去给他找药和倒水。
吃过药,覃楚江的脸色渐渐好转。
“到房间去睡吧。”
“没关系,我现在好点了……”覃楚江艰难地转动了一下身体,高大的身形挤在沙发里,逼仄的难受。
“那……我在这里陪你?”覃月拉不动他,干脆在他身旁躺下。
覃楚江被她挤得没了意见,勉为其难地跟着她进了房间。
房间的窗帘紧紧闭合,不允许窗外的光线破坏了室内的静谥。
只不知有人内心根本无法安静。
“你还疼吗?”覃月试探地问了一句。
“不了,快睡吧。”覃楚江的声音很轻、很淡。
“那……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