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有成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回家了,蒋珍从一开始的大吵大闹,到后来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嚎,覃刘氏也憔悴了不少,覃月担心奶奶,便搬回去住,只是蒋珍一眼也不看她,更别说与她讲话。
覃楚江听说了这事,只嘱咐覃月别太烦心,挂了电话后,却差点把电话砸了。
“那个覃有成,就不能管好自己的下半身!”
覃楚江揉了一把脸,他拉了覃有成一把,现在覃有成正是顺遂的时候,肯定意气风发,根本不会听劝。
他是可以抛下所谓的家人,只守着覃月一个,可是覃月不能,她表面恣意洒脱,实际上却优柔寡断,为了她,覃楚江这一次还是得管。
覃楚江拿起手机,按了一串号码,没有拨通又重新放下。
雷雨季节本该到了,但这些天却只是憋着,气压低的让人难受,都希望它痛痛快快淋漓一场。
“怎么了?”覃月在小区门口坐上覃楚江的小车,一脸困惑。
两人今天已经通过电话,但覃楚江却忽然说要见她,还不容她拒绝,覃月实在想不明白。
“姐,我答应过你,不会再有事情瞒着你……”覃楚江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覃月,“如果真的要这样做,可能有成叔会损失很大,你确定吗?”
“如果能让他受点教训,就这样吧,反正还有住的地方,还有口饭吃……人不能太贪心了……”覃月原本心中没底,但覃楚江身上的气息,似乎越来越能让她安心,也许,他真的长大了;也许,她可以完全信任他。
“姐……”覃楚江将覃月拥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脊,仿佛在哄小孩。
覃月下意识地挣了一下,忽然想起,她从前也常常这样安慰覃楚江,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
“再抱一会……”覃楚江揉着覃月的背,手心的热意传到她的心脏,她不知不觉地放松了下来,并把自己全然贴上他的身体。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覃有成就灰头土脸地回了家。
蒋珍虽然心里还是有气,但也害怕再次把丈夫赶出家门,等于把人赶到那个狐狸精的怀里,无论如何,先留住人再说。
至于覃有成,他的心性是否因此而彻底改变只有天知道,反正这次的教训可以说是伤筋动骨了。
人就是如此,第一次的全身而退之后往往因为侥幸而不知悔改, 唯有断了他们的臂膀腿脚,才会消停,因为即使好了伤疤忘了疼,也失去了作妖的能力。
覃有成那个便宜大舅子不知在哪里认识了一个所谓的老板,给他介绍了一个工程,规模不大,胜在利润高,但便宜大舅子的资源都是覃有成的,根本接不下来,便宜大舅子居然觉得自己这是辜负了别人的一番好意,以至于后来那老板遇到了麻烦,他二话不说就扛下了。
为了帮助那位老板朋友渡过难关,便宜大舅子又开始在覃有成的工地上动手脚,他跟工程队里一个自己人合起来,用劣质材料换走原本的建材。
那个老板朋友事后给了便宜大舅子一笔钱,一开始他还正气凛然地拒绝,说是朋友之间的帮忙,不过也仅仅是推辞了两遍,就欢欢喜喜地收下了。
当那个自称是小报记者的人找上覃有成,他还一头雾水,赶到现场发现真相的覃有成,心底却升起了一丝庆幸,庆幸还未酿成大祸,只是很快,他就开始发愁,首先要重新购置材料,然后就是延误工期的问题,那可是违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