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174章朕会娶你的</h1>
君洌寒冷眼看着她,随手拂了下明黄衣摆,两指掐住她下巴,冷魅道,“大翰驸马与你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打你?你是不是应该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洛青缨紧抿着唇,她害怕的厉害,竟连一个谎言都编排不出了。
“怎么?说不出了?洛青缨,连谎话都编不圆,还竟做些蠢事,你当真是活腻了。”由始至终,君洌寒的声音都是冷的。
洛青缨周身发颤,紧抱着他大腿,泣不成声。
君洌寒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开她,“说不出吗?那朕替你说。连玉墨动手打你,是因为你雇凶行刺无忧。他是朕唯一的儿子,朕知道,你们都视他为眼中钉,面上巴结,心里都恨不得他早点死。”他冷眼扫过在场众嫔妃,众人吓得不轻,纷纷跪倒在地。
“皇上息怒,臣妾不敢。”众人异口同声。
君洌寒冷笑着,居高临下的看着洛青缨。“你们是不敢,但洛贵妃的胆子可大着呢。连朕的儿子,她也敢下手。”
“不,不是的皇上,臣妾什么都没做过,臣妾是冤枉的。”洛青缨哭的像泪人一样,她再蠢也知道此刻定要抵赖,否则,她死罪难逃。
君洌寒冷漠的别开视线,连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了。若非洛青川还有些利用价值,他绝不会留这样一个愚蠢又歹毒的女人在身边。“朕本还念着些情分,想留你在宫中终老,如今看来也不必了,既然你自己活腻了,朕便送你去黄泉与洛青川团聚。”
“皇上!”洛青缨嘶喊一声,整个人顿时瘫软在地。
“来人,废除洛青缨贵妃之位,赐三尺白绫,自尽于瑶华宫中。”
“老奴遵旨。”徐福海俯首,领命。心道,这洛贵妃当真是不知死活的,皇上生平最恨别人动他的东西,而洛青缨却偏偏动了皇上的心头爱,皇上怎会再留她。
“传旨下去,将洛氏全族下狱,若中州王醒来,就将洛氏全族流放塞外,若他醒不来,朕便用洛氏满门给朕的儿子陪葬。”君洌寒说罢,云袖一拂,大步踏入内殿。
“不,不要,皇上,求求您饶了臣妾母族吧,一切都是臣妾的错,臣妾甘愿一死。求皇上念在臣妾伺候皇上多年的份上,饶过臣妾母族,皇上……”洛青缨在地上攀爬,尚未爬到君洌寒身边,已被御林军强行拖了下去。
她的双肩被御林军驾着,身体在地上拖行,模样竟是不堪,却用力的不停嘶喊着,“慕容飞澜,本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慕容飞澜你不得好死。”
殿内众嫔妃面面相觑,有几个还在窃窃私语道:这洛贵妃莫非是中邪了。而飞澜神情淡漠,眉宇之间尽是冷漠。并非她心狠,只是任何伤害到无忧的人,她都绝不会再姑息。
养心殿外,瑜琳带领着侍女幼兰站在不显眼的地方,远远的见着洛青缨被御林军像拖尸体一样的拖出去。她唇角扬起一抹狠戾的笑。
“娘娘这一招借刀杀人用的绝妙,这洛贵妃有如此下场也算出了娘娘一口恶气。”一旁幼兰开口道。
原来,当日行刺飞澜与无忧的杀手,其实是两伙人,一伙是洛青缨收买的杀手,而另一伙人,却是瑜琳雇佣的人,那些都是亡命之徒,又得甚至是朝廷缉拿的要犯,他们武功高强,并且手段残忍。
即便是君洌寒也没有想到,一个被幽禁的女人,却依然能够翻云覆雨。如今出了事,背黑锅的也只是洛青缨而已。
“只可惜,无忧并没有死,这一次算他命大。”瑜琳明眸浮起一片狠戾。
“听说是豫南王世子救回了中州王与大翰驸马。”幼兰回道。
“哦?没想到竟是他坏了本宫的好事,可恶!”瑜琳紧握住手中锦帕,力道之深,恨不得将手中帕子撕碎。
“娘娘,时辰不早了,我们先行回宫吧,以免被人发现。”幼兰搀扶着瑜琳,沿着小路向长乐宫而去。
而另一面,养心殿内,飞澜跪坐在无忧窗前,握住他冰凉的小手,贴在自己脸颊。无忧虽然还没苏醒,却已经有了意识,睡梦中不停的呢喃着,“娘亲,娘亲……”
飞澜紧拥着他小小的身体,低头默默拭泪。君洌寒坐在床榻之上,眸色沉不见底,似有所思。
飞澜身上只穿了件青色长衫,这一路行来,伤口被扯裂了,肩头沾染着斑斑血迹。她气虚血亏,呼吸逐渐急促,眼前开始模糊。君洌寒见此,打横将她从地上抱起,紧拥在怀,她的身体都是凉的,拥在怀中几乎没什么重量,他心口更是疼了。
飞澜尚有一丝意识,在他怀中轻微的挣扎了下,而她的挣扎自然微不足道。
“别对朕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朕会娶你的。”他敛眸看着她,神情格外认真。
飞澜唇角轻扯起一抹笑,些微嘲弄,又带着玩味,“中州王也和皇上说过一样的话呢。”她迷迷糊糊的说完,人便昏厥了过去。
君洌寒将她抱回了偏殿,等再次回到养心殿时,无忧已经醒来了,他的面色依旧苍白消瘦,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虽然被病痛折磨,一双眸子并未失去神采。
“无忧,你终于醒了,你吓坏朕了。”君洌寒坐在榻边,紧拥着他小小软软的身体。低头,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
“你有那么多老婆,死一个儿子再生就是了。”无忧嘟着小嘴,没好气的回了句。
君洌寒苦笑,轻抚着他额头,“说什么傻话,你是朕的血脉,朕在乎你,心疼你。这世上,你是朕最亲近的人。你娘亲,她是朕最爱的女人,没有人可以与她相提并论。”
“可她被你害死了。”无忧不冷不热的回了句。
君洌寒凝视着她,眸色幽沉,温声道,“你刚刚一直在喊‘娘亲’。”
“嗯,我梦到我娘亲了,她还是那么美,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样。她一直抱着我哭,哭的很伤心,哭的无忧心都痛了,我很想安慰她,可是我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无忧漂亮的眸子直视着君洌寒,眸中清光幽幽的浮动。
君洌寒心中不是滋味,手掌抚摸过他苍白的小脸。
“大翰的驸马呢?她怎么样了?”无忧又问,他当时伤的太重,隐约感觉到娘亲似乎也受了伤。
“她没事,刚刚来看过你,还抱了你一阵子。”君洌寒回道,一瞬不瞬盯着他,果真见到无忧的眸光在左右的闪躲。
父子二人安静了片刻,而后风清扬推门而入,手中端了碗温热的汤药。“王爷该喝药了。”
无忧皱了眉头,但还是接过药大口灌了下去。风清扬为他诊脉,虽然体虚,毒却已经清除了。“王爷已无大碍,皇上不必担心。”
“还是叫我无忧吧,什么王爷的,听着别扭的很。”无忧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