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2 / 2)

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林含柏焦急又担心。

容初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林宏被她二人莫名排挤在外,放大了声音吼道:他个龟孙居然敢轻薄于你!就这样你还护着他?!

容初:

林含柏一寸一寸羞红了脸,磨磨唧唧道:真,真的吗?语气里头非但没有生气,反倒多了几丝期待。

林宏:闺女你这语气是不是有些不对啊?

容初一个劲儿地摇头,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没没有,我,我就是看你汗流得太多,怕你着凉,才,才拿帕子沾了热水给你擦拭的!

不知道为什么,话说的磕磕绊绊,就像是心虚一样。

但是天可怜见,容初真的就没想那么多。

一个幼年时经常见到的邻家妹妹,容初就只是抱着一颗温柔的大姐姐的心去照顾她的。至于被林宏发现,这就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谁能知道林宏早不进来玩不进来,偏偏就选在那个时间进来呢?

真是有嘴说不清!

林宏顺着容初的手看过去,看见了她指的那个铜盆,里头确实是有水,而地上,也的的确确掉落了一块湿漉漉的帕子。

林宏:难不成真是我误会了?

可他转念一想,不对啊!孤男寡女的,男未婚女未嫁,你个小王八犊子还不是在占便宜?!

他道:我女儿一个黄花大闺女,要你个男的在这儿献殷勤?!偌大的高昌城,我难不成找不到个侍女什么的替她擦拭?

容初:我该怎么说?说我其实也是个女的?说我对你女儿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林含柏拉了拉愤怒中的林宏,拉回了半分他丢失的理智:爹,既然女儿都被她给看光了,那,那,那女儿就

就什么?

林宏一听就知道这倒霉孩子想倒贴,那可不行!我林家的女儿,怎么可以倒贴?!

他一锤定音:这样,既然你看光了我女儿,那你就得负责,你给我好好照顾她,若是敢有半点非分之想,老子拧断你的脑袋!

容初呐呐道:是。没办法,边境的统帅人物,发起怒来那架势真是她承受不起的。

再则,她原本就打算好好照顾林含柏。

她意料不到的是,照顾着照顾着,她就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充满了戏剧性。

***

容初那头演了一场大戏,萧启这边,就像是哑剧。

容初离开以后,闵于安按照她的所言,严格控制萧启的一切。

不能吹风,不能受凉,得保暖,得补水,还得喝汤补身子,哦还有开的汤药。

闵于安忙得团团转,萧启老老实实坐在床上裹着被子看着她忙,没办法,谁让闵于安不许她下来呢。

等到她终于忙完了,眼神望萧启身上一扫,立刻就觉察出她的不对来。

怎的头发还是湿的?!还是脏脏的红黑色!

于是又跑出去提了热水进来给她洗头。

萧启听她的话,躺在床上,只一个脑袋露出床沿,方便闵于安的搓洗。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短小,我认错,明天多写点,熬不住了,睡觉,晚安大家感谢在2020091420:29:55~2020091423:58: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mirror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5章

在战场上拼杀了一夜,盔甲衣物被鲜血浸染,头发便是有头盔的保护,也逃脱不了同样的命运。湿湿发髻被拆开,发丝却好像被固定住了一样,没有自然地垂落。

闵于安取了木梳给她仔细梳理一遍,遇上打结的发丝,就轻轻顺一遍,并不会让萧启有丝毫不舒服的地方。

她用手带着帕子一点一点濡湿了长发,凝固了些的血水滑入盆中,瞬间就染红了一盆的水。

那红色偏淡,却又让人心惊。

这些,全都是人身上的血啊。

萧启昏昏欲睡,柔软的手在发间穿梭,带着胰子搓出的泡,是按摩一样的享受。

闵于安知她疲累,也没去惊扰她,动作轻轻柔柔,力道适中,萧启努力抵抗,却还是沉沉睡去了。

手下的小脑袋突然放松了力气,闵于安去看,就见那强打精神的人失去了意识。她轻轻抚上她的额头,呢喃道:睡吧,睡醒了,一切都会好的。

头发湿着会着凉,更不要提在寒冷的冬季。也没别的办法,闵于安就多拿了几条干净帕子给她绞干。

热闹了一整夜的军营倏的安静下来。

处理伤员的,抬尸体的,收拾武器打扫战场的,渐渐也都没了声音。帐外不复喧嚣,帐内一片安宁。

闵于安把萧启往里头挪了些许,然后爬上床,小心避开她的伤处,轻搂着她闭上了眼。

熟睡中的人往闵于安怀里缩了缩,手无意识抓了她的衣角。闵于安微扬唇角。

***

林宏是发了一通很大的脾气,容初被逼无奈同意他的解决方案,不过外头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林宏去处理,见女儿确实没什么大事,就同来时一样,风风火火地走了。

林含柏心中窃喜,实在没想到进展居然这般顺利,还以为需要很久呢,结果才来几天呀,就进展了一大步。

她暗暗给林宏竖了个大拇指:爹!你可真是好样的!女儿我下半生的幸福可就寄托在你身上了,你可千万要给点力啊

容初还在一旁看着呢,林含柏也知道自己不能明目张胆地表现出来,只苦着一张脸,悄无声息牵上容初的手:初初,好疼啊~

初初?

容初反射性打了个哆嗦,纯粹是因为刚刚的林宏给她烙下的心理阴影。

别,你可别这样叫,再叫的亲密些,我估计小命都得交代在这儿。容初说。

林含柏瘪了瘪嘴:爹他不会怎么样的,他只是误会了,不过你方才,是在给我擦身么?

她是小心翼翼地问出这个问题,话里有丝莫名的期待,不易察觉。

劫后逃生的容初也确实觉察不出来,老老实实道:我见你睡着了,想着叫醒你又会很疼,索性就直接给你擦了,谁知谁知就能这么巧被林宏撞个正着,登徒子的罪名是跑不脱了,真是千古奇冤!

那,初初再给我擦一擦好不好?林含柏话音未落,瞥见容初脸上为难的神情,立刻补充道,背上疼得厉害,手抬不起来,若是你不愿意,那我就这样睡算了。

那怎么行?!

受伤的人本就体弱,最容易受到寒邪侵袭,睡在湿被子里,浑身都是湿的,是嫌自己的命太长吗?

容初:算了,想来都这时辰了,不会有人再来了,我替你擦。

***

经过这一通闹剧,水早冷得差不多了,容初认命去了伙房又提了一桶回来。

林含柏趴伏在床上,反复冲洗过几遍的帕子攥在手里,容初迟迟没有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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