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是我买来的人,总得有个名字入奴籍,才能在我朝生活。”秦昨非耐心地解释。
“奴籍?”她脸色瞬间一变,“我不要入日盛的籍,我要回家!”
“别说傻话了,我岂能让你就这样离开?”
他断然拒绝,是考量到她病体未愈,而且身处边关,实在不宜姑娘家独行。
“我就知道……你花了银子,奴役我都来不及了,哪可能放我走?”想到将终生为奴,郁桑不禁绝望地放声痛哭。“哇——”
“姑娘,你别激动……”不知该如何制止她,他一急,便揽住那副颤得厉害的肩,道:“入奴籍只是道程序罢了,我并没有要奴役你的意图。但因你正病着,加上绿洲城近来颇不平静,军营已颁布禁行令,除非有特殊理由,否则你是无法出关的。”
“真的吗?”她的哭声倏地停住,“所以,你不会囚禁我一辈子?”
“不会。”秦昨非轻拍她的背,像哄娃儿似的,“咱们萍水相逢,也算有缘,等你康复了,边关的情势也没有那么紧张了,我再送你回西番。”
“你没骗我?”郁桑兴奋地仰起小脸。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体贴地擦去她的泪,他含笑的眸子氤氲着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
“好,我暂且信你一回。”发现两人暧昧的姿势,郁桑赶紧推开他,窘然道:“我、我叫小桑。”
历经被匪徒绑架的惊魂,她也记取了人心难测的教训,因此没有透露真实的身份。
“小桑?这名字真好听。”秦昨非回头端来托盘,“你两天没有进食,一定饿坏了吧。
“多……谢了。”有些别扭地道声谢,她接过温热的粥,尝了一匙,又道:“我这个人也算恩怨分明,念在你救我的份上,咱们的过节可以就此一笔勾销,至于你花在我身上的银两,我也会还你的。”
“不用了……”那些银子对他而言只是九牛一毛。
“怎么,你以为我没有能力偿还吗?”她的语调不悦地拔高。
秦昨非连忙改口,“不、不,我的意思是,这件事不急于一时,你只要专心养病就好。”
“你倒挺会替人设想的。”胸臆涌起莫名的热流,郁桑一扫先前对他的坏印象,还多了几分好感。
他大言不惭地笑道:“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