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怪的是,当她昏迷时,竟然梦到那个偷窥狂?
在梦中,他微笑抱着她,还喂她喝水,那温柔的眼神仿佛冬日的阳光,煨得她心口暖烘烘的……
“慢着!我干嘛老想着那个坏蛋?”气恼地敲了敲脑袋,郁桑咬着牙道:“我会落得如此下场,全是他造成的,就算我报不了仇,做鬼也不能放过那个罪魁祸首!”
“什么罪魁祸首?”踏进房门的秦昨非,恰巧听见她那愤恨的话尾。
冷不防出现的仇家,令她目瞪口呆。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将托盘搁在桌上,他走到床边,问道:“听赵大娘说,你的烧已经退了,现在感觉如何?”
恍然回过神,郁桑立即揪住他的衣襟,“原来你就是秦爷?”
“喂、喂,你怎能这样粗鲁地对待救命恩人?”突然拉近的距离,让秦昨非嗅到她的气息,一颗心不禁痒痒的。
怪哉,一般发烧的病人躺久了,身上难免有股出汗后的臭味,怎么她还是香的?
“谁要你假好心救我?我宁可病死,也不想欠你人情。”虽然很想掐死这男人,可惜她元气犹虚,根本使不上劲。
唉,好个“假好心”,人家完全不领情嘛!
其实,他也不晓得哪根筋不对劲,看到她昏过去前的那抹笑,竟像中邪了似的,冲动地买下这丫头。
尽管她一醒来就没有好话,显示对那时被调戏一事仍记恨在心,但他既然把人带回了凉州,就该医好她的病,也算是弥补自己的罪过。
“你有精神骂人,我就放心了。”不急着拉开衣襟上的小手,秦昨非露出宽慰的笑容。
他不相信这姑娘有疯病,不过她似乎吃了不少苦,脾气难免暴躁,只要和颜悦色以待,她应该就不会闹了。
“你……”讶然的松手,郁桑瞠着杏眸,猜疑着这家伙是否天生欠人骂,还是在打什么主意?
“对了,还没请教姑娘大名呢。”
“我干嘛告诉你?”像他这种淫贼,是不配知道她芳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