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桑则悻悻然的接口,“是,奴婢这就滚。”
“你听得懂中土话?”他俊庞微愣。
“奴婢不止听得懂,还跟安娜姐学了好几句。譬如“去你的臭家伙”、“混帐东西”、“王八蛋”……”
郁桑看似努力的现学现卖,其实是借机回敬他的无礼。
不好,这安娜怎么净教些骂人的字眼?
“那些全是粗话,你不要乱学。”秦昨非紧张地告诫,“还有,我刚才也不是针对你,请你别介意。”
“是吗?奴婢本来想问将军,有没有脏衣物要洗,但我来得似乎不是时候,打扰了。”说完,她作势要离开。
“先别走!”他急忙横臂一拦。
他原以为避不见面,便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不料情绪更为烦躁。完了,难道真让唐毅衡料中,他是因为动了情,才老是心神不宁,还没来由的对弟兄们发脾气?
“请问有什么吩咐?”郁桑依然板着脸。
“我……”秦昨非觉得有好多话想说,却不知从何讲起,不禁支吾道:“你好像……瘦了?”
“将军忙于军务,每天早出晚归,怎么有时间关心奴婢的胖瘦?”她挖苦的口吻难掩被冷落的不满。
其实她身在敌营,理该要装温顺才能生存,偏偏面对秦昨非时,她就是藏不住得理不饶人的骄蛮本性。
“我当然关心你,因为我……”他几乎脱口说出“喜欢你”三个字。“我们是朋友呀,所以你也别再奴婢长、奴婢短了。”
又是朋友?
郁桑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罪恶感。如果他发现她来此的目的是为了偷令牌,还会把她当朋友吗?
“你不是要收衣物?进来吧。”敌不过那份与佳人独处的渴望,秦昨非直接邀她进屋。
她一踏入寝房,食物的香气即扑鼻而来,“什么东西这么香?”
“是刚刚送来的消夜。”他掀开瓷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