迳自推门而入,胡媚娘发簪金簪,指涂蔻丹,搭配湖水绿的新衫,显然是经过刻意打扮。
“本将军不是吩咐过灶房,这段期间暂时不必准备我的消夜?”秦昨非不悦地拧起眉。
“这不是灶房做的。”她笑盈盈的将瓷盅端到桌上,“将军白天操兵,还要与李副将等人商讨军情,连晚膳都只以几个馒头果腹,奴家担心您体力吃不消,才煮了这盅烧酒鸡。”
俗话说,想抓住男人的心,得先抓住他的胃,所以她才向伙夫打听,探知将军最爱吃什么东西。
他冷淡地推拒道:“多谢嫂子,可惜我不饿。”
但胡媚娘并不气馁,直接盛起一碗汤,道:“就算将军不饿,起码喝点热汤,也不枉奴家煞费工夫,专程跑去春水堂买酒做料理。”’
那春水堂酿的酒远近驰名,加上她的“独门配方”,嗯哼,保证让这男人“胃口”大开。
此外,她还准备了掺有少量蒙汗药的点心,请值班守卫的士兵享用,这么一来,就算将军发现不对劲,想要呼救,也没有人会进来破坏她的好事。
“不然你先搁着,待我沐浴完再喝。”
秦昨非不便拒她于千里之外,只好随口敷衍。
“沐浴?”胡媚娘眸心一亮,乘机献殷勤道:“要不要奴家替您倒热水,顺便伺候您梳洗?”
记得初见秦昨非时,他正打着赤膊和属下玩角力,那贲起的健美胸肌缀着点点汗珠,在烈阳下闪闪发光,教她芳心狂跳不已。
这武艺绝卓的男子,想必床上功夫应该不凡,若能与他“切磋”一番,即使下一刻就断气,她也愿意亢奋地死去。
“不必了。”他无情的语调敲碎了她旖旎的幻想。“本将军习惯洗冷水,而且也不需要人伺候,请你出去。”
“可是奴家……”
她话未完,秦昨非即拍桌喝道:“出去!”
之前他不曾对胡氏疾言厉色,是不想给她难堪,但这花痴俗不可耐,还再三卖弄风骚,已经令他忍无可忍。
“是、是!”那浑厚的声音几乎震破耳膜,胡媚娘立即吓得仓惶逃离。
重重吁了口气,秦昨非解下佩剑,正准备走进浴间,房门又传来叩叩两声。猜想是那淫妇春心未死,去而复返,他不禁恼火地回头,开了门就咆哮。
“滚!不准再踏进我的房——”吼声猛然煞住,因为他发现这次敲门的是另一个人。“小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