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爷?”脑海忽地浮现被拍卖时的糊模记忆,“是不是那个又肥又丑的臭猪猡?”
“啊?”赵大娘愣了下,随即笑道:“秦爷模样俊朗,体格又极佳,既不肥也不丑,不过终究是男人嘛,成天在外劳动,免不了有些汗臭味,闻久了就不觉得臭了。”
“不是那个胖子,难道我又被转手卖掉了吗?”她忧心地暗忖。
“你整整昏睡了两天,秦爷可担心得很呢,既然姑娘恢复了意识,我这就去通知他。”
赵大娘出去后,郁桑撑起身子半坐,打量着周遭。
这屋子虽然宽敞,但摆设简单而陈旧,显示屋主并非阔绰之人,为什么会专程跑到绿洲城买奴隶?
回想自己为了寻仇,却遭歹徒绑架,甚至被拍卖的惊险过程,郁桑真是悔不当初。
但奇怪的是,当她昏迷时,竟然梦到那个偷窥狂?
在梦中,他微笑抱着她,还喂她喝水,那温柔的眼神仿佛冬日的阳光,煨得她心口暖烘烘的……
“慢着!我干嘛老想着那个坏蛋?”气恼地敲了敲脑袋,郁桑咬着牙道:“我会落得如此下场,全是他造成的,就算我报不了仇,做鬼也不能放过那个罪魁祸首!”
“什么罪魁祸首?”踏进房门的秦昨非,恰巧听见她那愤恨的话尾。
冷不防出现的仇家,令她目瞪口呆。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将托盘搁在桌上,他走到床边,问道:“听赵大娘说,你的烧已经退了,现在感觉如何?”
恍然回过神,郁桑立即揪住他的衣襟,“原来你就是秦爷?”
“喂、喂,你怎能这样粗鲁地对待救命恩人?”突然拉近的距离,让秦昨非嗅到她的气息,一颗心不禁痒痒的。
怪哉,一般发烧的病人躺久了,身上难免有股出汗后的臭味,怎么她还是香的?
“谁要你假好心救我?我宁可病死,也不想欠你人情。”虽然很想掐死这男人,可惜她元气犹虚,根本使不上劲。
唉,好个“假好心”,人家完全不领情嘛!
其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