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晓得哪根筋不对劲,看到她昏过去前的那抹笑,竟像中邪了似的,冲动地买下这丫头。
尽管她一醒来就没有好话,显示对那时被调戏一事仍记恨在心,但他既然把人带回了凉州,就该医好她的病,也算是弥补自己的罪过。
“你有精神骂人,我就放心了。”不急着拉开衣襟上的小手,秦昨非露出宽慰的笑容。
他不相信这姑娘有疯病,不过她似乎吃了不少苦,脾气难免暴躁,只要和颜悦色以待,她应该就不会闹了。
“你……”讶然的松手,郁桑瞠着杏眸,猜疑着这家伙是否天生欠人骂,还是在打什么主意?
“对了,还没请教姑娘大名呢。”
“我干嘛告诉你?”像他这种淫贼,是不配知道她芳名的。
“但你是我买来的人,总得有个名字入奴籍,才能在我朝生活。”秦昨非耐心地解释。
“奴籍?”她脸色瞬间一变,“我不要入日盛的籍,我要回家!”
“别说傻话了,我岂能让你就这样离开?”
他断然拒绝,是考量到她病体未愈,而且身处边关,实在不宜姑娘家独行。
“我就知道……你花了银子,奴役我都来不及了,哪可能放我走?”想到将终生为奴,郁桑不禁绝望地放声痛哭。“哇——”
“姑娘,你别激动……”不知该如何制止她,他一急,便揽住那副颤得厉害的肩,道:“入奴籍只是道程序罢了,我并没有要奴役你的意图。但因你正病着,加上绿洲城近来颇不平静,军营已颁布禁行令,除非有特殊理由,否则你是无法出关的。”
“真的吗?”她的哭声倏地停住,“所以,你不会囚禁我一辈子?”
“不会。”秦昨非轻拍她的背,像哄娃儿似的,“咱们萍水相逢,也算有缘,等你康复了,边关的情势也没有那么紧张了,我再送你回西番。”
“你没骗我?”郁桑兴奋地仰起小脸。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体贴地擦去她的泪,他含笑的眸子氤氲着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
“好,我暂且信你一回。”发现两人暧昧的姿势,郁桑赶紧推开他,窘然道:“我、我叫小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