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客宫,日前大王颁了备战令,这一带的马全被军营徵收,有钱也买不到。”掌柜答道。
“备战令?”纱加愣了下,“难道要打仗啦?”
“就算要打仗,也不干你的事。”以眼神示意婢女别插嘴,郁桑又问:“我瞧贵店的门口系了头驴子,能否转售给我?”
“抱歉,我不能卖,因为……”那是客人的牲口。
掌柜正要解释,郁桑已拿出一枚金币,“这个价码如何?”
“没问题。”掌柜马上笑呵呵地收下金币,并使了个眼神,要店小二送来一壶酒,“这是本店免费招待的,请两位慢用。”
待他转身走开,纱加立即为主子斟酒,并道;“一头驴子顶多十几两,咱们根本不需要花上一枚金币。”
“那掌柜面有难色,若不出高价,他哪肯割爱?”在这个非常时期,郁桑只好把驴子当马骑了。
“可是咱们出门在外,最好别太招摇,否则被当凯子削事小,只怕会引来歹徒觊觎。”
她知道公主养尊处优,不知金钱的价值,然而世道险恶,人心难测,凡事还是小心为妙。
“嗳,你想太多了。”郁桑不以为然地啜了口酒,“这酒挺香的,你喝喝看。”
“是。”纱加举起杯子一仰而尽,又道:“话说回来,我觉得刚才那位和士兵起冲突的男子压根不像淫贼,公主会不会认错人了?”
虽然他批评大王的行为不可取,可是他不畏强权,为弱者出头,也算得上是英雄好汉。
“错不了的,即使他化成灰,我都认得出来。”郁桑的语气十分笃定。
“如果真抓到那个人,公主作何打算?”
“当然是先将他五马分尸,千刀万剐,再把尸体丢在沙漠里,任烈阳曝晒,秃鹰啃咬。”
郁桑边说着,边用叉子猛戳盘里的肉,仿佛把那块肉当成仇家。
尽管那家伙狂妄又无礼,令她恨得直咬牙,但一想到两人亲吻的画面,她脸儿又忍不住发烫。
她原以那男人的嘴多半会像父王或大哥那样,因饮酒过多而散发出醺臭的口气,可是他的气息却透着青草般的清爽,一点也不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