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看见血,就着急了,立马放下小剪子,握了他的手过来看,除开一直在冒血珠子外,伤的倒是不剩。
但这一剪子毕竟是她下手去的。
蓁蓁起身想去拿金疮药和纱布,谢南瑾却是反手,抓住了她,唇角微微上扬,道:“就这点伤,待会儿血就凝了。”
他皮糙肉厚的,这根本就不算什么问题。
“不疼吗?”蓁蓁想着那剪子要是刺在自己手上,非得留一个大口子不可,想想便后怕,伸出手去,欲摸摸他的手掌,他却是一张口,轻轻松松的咬住了。
柔软的舌尖扫过手指,随即是濡湿和酥麻的感觉,一双漆黑的眸子,亮闪闪的在望着……
蓁蓁顿时便不悦了,想脱手出来,他却是咬着不放,像一只狗儿似的,蓁蓁冷脸,急道:“脏不脏啊!”
刚刚给他修了指甲,碰了那些的污垢,都还未来得及净手。
谢南瑾眉眼也弯了起来。
蓁蓁的手又白又嫩,就像一块软软的豆腐一样,而且身子是香的,手也是香的,怎么会脏呢。
待他松口时,她手上已经是湿漉漉的一片,全沾的是他的口水。
蓁蓁气恼,直接就将着手,在谢南瑾的衣裳上蹭了两蹭,待蹭干了,才将手收了回来。
蹭是蹭了,可还是觉得手粘乎乎的,不怎么舒服。
蓁蓁想着,要去净手。
还未转身,身前的身影已经俯了下来,蓁蓁下意识的要推开,人却已经被他紧紧的按在了怀里,霎时的工夫,舌尖就送了进来,堵住了她的嘴。
这舌头,刚刚才舔过她的手。
蓁蓁嫌弃,就挣扎了几下,可她的力气在谢南瑾跟前根本就起不到半分的作用,反倒是被他索取的更加深入。
蓁蓁全然便没了力气。
谢南瑾眸中带了微红,大手顺着腰间,覆上一方滑腻的雪白,触感好的让人舍不得放开手,就狠狠的揉了几下,接着另一手,又往下游走。
蓁蓁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她说不出话来,就只能冲他摇头,眨了眨眼睛,示意让他停下来。
她先前明明听他说了……不能到最后一步。
虽然能时常的让他沾沾荤腥,但蓁蓁还是觉得,那事,要成婚之后才行。
谢南瑾瞧见她眸子里的乞求,懂她的意思,也确实是自己亲口答应的,瞬间心就软了,也是无奈。
他停下动作,微微喘了几口粗气,而后笑着,目光扫了扫下边,戏谑道:“那这怎么办?”
蓁蓁疑惑的往下看去。
然后她的脸瞬间就红了。
她想起上回在浴桶里发生的事,犹豫了下,便伸手过去,轻轻解开了他的裤腰带……
面前的人笑意简直要溢出来了,蓁蓁不敢抬头,羞红了耳朵根的俯在他身前。
足足有一刻钟,蓁蓁手都快废了,才终于是听见谢南瑾闷哼了一声,算是释放了。
她却脏了一手。
第六十三章 自卑
孟府此时已经是闹成了一锅粥。
房间里传出女子嘤嘤的哭声,一阵又一阵的听得人心慌,却是怎么都停不下来。
房门紧闭,一众的丫鬟婆子都守在屋子外边,低着头,不敢说话,甚至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此时一名身穿宝蓝色松鹤官服的男子走了过来,扫了屋外这些人一眼,又听在耳朵里那啼哭的声音,只让人觉得越发烦躁,一脚过去就踢开了门,喝道:“好了,别哭了!”
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好意思在这哭,简直是丢他们孟家的脸。
孟画芷被这一声吓得浑身哆嗦,待看见眼前的人一脸怒容时,先是害怕,接着哆嗦着嘴皮子,连连摇头道:“爹,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她根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自己本来好好的在房间里睡觉,谁知道一觉醒来,就是在后院的草丛里,衣不蔽体,而身边还躺着一个不着寸缕的男子,当时她吓得甚至还没叫出来,就已经是一大群的人将她围上了。
然后就是指指点点的声音和震惊责备的表情。
好多人好多人……都用那样嫌弃的眼神看着她……
“够了!”孟尚书冷着脸,话语凌厉:“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你还想再狡辩什么?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儿。”
孟画芷因为哭得久了,一双眸子已经微微泛肿,此番听一向疼爱她的自家爹爹这般说她,呆怔了眼显然不敢相信,只能下意识的摇头,还有便是眼泪顺着的往下滑。
母亲和姐姐都不相信她,爹爹也不相信她,甚至现在连她自己……都嫌弃自己了。
她的清白,就这么被毁了,还是一个最肮脏最可怖的乡下泥腿子!
巨大的心理落差,怕无论是谁,都不能接受的吧。
“正好冯大人昨日跟我提了提。”孟尚书顿了顿,继续道:“准备准备,过几日就嫁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