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君昱压抑着心头奔涌不息,险些夺去他理智的冲动,始终这般状似随意地坐着,不曾动弹。
凤眸中焦灼浓烈的情愫,却一直呼啸着,马车消失在他的视线许久,方才平息,恢复往昔的深邃幽冷。
白辞远,你也配。
自己洗净脖子伸到我面前,我若不动刀子,也委实对不起你费尽心机才勉强玩出来的这出愚蠢把戏。
“秦林,有几成把握。”
末了,君昱淡淡开口,询问身边顶替秦祁职位,俊秀儒雅,书生一般的男子。
颇为无奈地与秦峥对视一眼,而后秦林尽量委婉地低声开口,说了句发自肺腑的大实话。
“爷,您虽给了我那本《南蛊记》,但属下还不曾为夫人诊断,无法确认她被种下了哪种蛊,需要哪些药材,委实,没法给您一个肯定的答复......”
接触到君昱睨来的冷厉可怖的眸光,秦林下意识地咽了咽嗓子,扯起唇角努力干笑起来,又补充了一句。
“呃,也不是完全没把握,若是前面记载的那些,百分之百可解,若是后面的几种皇室养育的稀罕蛊虫,便只有不到六成......”
“现在就开始配后面记载的那些。”
轻易便能解的蛊,白辞远不会用,待他将姜姝言救回来再寻办法自是晚了,必须提前配好。
“是......属下这就去。”
秦林甚是郁闷地摸了摸鼻子,好不容易配制出能让一直处于活死人状态的王妃苏醒过来的药,还不待他好好休息一段时日,便又被君昱召来了澜州。
马不停蹄的,人都瘦了两圈,最要命的是他一个大夫,不仅要忙着研究这些让人头秃的解蛊之法,竟还要顶替秦祁那二傻子,给主子当贴身护卫。
不是,月银可能再高些?他真的太难了,主子不能这么剥削啊。
倾绝的名字早已在澜州如雷贯耳,女子恨,男子痴,因而纵是初到云城,蜂拥而至的人也只多不少,甚至还有许多是自锦城追来的。
乞巧节那天,结束表演的姜姝言却没能如过去一般在房内休息,白辞远将刚刚换下舞裙的她带了出去。
在君昱的治理下,澜州生机渐显,开始恢复昔年姜彦之在时的繁荣昌盛。
因而今日街上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多是打扮精致美丽的年轻女子,以及英俊潇洒的儿郎,也不乏戴着面纱以及面具的女子,姜姝言行在其间并不显突兀。
只是那双眼睛,以及出众的身姿,依旧不知不觉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又因着她身边的白辞远有所收敛。
纵然与他走在一起,心中万分厌恶抗拒,但女孩还是敛着眉目,尽量维系平静和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