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想,她比谁都可怕,心思深不可测。
小院朝北,长年不见日光,与前几个院子比起来要凉快地多。夜里出奇地静,连虫鸣声都听不着,布鞋踩在石阶上的声音显得格外响。
他快步走近紧锁的房门前,锁没动,应该没人来过,门窗上都用黑布糊着,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倏地,耳畔风声一动,慕风的警觉性立马来了,只见一道黑影从身后蹿过,直往大门而去,他想也没想,足尖一点便追了上去。
然而此人轻功极佳,几个掠地便没了人影。
只怪黑夜太黑,他没看清楚什么黑衣人,但这身姿不大像是女人,应该是男人,女人的腰不会这么粗,而且,他隐约看到他背上插着一只竹箭,怕是踩着机关受伤了。
受伤还能有此轻功的人,哪里都不多见。
跟丢人后,慕风第一个便去了庄远所在的院子,他信庄远,可清渠始终是外人,要怀疑也该先怀疑她。
纵身一跃,慕风跳入风荷院,正如他所料,清渠的屋里亮着灯,显眼地紧。
果真是她。
不给她时间准备,毕竟抓人得讲究证据,慕风即刻推门而入,“哐当”一声,他大步踏入,怒道:“你究竟是……”
“啊!”
好巧不巧的是,清渠正在换衣裳,原本背对着慕风,只露出光洁的后背,皮肤细如白瓷,这一转身,慕风便是看全了。
清渠惊叫一声,慕风飞快闭上双眼转身背对着她,“清渠姑娘,对,对不起,我,我,我,并非有意……”
他从未遇见过这般不知所措的事,但他脑中想的却是另一件事,她身上没伤,应该不是黑衣人,何况身形也不像,那黑衣人究竟是谁,谁会有这样的本事潜入王府。
清渠是个清白姑娘,他看了她的身子,如何能不负责。
忽然,隔壁的屋亮了,庄远闻声赶来,见慕风站在门口一下子就愣住了,疑惑道:“慕风?你在这里做什么,清渠怎么了?”
听得这声,慕风一个激灵,火速关上房门,对着庄远支支吾吾道:“我,我……”不知道怎么的,他不敢看他。
庄远到底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看人无数,这点眼力还是有的,他上前一把揪起慕风的衣领,大声道:“你是不是欺负她了!是不是,没想到你看着君子其实是个登徒子!”
“……”慕风自知有愧,没敢还嘴。
这时,清渠打开房门,她的头发散着,没梳发髻,衣裳也不算整齐,庄远一看,心凉了半截,震惊道:“你们,你们俩,方才……”
“义父你别误会,奴家方才是看到蛇才喊的,跟慕公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