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清渠去柜子上拿了个大海碗。
这个时候,她是背对着他的,看不出在做什么。不过看动作应该是将面团放进碗里,但她这里又做了个古怪的动作,最后才拿过一块粗布盖上海碗。
等她转过身来,正如他所想,面团被放进了海碗里。
做完这一切,清渠去灶台后生火。
这几件事瞧着都没大毛病,元夕看得也无趣,他以为她一人在厨房会做些特别的事,但她什么也没做。
兴许,她就是想和面?
等窗外的人一走,清渠微微侧头。
前厅。
“王爷王妃,我先去厨房。”简莲收拾完地上的东西,扭扭捏捏地往厨房走,怎么看都是不想见某人。
黎相忆和骆应逑坐在主位上,两人相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虽然师父还没说自己能不能治煞蛊,可黎相忆已经开始慌了,若是连师父也没法子,那她该怎么办。
不不不,不会的,师父一定有办法。
“紧张什么,人各有命。”她紧张到不行时,呼吸也乱了,而此刻,旁边伸过来一只白如脆玉的手,直接包住了她交缠在一起的双手。
黎相忆扭头看骆应逑,他跟平日差不多,面上一派从容,“若是师父没法子救你,你被蛊毒所累,我以身试毒,你紧张么?”
她说完,明显能感受到那只抓着她的手紧了。
须臾间,他面上的表情变了,瞳孔凝动,锋利的剑眉往上扬起,厉声道:“别说这样的话!”
她来之前,他不怕死。她来之后,他起初也不怕死,可真喜欢了,他开始怕死,很怕,怕先走一步。
“即便我不在,你也该好好活着。”他偏头凝望她,轻轻说道,恍若叹息。
倏地,一个突兀的声音插了进来,阴阳怪气道:“花言巧语,你就是靠嘴皮子把我徒弟骗到手的?”
黎相忆忙抽回自己的手站起身,弯腰恭敬地喊道:“师父。”
骆应逑跟着站起身,淡淡地叫了声,“前辈。”
“嗯。”黎相忆不由拉了他一下,用眼神示意他,“我们现在是在求人,放低姿态”。
经过沐浴洗漱后,贾人原本乱糟糟的头发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