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扇来,贾人敏捷躲过,按着骆应逑在椅子上坐下,三指一捏脉搏,随后用两指抓向他肩头,顺着手臂往下一撸,在手腕处停下。
不一会儿,只见骆应逑的手心开始跳动,越跳越快,剧烈非常,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冲破皮肤。
蛊虫一旦活跃,骆应逑的双眼立时变红,呈现出妖冶的诡异,他面上一寸寸被戾气覆盖,刚要出手,贾人瞬间扎出六针,全部封在要穴上。
中针后,骆应逑的手缓缓垂下,双眼也随之闭上。
“唉,浪费了。”贾人长叹一声,从怀里拿出个胭脂水粉盒一般大的盒子。
黎相忆问道:“师父,这是蛊王么?”
“嗯,这可是我费劲千辛万苦才得来的好东西。”说着,他可怜兮兮地看向简莲,“莲妹,它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没了它,我便什么也没有了,你若是抛弃我,我一定会想不开,想不开就去寻死。”
“噗嗤。”闻言,黎相忆忍不住笑出了声,慕风捂嘴低下头,元夕抱剑站在一旁,神情肃穆。
“话真多,快给我治。”这么多人在,简莲的面子自然挂不住。
“不行,还不行。”贾人摇头,“今日不是时候。”
“不是时候?”刚放下的心听得这话又被重新悬了起来,并且悬得更高了,黎相忆颤声问:“要等何时?”
贾人侧头看了眼上方的天,“今日是阴天,得找个太晴天,等午时。”
“那,他眼下如何了,要不要紧?”黎相忆担忧地看着一动不动的骆应逑。
“有师父在,你怕什么,不见你关心关心师父,就会关心他。嫁出去的徒弟,扔出去的小棉袄。”贾人气呼呼地哼了一声。
“师父别生气,徒儿错了。”黎相忆挽上贾人的手,软软道:“徒儿待会儿给师父烧一桌子好吃的赔罪行不行。”
“你烧的东西不好吃。”贾人深情款款地转向简莲,“莲妹,我给他治病,你怎么着也得答应我一件事吧,不然我们鱼死网破。”
简莲道:“你试试看,是鱼先死还是网先破。”
“……”贾人的脸瞬间垮了。
“师父,我夫君何时会才会醒。”黎相忆坐下身,见骆应逑额角沁出汗液便拿手帕去擦。
贾人没好气道:“我没下狠手,两个时辰便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