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他拉着她的手一路往下,探到了被子下,“……难受。”
刹那间,她面上“腾”的一下便烧着了,视线乱飘,发出的声音细小如蚊,“你要我怎么做?”
“先拿一支银针出来。”他压抑地轻喘着,按着她的手越来越用力。
“嗯。”黎相忆的手被压得有些疼,可还是照着他说的做了。她知道他在想什么,怕自己发疯,她有银针在手能及时控制他。
这两日,为了方便及时取针,她一直将银针包放在枕头边,随时随地能用。
“若是我待会儿疯了,记得立马下针。”他紧紧盯着她。
骆应逑的声音向来清澈,跟山涧泠然的泉水一般,此时带上世俗愈发撩人,顺着空气进入她耳内,带着她也躁动了。
“嗯。”她用力点了点头。
“这样……”他挪着靠过来,亲昵地埋在她脖间,呼出的气息灼热非常,“继续……”
……
“嗯。”不知过了多久,他闷哼一声,一口咬在她肩头,瞬间而来的疼痛感让她倒吸一口冷气。
“完了么?”她红着脸,强迫自己看他。
然而骆应逑一直没说话,她大着胆子抬起他的下巴,没想他闭眼睡着了。
“混蛋。”她没好气地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抽出手,使劲在他衣襟上抹了几下,随后起身去打水。
骆应逑昨夜自然是好眠,可黎相忆却几乎没怎么睡,心事重。
她担心他天亮前会不会醒来,会不会发疯。发冷那夜他一直冷,冷地像块冰,可昨晚不是,他睡过去之后身子便不热了。
临近天亮时分,他安稳了,她才安心闭眼。
对于她来说,白天最让人开心,因为白日他是正常人。到了晚上,她不晓得他会发生什么,更不晓得他会做什么,她治不好他只能担惊受怕。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喜欢他,愿意做他的妻子。
缓缓吐出一口气,黎相忆伸手再一次抚上了那处断眉。
“嗯……”骆应逑难耐地睁开眼,对上她后,眼神略微躲闪,耳尖微红,别扭道:“昨晚,我,我……”
“我昨晚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