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中原人。”桑酒一边咒骂一边跑,娇小的身影在黑夜里踩着屋脊飞速疾驰。
她今晚是奉骆时遗的令过来,打算引着骆应逑去杀人,谁想刚上屋顶便被奇怪的东西粘住了,纵然用灼粉烧了一次,披风上依旧缠着黏糊糊的麻绳。
身子下落时,她微微侧头,身后那人穷追不舍,且轻功比她更佳,不由心头一慌。
都怪这人,她连脱披风的空隙都没了,逃命要紧。
正当她猛提一口真气时,一只手从背后探来抓住了她的肩头,指尖十分用力,重地几乎嵌进她肩头。
桑酒反应也快,登时抬肩往前一转,这一下,骆子节顺势往前扑了过去,然而他扑出去时用另一只手拉住了她的披风一角。
披风被他扯落,带着桑酒往前一扑,两人纷纷倒在层层叠叠的瓦片上。
“啪”,骆子节撑着瓦片翻身,出手便要抓人,桑酒侧身一转,两人交错间,他看清了对方的真面目,整个愣住。
今夜弯月如钩,月华淡淡,与他交手的少女穿一身红紫色的外族服饰,看模样并不大,应该比他小一两岁,满脸稚气,衬得眉心那一道红笔勾的烈火愈发夺目。
“叮叮当当”,她头上的银角饰品与耳上的圆耳环急遽摇摆,发出清脆的响声。
骆子节向来见不得女人,看清她的脸后瞬间傻了,便在他晃神的须臾,桑酒扬手挥出一把毒粉。
毒粉沾上皮肤的刹那,疼意席卷全身,骆子节只觉一股难以忍受的刺痛顺着手臂传入大脑。
“你一个小姑娘竟这般卑鄙!”他低头骂道。
“这是以牙还牙。”桑酒得意地哼了一声,拍手站起,不料小腿被石子打中,她站立不稳往旁摔去,直直往下滚。
瓦面借不着力,且这飞椽陡峭,眼看桑酒就要跌下屋檐,骆子节想也不想,飞身抱住她一同掉落。
只听“咔嚓”一声,骆子节的手折了,“嘶!”他皱眉倒吸一口冷气。
头一回被陌生男人抱,桑酒触电般坐起身,瞥见两年轻男子正朝这边赶来,她立即拿出腰间的竹笛置于唇边。
笛音一起,诡异无常,突然,大片蝙蝠朝元夕与慕风两人飞扑而去,眨眼间便将两人包围。
“吱吱吱”,成群蝙蝠拍着翅膀朝两人发出攻击,元夕拔剑护住自己跟慕风,长剑在他手中转得飞快,有不少蝙蝠死于剑下,可他们还是自顾不暇。
召了附近的蝙蝠后,桑酒一转指尖,将玉笛收入袖中,手腕上的银镯跟着一抖,发出悦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