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应逑喜欢她。
一想起这事,黎相忆走向新房的步子便渐渐慢了下来,初夏的晚风不冷也不热,吹在面上温柔地刚好。
新房里已亮起通明的烛光,她远远看着,不禁想起了自己嫁来王府的第一晚。
那时的他该是恨极了自己,连大门都不让她进。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对自己的态度变得微妙起来。如今想来,他的许多动作都太亲昵了。
难道真如莲姐所说?
“哐当”,她推门而入,骆应逑照常等在床上,面上没戴布巾,她有点不自在。尤其是对上他的眼后,她总觉得心口跳得比来前快一些。
而这感觉,她并不喜欢。
“今晚扎什么穴道?”他怡然地坐着,好整以暇地看她。
“俞府穴。”黎相忆捏着银针在放在蜡烛上过火,她低着头,愣愣地看着火焰。
背后传来一声,“俞府穴,在腹部?”
“嗯,你把衣裳脱了。”她是背对着他的,暂时还看不见他面上的神情。
“不行,得麻烦你。”他叹了口气,话中满是懊恼,“我白日跟元夕切磋,手伤着了。”
“切磋?”黎相忆捏着银针回身,恰好对上他的眼,“骗人,我不信你。”
“这次真没骗你,不信你看。”骆应逑缓缓抬起双手,还没到一寸,双手便开始颤抖,撑不住一刻便无力似的垂落,“我若是知道自己没好透便不跟他切磋了,如今弄成这个样子,唉。”
基于他有不少次骗人的前科,黎相忆对他的话并不全信,她快步上前在他身侧坐下,拉过他的手把脉,“你的琵琶骨还没好透,少动真气。”
“嗯。”他低头静静看她,今晚她穿了件宽大的衣裳,更显娇弱。烛光从她的十指间洒落,落在他的白净的衣袍上。
以前,他总透过布巾看她,朦朦胧胧的,而此刻,她是鲜活的,低垂的眉眼浮着真实的温柔。
“元夕下手怎的这般没轻没重,伤着曲池穴了。”她小心放下他的手,板着脸叮嘱道:“伤没好之前不准再动真气。”
“好。”
“我下针了。”她抬眸,不安地瞄了他一眼,没想他正促狭地看着他,“看什么,我要解你的衣裳。”
说罢,她伸手解开他的腰带,许是那个念头在作祟,她没敢看他,面上不争气地起了热意。
屏着呼吸,她将他的外衣和中衣一道拉开,动作麻利。当视线触及男人结实的胸膛时,她脑子里竟想起了那本书上的画面,耳尖顿时一烫。
“害羞了?”望着黎相忆香腮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