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宰了御蛊人,但眼下不是时候,这一点他听黎相忆的。
这是他们离御蛊人最近的一次,能抓自然要抓。“嘶!”黎相忆还没跑出大门便撞着了从外头归来的慕风,她被撞得差点往后摔去,好在慕风及时扶住了她,“王妃,何事如此慌张?”
“吹笛人,不,御蛊人在外面,我们快追!”她急道。
“好!”两人寻着惊雷跑的方向追去,只听空中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叫,这个声音还带着稚气,似乎年纪并不大,言语中满是外地口音。
“哎呀,你别追我!”
“嗷呜……嗷呜……”是惊雷的嚎叫。
慕风轻功一般,而黎相忆根本没轻功,两人一个在屋顶追,一个在地上追,追了一段路也没见着御蛊人的人影。
一刻钟后,惊雷呜咽着跑了回来,满眼委屈地看着黎相忆,它的嘴肿了,而且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成球,老大个了。
“没追上?”黎相忆蹲下身,“咳!”惊雷这模样实在惹人发笑,但它怎么说也是为自己伤的,她不能笑。
慕风从屋檐上跃下,正色道:“属下没追上。”
“你别自责。”她抬眸望进漆黑的夜色,“我想她是在远处控制不了王爷才会来王府附近,肯定还有下一次,不急。惊雷中了毒,我要先回去给它解毒。”
“呜……”惊雷现在发声困难,一双琉璃眼水汪汪的。
第二夜,丞相府。
不甚宽敞的书房里一眼便能看到底,红枫木桌上点着一盏灯,屋内墨味浓厚。曹邺守重重按着额际,正为朔城的地动头疼。
“哐”,骆应逑推门而进。父皇在位时极其器重仰仗曹邺守这位丞相,他若想翻盘必然少不得他。
“老臣见过咸王。”曹邺守从书案后站起身,对上他并不惊慌。
骆应逑转身关上房门,案上的烛光被风吹动跟着一暗。“这次,你该相信本王的话了吧,他别有用心。”顿了顿,他又道:“本王先谢过丞相上次没站左边的大恩。”
“咸王请坐。”曹邺守躬身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上次的事不必言谢,老臣有决断是非的能力。他是当今皇上,而老臣是他的臣子,并不能帮到咸王。”
然而骆应逑并没坐,直直立在书房中央,冷然道:“本王记得父皇曾说,若是某一日本王遇上难事可来找丞相。这个朝廷里,他只信你。”
曹邺守闻言一怔,布满细纹的的眼角微微皱起。长叹一声,他想起了骆赋在世时的模样,自己的确曾答应过他一件事,可真到了此时,他却无法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