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慕风元夕,你们在外面么?”黎相忆拿着医书正要离去,却不想被骆应逑拉住,他一扯,她重心不稳便跌坐在床榻上。
“有刺客?”元夕“嘭”地一下推门进来,慕风紧随其后,简莲也来了。
“没有刺客。”黎相忆接道,扬了扬手里的医书示意他们,笑着道:“我找到救王爷的办法了,还不止一个。”
“当真?”三人不约而同出声,黑影如风,元夕上前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医书。
慕风大步行至元夕身侧,简莲却在站在原地看他们俩,“王妃背上的伤已经好地差不多了,不如以后就睡在这屋,方便照顾王爷。”
“啊?”黎相忆下意识往骆应逑看去,他抿着嘴,看不出喜怒。“这不好吧,何况元夕他们住在隔壁。”
“随你。”一直沉默的人这会儿开了金口。
听这声音,她确定他生气了,眉心的折痕深地像是刀刻一般。
“这上头说,解煞蛊有三种办法。”元夕两手扯着医书,目光像是黏在了那些字上,“一是杀下蛊人,只要找到这个混账,我一定亲自杀了他。”
“别冲动。”慕风按上了他的手,沉声道:“从长计议。”
元夕深吸几口气,继续念道:“二是用银针刺四十八个经外穴道,配上解毒散,让蛊虫进入冬眠。一天一针,得四十八天,太慢了。”
“不慢,我倒是觉得这办法不错。”简莲插话,目光有意无意地掠过榻上两人。
“这里有字。”慕风盯几行字下的小字道:“前提是中蛊者在四十八天内不得杀人,每杀一人,蛊虫的活跃力便会上升,前功尽弃。”
“破办法。”元夕皱眉,“三是去苗疆,以蛊克蛊,找蛊王。”
“用第二个办法。”语毕,骆应逑转了身,背对几人。
黎相忆默默站起身,想说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他的心思对她来说永远难猜。
深夜,王府里的灯几乎全灭了,寂静无声,唯独南边一角的书房里还发着光,突兀地很。
骆应逑已经摘了面巾,眉峰紧锁,面色苍白地坐在书案前,虚弱道:“张侍郎那边可有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