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更别说他们俩了。
“呜呜呜!”惊雷眼馋骆应逑手里的肉骨头,口水顺着舌头直流,偏偏他就是不让它吃。无奈,它只好装可怜,“咿咿咿”地叫着,睁着一双水雾蒙蒙的大眼睛看他。
“这招对她有用,对我没用。”骆应逑冷笑,找了节石阶坐下,举着托盘的手又往后移走一寸。
“呜……”惊雷拖着尾音在原地乱跳,几次之后停下,俯身乖巧地趴在他衣摆边,忽地,它整个仰躺在地面上,尾巴夹在两腿之间贴在腰部。
这是臣服的意思,骆应逑懂。
“还算识相,赏你。”它都这般听话了,他也不为难,大方将盘子往前一推,静静地看着它大口吃肉。
惊雷的吃相算不上好看,急切的模样跟野猪拱地瓜差不多。
“阿远怎么不在,他去哪儿了?”恰巧,慕檀抱着一堆劈好的木柴过来,没见着庄远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像个赌气的孩子。
“爹。”慕风收回思绪赶忙上前扶他,无奈道:“地上凉,快起来。”
“阿风。”慕檀被他扶着站起,左顾右盼,问道:“阿远去哪儿了,你晓得么?”
慕风瞥了瞥骆应逑,回道:“庄伯跟王妃出去了。”
这时,骆应逑从台阶上站起,脱口道:“她出去了?”
“王妃今日回门,王爷不知道么。”慕风回身看他,顿了顿道:“属下记得,王妃出门前说王爷身子不适,自己一个人去黎府便成。”
“……嗯。”骆应逑默然,举步往书房走,此刻,他心底有种难以名状的情绪涌出。
今日回门的人可不止她,还有黎相知。她竟一声不吭地去了黎府,究竟存了什么心思。
皇宫。
骆时遗刚下朝,坐在八人抬的步辇上,双眉紧蹙,不知在想些什么。步辇旁,杨辉低头跟着,心事重重。
“他们俩昨晚圆房了吗?”
倏地,骆时遗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杨辉登时一个激灵,小声道:“昨晚桑酒姑娘出宫,咸王与王妃怕是圆不了房。”
“嗯。”骆时遗应声之后没再说话,今日天气甚好,他抬眸看向湛天际,适时,一只纸鸢出现在视线里。
望着那只纸鸢片刻,他紧蹙的眉头舒展了些。回忆如潮,儿时,他总和黎相忆在黎府后院里放纸鸢。“是谁在放纸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