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说不上坏,却是蠢。
“王爷,吃早点了。”简莲捧着早点进门,惊雷迅速跳起跑到桌前,眼巴巴地叫,“大馋鬼,这早点没你的份,想吃跟我去厨房。”
“呜呜呜……”惊雷伸长舌头,两眼汪汪。
骆应逑洗漱完后在桌前坐下,折衣袖时,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昨晚怎么回事,我是不是差点杀了人?”
简莲正俯身布菜,闻言便看了过来,“是,而且这个人还是王妃。我昨晚来得迟,进来那会儿王爷已经晕了,王妃倒在地上咳嗽。我想,王爷要下手再重一分,她说不定就香消玉殒了。”
脑中依稀有画面闪过,骆应逑默不作声地听着,又问,“他们俩怎么没拉住我?”
简莲放好碗筷,顺手将托盘往旁一放,语带指责道:“王爷,凭你那身手,没锁铁链你觉得谁能对付?慕风便不说了,元夕昨晚也吐了不少血,何况王妃那般娇弱,哪儿经得住你掐一下。”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不愿对方再说,骆应逑冷脸下了逐客令。
“是。”简莲转身出屋,惊雷立马跟上。
他昨晚真的差点杀了她么?骆应逑低头,怔怔地看着右手。外头那些人都觉得他是疯子,那么她呢,她是如何看他的。
“哐”,黎相忆关上房门,认真闻了闻两手的臂弯,哪有味道。方才骆应逑那么一说,她还以为自己身上有惊雷的口水味,没有便好。
今日是她出嫁后的第二天,按理得回门,躲是躲不掉的。
长吁一口气,她缓步走到铜镜前,稍稍扬起脖子,皮肤上的手印异常清晰,一时半会儿怕是好不了,只能遮。
沐浴过后,黎相忆勾着胭脂往脖子里均匀地抹了一层,再换上一身高领的衣裙,不细看根本看不清。
说起来,这身洒金长裙还是大姐送的,在她十五岁生辰那日,做工质地皆是上层,今日回门总不能穿以前的旧衣裳,正好用得着它。
若在前世,她无所谓穿着,然而眼下不行,她是嫁了人的,虽说骆应逑写了休书,可明面上他们俩还是夫妻,荣辱一体。
她拖着微长的裙摆在梳妆台前坐下,拿起眉笔对着铜镜一抹一挑,两道翠色的细眉便被她描出了妩媚。
日光渐升,照得屋内暖烘烘的,梳妆台边放着一只四方的小木盒。
放下口脂时,她侧眸,这几日翻医书翻得勤快,解蛊毒的法子没找着,稀奇古怪的药倒是研制了点,就比如这小木盒里的东西,是她用漆树皮做的痒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