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生父亲遗弃的丑八怪,怕是只敢在原州欺负我们……”
“他敢去京城、去信阳候面前吗?也不怕达官贵人看到那长满疤痕的脸后,一口一口唾沫淹死他。”
开阔幽静的院落藏不住任何声音,她们不停在说,不停指责。
满是疤痕的鬼脸……
信阳候大公子。
尹婵面色陡然大变,手不自觉攥紧,不敢相信听到的,飞快眨了眨眼睛。
那边的说话声没有转低,甚至软语变作了刺耳的尖声。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慌慌张张扭头,求助一样望向楚楚。
楚楚眼神略闪。
尹婵既重复那些人的话,又是疑惑地歪了一下头:“他,姓谢,他是信阳候的长子。”
一个字一个字落下,生怕理解错了字眼,语速很慢,认认真真。
楚楚沉默了。
少顷,便秉持丫鬟对小姐的忠诚,一板一眼如实补充:“他名谢厌,憎恶之厌,他身份尊贵,是信阳候的长子,他生有带有不详的胎记,被父亲遗弃在原州。”
“别说……别说了。”尹婵猛地脱口而出,失态至极。
心里怔怔发酸,难受,口中都苦涩,分不清是哪一个字,哪一件事致使。只觉胸口被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堵住,放肆挤压她呼吸的余地。
原来他的名字是谢厌。
厌者,弃也?
作者有话说:
各位朋友对不起,因榜单字数原因,下章更新挪到周四的00:01
◎最新评论:
【啊啊!平生最厌有嘴不用】
【不是不知道名字吗?怎么之前和那个欧阳说有谢厌就行了?】
【大大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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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很好,好想赶快看到后续啊】
-完-
第17章 、心疼
◎她一定伸手触碰他的疤痕。◎
纵然此前已有猜疑,但真切听见楚楚说出他身份姓名,尹婵依旧震惊。
一只手紧紧按在胸口,眼神茫然地看向楚楚。
楚楚比她略高,尹婵抬眸对上她的眼睛,眉头一蹙再蹙。
她迫切地想要问些什么,原来谢厌是谢琰的兄长,是信阳候府的人。
那日,他为何出现在京城,恰恰在石花巷里带走自己。谢厌从头到尾都对她的身份了如指掌,他知道自己原是谢琰的未婚妻。
那么……他为何从未提起?
他将自己带到原州,又是抱着怎样的目的?
尹婵目光飘忽,一瞬胡思乱想,惶然到心头不安,眼睛不由自主地低下,怔怔盯着此刻脚踩的院子。
这里是信阳候的祖籍地。
当日退亲场景心中重现,谢琰故作温柔的施舍一次次化成利箭刺进胸口,纵使千里兼程,从京城赶赴西南之南的原州,她竟还是无法避免与信阳候一家的牵扯。
尹婵几乎忍不住的苦笑。
脑子里出现了京城的石花巷,便不自觉地又想起来此途中的一路跋涉。
一月之期,若以过去在深宅的时日论,转瞬即过。毕竟闺房除品茗绣花,琴棋书画外,便只与闺友闲步游春。并非无趣,只是过于平淡,便显得日月如梭。
而官道或乡路疾走,翻山过水,经平原谷道,足跨了半个山河。
于尹婵而言,是新奇的。
尽管不知所终,但她却无法否认这段日子,谢厌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向着她,顾着她。
他不曾有过任何目的。
楚楚的话犹在耳畔,尹婵喉咙难受地咽了咽,明明没有受风寒,后背却隐约生凉,胸口发闷,快要喘不上气来。
她说谢厌被信阳候遗弃在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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