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之处,李温棋便缠得叶满极紧,叶满从他手掌中挪开脸,疼得嘶了几声。
李温棋抬起她的下巴细瞧,见她口中有处破溃,拧了下眉,“没好好吃饭?”
“只是有点上火。”
“那不还是没好好吃饭。”李温棋的巴掌轻落在她的腰臀上,临后又想她这么食不下咽的也是因自己的缘故,便又改为揉。
叶满赧然退开,觉得他越来越没正形了。
“那帮人都抓到了么?”为了消解此时暧昧的气氛,叶满主动问起剿匪的事来。
青/天/白/日,又是在自己四哥的地盘上,李温棋就是再有些什么意思,也不好真的动手,便揽着叶满在身前,同她说话。
“说起来你都不信,那土匪头子还真是个女的。”
叶满也忍不住惊讶:“女土匪?那她抢了姑娘……”
“不过是伤心人被人负心,觉得天底下的男人都没好东西,姑娘嫁了人便要吃苦受罪,到最后跟她一样赔上所有,所以便将那些未出阁的姑娘都抢到自己的地盘上去,免得他们也‘误入’歧途。”
说起来,不过是个俗套的故事,这世间总是不乏负心之人。
叶满觉得这想法或许有些偏激,可同样身为女子,她只是算幸运的那个,也没有立场数落别人的不幸。
“那些被抢的姑娘可还在?”
“都好好的,只不过在山寨里做做活计,只是日子久了,想法难免跟着土匪头子走,要是不加引导,以后怕是还会出个类似的山寨。”
叶满犹豫道:“这样的话,应该会从轻处罚吧?”
“看她态度吧,如今她是承认自己掳掠,却不认为自己做的是错的,在律法上这可不是说情的。”
“该把那个负心人也抓起来才是。”叶满不禁有些愤愤。
李温棋觉得她这想法倒是不错,直掐根本,还笑着鼓励:“是该这样,千万记得别拿别人的错误才惩罚自己,不值当。”
叶满听他这话,倒好像提前给她预防一样,看了一下他道:“难不成你以后也会……”
“该打!”李温棋伸手一弹,敲去她那些胡思乱想,“我是会做那种没谱事的人么?”
眼下这一刻,叶满还是很信任他的,只是兴起就想跟他杠一杠,因而说道:“书上不是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以后都说不准。”
“小丫头还挺谨慎。”李温棋揪揪她后边的小辫子,“你也说是日久见人心,往后的日子还长,你便好好看着。”
本是玩笑话,叶满却见他认真起来,心中不免一动。
“我只是说笑……”叶满怕他觉得不被信任,忙又改口。
李温棋与她五指相扣,额头相抵,“都说恩爱夫妻难白头,既是恩爱,又岂会不白头呢?这话本就偏颇。只是人各有心,所做之事也难以评估。我既是担了骂名将你硬留下,就不会再轻易放手。”
叶满怔了怔,只是莞尔一笑。
作者有话说:
还有更。
第27章
毕竟是剿一窝土匪,这也算轰动方圆百里的大事了,上头也派了人来协助善后。
李四哥这两日忙得脚不沾地。银行有些琐事需要处理。李文琦便暂且留在乾州。
消磨了几日,这带回来的女土匪头子却依旧嘴硬得很,特别是还有之前她掳掠回去的女子,也有大部分帮着她求情说话,简单的事情便复杂了起来。
能让原本是受害者的女子倒戈,这有史以来也算得上一件奇事,叶满都不禁好奇,这女土匪头子究竟是何等神人?
白日提审的时候叶满远远地看了一眼,那女子猛地抬起头来,目光如炬,叶满都吓了一跳。
李温棋就在她身边,抚了抚她的肩膀道:“这伙人心思不歇,还不知憋着什么主意呢,远着些比较好。”
叶满也不是喜欢凑热闹的人,只是见府衙外还跪着那些从山寨中解救出来的女子,不禁泛着一些纳闷。一个人说的话,难道真的那么有影响力吗?可以在一段时间内改变一个人的想法。
“人言可畏,众口铄金。都是一样的道理。衙门的状师都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可见一个人说的话确实有些蛊惑人心的能力。”
叶满自觉已经是足够没有主见的人,却也未必会听信一面之言,总归是有些不能理解。
衙门已经通知了红叶镇的镇民,将自己家的姑娘接回去。只是尚有一些无人接应,暂且留在府衙。
他们又一有时间,就在府衙前求情,弄得李四哥也不知用何办法。
等着把人全部安排妥当,案子才算可以正常审理。
山寨原本的人不多,只有十来个,后边都是他们从镇上掳掠回来的姑娘,经过一番说服引导,才加入了自己的阵营。
这里多半人没犯过什么根本性的错误,因而也犯不上治罪,只有这女土匪头子是杀了负自己的丈夫,私自跑出来落草为寇。
大多数人听过她的遭遇,都不免道一声可怜。但在律法跟前,她杀人在前掳人在后,都是不可避免的大罪。
这女土匪头子倒是一直知道自己做的什么事,来衙门之后也一直没有辩驳,只等着一刀头落地。
李四哥没有办法,便暂且将人□□,处理其余后事。
却不曾想这女匪头子在夜中居然越狱逃跑了,纵火混淆视线的还是那帮被掳过的受害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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