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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我娘就告诉我,有人骂我就骂回去,有人打我就打回去。”她跳上圆圆的祭台,叉着腰,神气十足地俯视这堆来找麻烦的小子,昂起骄傲的小下巴:“来啊!”她摩拳擦掌邀战。
“你!你怎么敢?”汹汹气势泄如洪,少年们脸上俱是如出一辙的惊慌失措。
有人跌坐在地,念叨着:“完了……蛇……连坐”
有人伸手去扯她拽她
有人索性也上去,一心只想:
在祭祀们到前弄她下来,万事大吉!
她狠狠踢伤他们的手,和上来那小子纠缠着打,骄傲笑:“我为什么不敢?这天下没有我不能做的事!”
“好!”一击掌,一声赞,教主徐徐而来,身后是一串祭祀。
少年们不敢放肆,纷纷滚身跪好。独她昂首,俏生生立在祭台上笑:“教主。”
教主很钟意她,一槌定音道:“圣女当如是。”身后祭祀们面面相觑,到底没人敢言这不合规矩。
终究还是俯首齐呼:“恭贺圣女候选金花晋位圣女。拜见金花圣女!”
少年们大多默默跟着叩拜,小声随之齐呼:“拜见金花圣女。”
只那敢挤上祭台的少年不服:“她何德何能,我姐姐南枭才该是圣女!”
她——金花,踩在祭台上,昂首、展臂,拥权势入怀:“自然是非我莫属!”
圆台盛过猪牛羊牲,盛过半死不活的人牲,这是头一次,盛了个活生生的俏丽小姑娘,有着旺盛的生命、有着无限可期的未来。至于那跪在圆台上的少年——
“丢去万蛇窟。”教主轻飘飘下令,“他们么”教主目光轻轻一转,跪在地上的少年们摇摇欲坠,教主轻轻一笑,“圣女晋位,当庆。打一打也就罢了。”
少年们陆续谢赏,简直喜出望外,虚软跪在地,庆幸着。
还是那也上祭台的小子,不服:“教主不公!”他叫嚷着,“她也上了祭台,她也该去万蛇窟!还有他们、他们,按教中连坐法,都该去万蛇窟!”
教主笑望台上金花:“你说。”
她这才低头看少年:“庶民犯法,天也要连坐?我就是踩在祭台上又怎样?你也配同我比?万蛇窟,哼,我就是从那儿出来的。”
教主含笑鼓掌。
这消息如此惊骇。
小子跪在祭台上,愣愣仰视她,心头百种滋味难言。
惊么?
惊的。
敬么?
也敬的。
也懊丧,也悔恨,也惧怕。倒是那厌与不甘淡了,反添了热与孤勇。
“若我蓝天余也有命从万蛇窟出来!我能否向你效忠?”冲动问出后,他忐忑。
金花笑了:“大话谁不会说?我只看诚意。”
“你会看到我的诚意的!”蓝天余被拖走时,声嘶力竭大喊。喊完,勇气倍增。
金花不以为意。
这场由蓝枭教唆而来的围殴事件,以其弟蓝天余入万蛇窟,余下四人各被打一百大板而结束。
“我未曾教唆过。”蓝衣姑娘说这话时镇静得很,端庄站着,容色不改,一双杏眼里满是真诚。
金花翘腿坐:“那你服不服我?”
“金花圣女,洪福齐天;圣女之位,舍您其谁。”蓝枭当即下拜,姿势、态度,毫不含糊。
金花乐了。
蓝枭两手相叠,额触手背,耳听得金花下了椅,那轻快的足音离她越来越远……她端正跪着,未曾晃动一丝。
“走,看打板子去。”上扬的尾音飘进蓝枭耳里,她应了是,自然地起身,自然地跟在金花身后。
打板子的地点在大庭广众,人来人往之地。四个少年并排趴着,扒了裤子,露出四个白生生的屁股,有的挺翘,有的圆滚滚。监督的喊一声‘打’,四条虎虎生威的板子就威猛地吻上屁股们。先是红红的痕,而后青紫了,肿胀了;再然后破了皮,流了血,黄木板子变得红艳艳。
少年们哭喊到嘶哑。
金花看得饶有趣味,拍着手,说:“真好看!真好听!”
蓝枭立在金花身后,目光落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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