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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乌云,是玫瑰王室冷艳玫瑰中唯一一朵乌云。他是血刃,是纵横大漠的群匪头头。他们是夫妻。新婚燕尔。他被妻子送去了黑市的拍卖会。
圆顶。刷得惨白。由大而小的层层圆阶,群群猪蝼虫豸安坐喧哗。他在这一场馆的最中心、最底端,恶心的目光恶心的话语恶心的氛围以及令他厌恨愤怒的接下来的一切,挣脱吗?崩裂吗?明明躺在钢铁长桌上被用来束缚他的确是兽骨——兽骨项圈、兽骨手铐、兽骨脚镣。他心想她是不是借此嘲讽他就是个野兽?可她的所作所为明明也不跟人沾边啊!无仇无恨,妻子把丈夫送上拍卖台,无利无益,妻子让丈夫赤身裸体被一群蠢物竞拍。他实在想不通自己是有哪里得罪了她又会有哪里惹到她不开心。他不认为这种事会存在。一切只因她喜怒无常、生性变态。他在心里尽情地谩骂她、折辱她,他身体却不曾挣扎过,他想这或许是因为他还在期待着什么。他还在等待,等待一道来自她的声音,那清甜的让他身酥骨软的声音……
乌云。玫瑰王女。有关她的传闻里总是把她传得任性狠辣,或许因为他们认为美人就该肆无忌惮心狠手辣,像乌云这样的美人,世间所有的坏事都可以堆到她身上。撇去传闻中的虚假,她确实兴趣点与旁人不同。她也很会使鞭子。
他听到那道声音。鞭子抽击空气的声音。他轻而易举辨认出此时此刻是谁在使用哪条鞭子。是九尾鞭,一条多股的红色软鞭,每股上有六个结,打在人身上,除了他这样强壮的魔战士还有多少人受得住呢?像这样,一道鞭落在他饱满的胸肌。他闷哼一声,抖动两块胸大肌讨她欢心——他很快反应过来克制住,他想起自己的处境与愤怒,他令双眼充满爆裂的怒火——触着她的文了玫瑰的肚腹,那火焰软软地蔫了一些,再受她挺立的胸脯一烫,那怒火缩了好大一圈,及至觐见她壮丽如大漠落日的脸庞,他的那怒火径直就熄灭到主人自己也再点不燃了。他痛恨自己没出息不长进,他同时又已准备好接受即将到来的厄运——同时他心里还残留一丝期待她怜惜待他的幻想。纵使心中万千念想,他嘴里只吐了三个字:“……为什么……”
血刃。最强魔战士。独自打服大大小小匪兵团,强令他们尊他做老大。曾徒手掰断附加许多禁制魔文的兽骨囚笼。
她没有说话,笑着把鞭柄捅进他嘴里。她俯身抚摸他的强悍肌肉,用布条栓紧他硬起的阴茎。她顺手把他脚上的普通兽骨脚镣打开扔到一旁,分别抬起他的两条腿往他肩颈折叠。她做这一切的时候他都乖乖的很是配合。甚至他的肠道已经开始期待她的到来,他一点都无法自控。受她指示他把手举过头顶。他还没有被喂过各种乱七八糟的魔药,他的所有对力量的控制力都还在,他出色地让自己维持在了一个她想让他保持的淫荡的姿势上。她从他口里夺过九尾鞭,鞭他的大腿、鞭他的臀部……甚至是他的脆弱的肛门和阴茎。九尾鞭又被塞回了他口里。她一边用手玩弄他的身体,一边笑着对那群虫豸渣滓热心介绍他身体各部位的妙处。还是那样清甜的声音,叫他酥酥软软,叫他身腐骨烂……他不知道她竟然比他自己还要了解这具身体,也是,他床上的淫态本就只有她知道,她一手开发,她一手出卖……
夫妻。最强魔战士被玫瑰王女一眼俘获。他手下劝他远远仰望,他们还替他打听出她特意为胆敢求亲的男人购买了身体异化剂,他自恃耐打经玩一意孤行。
她让尾巴钻入了他的肛门。她当然不是生来就有尾巴,这是最近那只身体异化剂的效用。很多人都瞧不起身体异化剂,普通民众嫌它低贱嫌它让肢体变得兽类一样,战士嫌它拖累战力。而她觉得很好玩。这支效用是细长有力的猴子尾巴:“只要这样动再这样使劲,他就会很轻易地哭出来哦!很好玩的!你们愿意出多少?嗯?你们都有多少资产?”与她快乐遇到相反的是他的愈加绝望的内心,与他缓慢受着凌迟的内心相反的是他愈发快速到达的高潮——更快而更多淫水……
拍卖会。在她告诉他拍卖地点与时间后他联系了他的手下,他通知他们在事态不可挽回之时用最高价赎买他。
所有人都在癫狂出价,他眼见得价格被推得愈来愈高,那是一个天价,而他的资产不够。他狠狠盯着叫出天价的陌生人,打定主意一旦没买下就剁碎对方的尸体。清甜的声音,他听着她快乐地说:“■第一次,■第二次——”在他悲痛欲绝之时,她却自己喊出了一个更高的价格。他呆滞地由她抱住他快乐总结:“好玩吧!我买下了你!”
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是一场游戏。
观众都实为机械。
“帝国技术……”他感到不可思议,而更不可思议的是,原来他真的没有被抛弃,原来他们还是夫妻!这只是游戏!
他心都快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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