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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脸开始摸。
他的浅淡的眉毛、他的猩红的双瞳。
她又想起自己现在的眼睛,也是红色,深樱桃似的红,和夜与酒相称的红。
她把中指捅进他的嘴巴。
吸、血、鬼!
她竟变成了这样的生物!
远离阳光、远离银器、远离让敏感嗅觉不适应的一切调味品,依赖黑夜、依赖别人的血液、依赖昔日同伴猎人的仁慈!
“西奥多,你该知道你做错了什么。”
她撤回压住他舌头的中指,那带着侮辱意味的搅拌只徒然加重了她的怒气。她把说话的权利还给了他,她希望他……
“我什么也没有做错。主人。我违背了你的意愿。我没有错,我不能忍受你独自走向死亡;我没有错,我不能明明有办法让你活下去却什么也不做。”他很冷静。
她也变得很冷静:“所以你就把我转换成了血族。”她的怒气可没有消失,只是从鲁莽乱撞变得深沉压抑:“咬我是不是很爽?你是不是还想要我叫你一声父亲?按照你们血族的说法,嗯?父亲?”
“不敢。”他看起来依然很镇定。
这无疑进一步把她激怒。
“你知道我喜欢阳光?”
“知道。”
“你知道黑夜永远不能等同白天?”
“知道。”
“那你怎么还敢这样做?”
“因为我不能。”
她打了他一巴掌。
他很快把另一边脸送去给她打。
“跪下。”她下命令道。
他直挺挺跪下。膝盖撞击地板。
她陷入暴风雨前的沉默。
沉默是为了更好地爆发。
她开始思考她想要他做什么。她知道这个男人,他永远只会在她想要发泄怒火的时候叼着鞭子爬过来,没有抱怨,不会拒绝。曾经她以为他永远不会反抗她。
他们的关系很简单。
是主奴也是恋人。
是仁慈的猎人与卖身的猎物。
“我要你……”她仍在思考。
承认错误?不,他犟得要死。
哄我高兴?呵,她没那么可怜。
解决办法?他只会更惹她生气。
服从。对,她是要他的服从。
“我要你证明我仍可支配你。”她踢了他一脚,他直直跪着纹丝不动,她继续说:“父亲可以命令ta转化的血族。我不许你动用这项权利。我要你证明,无论什么情况下你都能继续、永远——服从我。”
“我不知道要怎么证明本来如此的事。”这时候他只是顺着她的思路去思考。
她说:“我会在我们中间引入第三者。”
“呵。”他开始冷笑嘲讽了:“您总是只能从掌控中获取安全感。”
“那你呢?”她当然不高兴。
他也不高兴:“相反,我从被掌控中得到安全感。无论您做什么。”
“呵。”她同他一样冷笑。
第2章.
吸血鬼肤色苍白。
在等待第三者到来的短暂时间里,她精心地装饰了他。西奥多长得很帅。她一直觉得他长得很像童话里的王子,虽然他其实只是一只吸血鬼。
唉,王子。
她给他戴上黑色蕾丝项圈。
黑色的蝴蝶结铃铛乳夹。
还有笼型阴茎锁和兔尾巴肛塞。
为了她失去的黑色的眼睛,她今天给他准备的一身行头都是黑色。她叫他就这样把西装穿上,然后快点滚去床边跪好。
“你已经不生气了。”西奥多说。
她俯视跪立的他:“惩罚不会取消。”
她确实已经不太生气了,她想也许是因为他正在顺从地接受来自她的惩罚——这让她的安全感回升。她也搞不懂。
她委托从前认识的非人中介给她找一个第三者,这个ta要帅气要正直,还要打不过她和西奥多。一个愿意在她的爱人西奥多面前被她玩弄的第三者。她是这么跟中介说的。在中介通知人选到位后,她把订好的酒店房间号发了过去。就是这间。
门铃响了。开门——
她很惊愕。
狼人憨憨地挠挠头笑:“好久不见。”
“为什么是你?如果你缺钱,跟我说一声就好了啊。我虽然……但还是有积蓄的。”
“但是……”狼人吞吞吐吐:“你知道我喜欢你好久了……”
“不、我不知道”
狼人挤进房内,瞅一眼跪立的随时准备挣起赶人的他,再瞅一眼晕乎乎的她,憨憨一笑:“我洗好澡了。屁股也洗好了。”
“是吗?我再给你灌一次肠”她下意识这样回答,然后才又意识到面前这只狼人不是别人而是她的竹马:“你为什么过来?”
“为了当着西奥多的面给你肏。”
她揉揉太阳穴。
', ' ')('西奥多也在这时候说:“为什么我们不换一种惩罚。”
她有些认同,但很快她受到了竹马的激将,狼人对西奥多说:“她从小时候就是我们这群里说一不二的大姐大。从来说什么就是什么,哦,你应该不太知道。”
“就这样继续。”她最终拍板。
狼人很高大,和狼人比起来西奥多显得很纤细。她看一眼安静跪在床边的他然后转回视线。狼人已经脱得精光,她怀抱一种怪异的、好奇的心态去摸了摸狼人的壮硕胸肌,狼人确实也很英俊,胸肌有型,大而坚挺。他呢,西奥多的胸肌摸起来就软软的,也很好摸。基于玩弄西奥多的习惯,她很顺手地就把两颗乳粒放在指尖中揉搓,西奥多的乳头会小一点,他会在她揉捏的时候发出好听的声音,狼人的乳头就有些大了,但夹在两指间很好玩。
“你怎么了?腿软?”她问狼人。
“呃……”狼人尬笑。
“别害羞,这很正常,对吧西奥多。”
西奥多“嗯”了一声。
在她的指导下,狼人慢慢仰面躺倒在床上,两条长腿后折,两手抱着大腿。
她又看一眼他,安静跪着的王子。
她伸手摸了摸西奥多的头:“跪好。”
她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但是西奥多还是很顺从地“嗯”了一声。她笑着轻轻踹了他一脚。她的脚被他捧住了,他征询地看她,用眼神无声问她可以舔吗。
“不可以。”她感到愉悦和舒适,心被泡在温暖的泉水里,四肢百骸都得到很好的照顾,她对他撒娇道:“你跪好啦。”
狼人抱着腿安静听着,后门大开。
她转回头,愉快地倒下润滑。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狼人在失落。
“西奥多,你帮我穿上。”她又在看西奥多,她看他跪得笔直,她看他把自主产生的愤怒压抑在对她的服从之下,她看着面无表情的他认真为她戴好穿戴式阳具:“西奥多,你转过去,把裤子脱了,把肛塞拔下。翘起来。很好,你很乖。”
然后她挺身捅进了他的屁股。
是西奥多而不是狼人。
她和西奥多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她能感觉到她在他的身体里被爱。他也感觉到他正在被她拥有。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转化失败了怎么办?”她问。而她听到这样的回答:“那我就抱着你走到太阳下,一直呆在太阳下。”
“……你、要为我……殉情?”她问。
“你喜欢太阳。”他只是说。
狼人看着他们俩,长长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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