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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宋轻舟面前牧风眠的时候,显然没有方才的那股游刃有余,他抬手扒开前襟露出一片胸膛,一道斜在胸前的伤疤极为明显,他道:神君留下的伤口我用了三百年的时间还没完全愈合,可真是没瞧出你有半分手下留情。
牧风眠道:是你太弱。
宋轻舟摊手,无奈道:没办法,我这身上到底流淌着一半凡人的血脉,自然无法与神君相比。
既知道,又为何来找死?
我本想拿回我娘的东西,再看看让我娘等了七百年的人究竟有多厉害。宋轻舟看一眼晕在地上的宴星稚,不屑地勾起嘴角,也不过如此。
七百年前,他在万器城第一次遇见宴星稚和牧风眠,当时并不知道他们是通过时光回溯阵法而来,在宴星稚打破御雷钟之后,宋轻舟将万器城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能找到他们,抱着这个疑问,宋轻舟继续守在万器城。
直到三百年前,牧风眠持剑劈山,闯入万器城,宋轻舟才知道他娘做了时光回溯阵法,当时与牧风眠一战他身负重伤,在城中躲了许久养伤,直到前段时间万器城传出异样,宋轻舟才知道他娘让他等的人要来了,费尽心思地指引她,将她带进万器城的阵法之中。
他等了近一千年,才把人等来,自然是无比好奇他娘究竟是为了什么样的人,要布下时光回溯阵法。
然而宴星稚的表现,确实让他有些失望。
你若是早个一千年,在上三界出生,就不会说这种话了。牧风眠叹一声,抬起九曦枪,红光从莲花尖溢出,飘扬的花瓣纷纷起舞,空中弥漫出一股清甜的香。
他身形一闪,只见九曦化作一抹红光瞬间划过,所过之处在地上留下一道裂痕,土地翻飞,沙石飞扬。
这力量强悍而霸道,与清香的花瓣相撞有相融,比方才宋轻舟那一击强上千倍。
这一击,他断是不敢正面接下的,宋轻舟慌忙捏出法诀护住身体向旁边闪躲,赤练神火的热焰划过,灼意让他半边身子一痛,饶是躲得极快,宋轻舟仍受到力量波及,护身法诀瞬间被打碎,他摔在地上翻滚好几圈才停下,噗地吐出一大口血。
这下笑不出来了,宋轻舟只道一声:风眠神君,咱们后会有期。
而后他化作黑烟,消失在原地,遁逃而去。
牧风眠收了九曦,身形一晃,背上顿时传来剧痛,所有神力在一瞬间卸去,又恢复了黑发黑眸的少年模样,俊俏的面上布满疲惫,他撑着九曦缓缓坐下来,捏了个法诀传唤荀左。
荀左带着几人逃去山脚,由于山顶设置了结界,发生的一切从外界皆看不见,他担心地张望几下,便坐下来给赵寡妇疗伤。
被喂了一颗丹药之后,赵寡妇的伤势已经好得七七八八,面色红润正处在睡眠之中。荀左拿出符纸缓缓将她剩下的伤处理了,又一一把其他人的伤势医好。
接下来的时间,几人就坐在地上等候。荀左闭眼调息,身体那股被牧风眠传递来的力量游走于全身的脉络,仿若经年干旱之地突逢天降甘霖,滋润着他快要枯竭的灵力。
一番调息,他修为竟突飞猛进,从炼气期三层突破金丹,跨越两个大等级。
浑浑噩噩几十载,他只修到炼气期三层,不想有朝一日得神助,直接飞跃至金丹。
荀左一睁眼,先抹了一把眼泪。
其他几人都是凡人,感觉不到他的变化,纷纷吓了一跳,围上来问他怎么了,荀左摆摆手,只说是担心少主,并未多言。
几人也跟着担心起少主来,你一言我一语正说着,荀左忽然收到了牧风眠的传信,立即掏出符纸道:少主那边结束了,咱们回去看看。
等他们回去的时候,只看见山顶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剧烈打斗过的痕迹,所有人都已不见,只余下宴星稚躺在地上,牧风眠靠坐在墙边,垂着头。
两人身上布满鲜血,模样相当惨烈。
荀左哭嚎一声,连忙喊着几人将他俩抬进苍羽派的房屋里疗伤。
经此一战,苍羽派的人几乎散尽,三五日之后才陆续有人回来。
掌门和长老或死或逃,其他弟子不明当日发生的事情,唯有在那日结界中侥幸活下来的几人知晓其中一部分,有的选择离开苍羽派去别处讨生活,有人则自愿留下来。
荀左一连多日忙着给少主和左护法疗伤,还要处理苍羽派的事物,所有愿意留下的人他暂且都接纳,离开的人也不拦着,命了几人清点苍羽派的存物,修补被毁坏的大门和墙,擦洗净血迹,忙碌了十来天。
苍羽派的牌匾被摘下来,换上了玄音门,占领了苍羽派的消息一下传出去。荒雷城林林总总的小仙们也不算少,昔日苍羽派作威作福欺压过不少,如今听闻这门派被一个没听过名声的小门派给占领,当下引起不小轰动,纷纷提着贺礼上门来拜。
荀左应对不暇,通通婉拒,说等少主处理好门派之事会设宴请诸位一同祝贺。
玄音门的名号传得很快,不过半月,荒雷城上下人尽皆知。
荀左
', ' ')('昔日做梦也盼望着门派有振兴的一日,真到了这一日,他站在台阶上看着院中忙忙碌碌的门内弟子,路过时冲他恭敬躬身行礼,唤一声大护法,一时间恍惚起来,还以为身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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