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鸣人君。”她开口,用几乎乞求的语气说:“不要……不要离开好不好?”
鸣人一顿,脸上浮现出不解的神色来。
话一旦起了头,接下来就都好说了很多,“不要离开,不要离婚,你继续和他在一起好了,我会继续像以前那样照顾你,我会比以前更加更加爱你,所有的一切,怎样都好,求你……”
“雏田!”鸣人皱着眉打断了她。
一瞬间,他忽然觉得不认识眼前这个女子了。哪怕是他的妻子,人还是那个人,却总觉得那里变了。
在他心里,雏田虽然内向害羞,却一直是个善良高贵,又柔中带刚的大家族小姐。可这样卑微的乞求,这样做小伏低的姿态,竟也是她说出做到的。
“是我的错。”鸣人还是伸手扶起了她,“我简直……错的太离谱了。”
雏田随着他的力道起身,看到鸣人满脸愧疚的表情,却没看懂他在想什么。
“但……我做不到。”鸣人这样说。“对不起。”
日子一天天过去,雏田的身体也一天天消沉下去。
转眼间已经到了一年之中最冷的时候。
自那日之后,她就好像一具失去了灵魂的布偶,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就迅速的消瘦了。
鸣人站在病房外,看着里面正在输液的人,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没有想到,原本只是为了宁次的遗志,却走到了这种谁也不愿意看到的一步。
他想了半天,还是推门进去了。
向日葵坐在病床旁守着,看到他进来,眼泪汪汪地喊了一声“爸爸。”
雏田立刻条件反射般醒了。
她强撑着睁开眼看着鸣人,然后转头轻声对向日葵说:“小葵,你先出去玩吧,妈妈和爸爸有些话要说。”
向日葵担忧地点点头,出去了。
鸣人走到刚刚向日葵坐的地方坐下,似乎想说些什么。
不料却是雏田先开口了。“让我……忘了吧。”
“!”鸣人一惊。
“佐助君……的眼睛可以施展很强大的幻术吧……”雏田呆呆望着医院的天花板,“让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忘了吧……”
鸣人垂下眼,“为什么?”
雏田便沉默了。
半晌,她慢慢转头看向鸣人,“鸣人君你……其实,一直以来都很不快乐吧……”
“……为什么会这么说?”
“因为这些天,我总会回忆起一些事,以前没有注意到的,注意到但没有在意的,当我闭上眼有时间去想的时候,总能回忆起来……”雏田不敢再看他,喃喃道:“到底是为什么,你会这样选择呢?到底是我做错了什么呢?”
鸣人接道:“不,你并没有做错,只是我……”
“后来我总算想到,虽然你在我和孩子们面前总是笑着的,但其实……我们都没有走进你的心吧。”雏田自顾自继续说:“就像是……你在离开家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回头。”
鸣人一怔,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过这一点。
“所以,你其实并没有得到你真正想要的吧。”雏田说。
鸣人垂下眼:“对不起。”
两行眼泪缓缓留下来,落在洁白的枕套上,“所以,让我忘了吧。”
佐助从传送口中跳出来,难得感觉风尘仆仆的,他从披风中掏出一个瓶子,放在了鸣人办公桌上。
“这是?”鸣人站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这是止水的眼睛。”佐助道,“被团藏用里四象封印封印起来的那只。”
止水的另一只眼睛已经被天照烧毁,这是仅剩的一只,鸣人看着瓶子里红色的写轮眼,“你……这段时间不见,就是去找这个了?里四象封印……你怎么弄到的?”
“费了一番波折,不过只要知道解开的术式,并不难。”
鸣人顿了顿:“大蛇丸?”
佐助没回答,只说:“我的幻术并不是顶级,能做到永久改变人思想的幻术,只有止水的别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