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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江舸进行了四十分钟的发言,并对萧氏接下来的活动和项目进行简单的调整与规划。之后,他与徐楚阳下台,坐回圆桌,开始逐个敬酒。
圆桌上都是萧江舸的直系亲属和兄弟姐妹。
萧江舸有三个哥哥,四个姐姐。萧父是alpha,今年七十六岁,唐宋不过四十出头。萧江舸当上家主后,唐宋自然成为老夫人,原先的大夫人退居二夫人。萧父的四位夫人也变成如今的五位夫人。
萧家前家主是萧江舸的爷爷。萧爷爷是军政界的大人物,生前扛过真枪,打过真仗,一生只有一个老婆。萧奶奶生了两个孩子。一个是萧江舸的父亲,另一个遭到仇家报复,年纪轻轻就走了。
萧父风流纨绔,对于家主的位置并不热衷。
前家主不在的那段时间,萧奶奶一边坐阵,一边挑选继承人。
萧父有八个孩子。五个alpha,两个omega,一个beta。大哥、三姐和萧江舸是极优alpha。大哥为人温良,性子纯朴,三姐好斗极端,利益心重,萧江舸正好卡在两人之间,不过分纯善也不过分好胜,野心和实力并齐,且脱离萧家环境成长,的确是萧家家主的不二人选。
“儿媳妇啊……长得挺水灵的嘛……”
萧父笑咯咯地站起来,与徐楚阳碰杯。
徐楚阳尴尬地应了一声,寒暄几句后,便重新倒满一杯酒踱到唐宋面前。
“老夫人好。”
唐宋轻碰后,扯了扯嘴角笑道:“楚阳不必这么拘谨,今后都是一家人了。”
徐楚阳仰头灌下白酒,脸色微红,他低声应道:“老夫人说的是。”
徐楚阳多少有些怕唐宋。这个男人聪明狡诈,城府极深。徐楚阳站在他面前,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倒是自己被对方里里外外看了个透。
徐楚阳向唐宋微微鞠躬,又敬了萧家其他子妹,到三姐那儿时,他被迫灌了好几杯。徐楚阳蹙紧眉,几杯酒水下肚后,已经有些站不稳。萧江舸拐过他的手臂,让男人摔进自己怀里。徐楚阳皱了皱鼻子,alpha身上的白兰地让他更醉了几分。
“三姐,你要不喜欢我,何必把气撒在楚阳身上。”
萧江舸面色不快。
徐楚阳想不到男人会维护自己。他推开萧江舸,重新站起来,说道:“三姐,我今天身体抱恙,可能喝不了太多,如果你想,我们改天再约,好吗?”
徐楚阳不想跟萧家人结梁子。嫁入萧家,总要面对这些事情,徐楚阳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萧江舸当上家主,三姐自然是不服的,她今天的针对,也在徐楚阳意料之中。
三姐摇了摇酒杯,笑眯眯地说道:“还是楚阳懂事啊……”
说完,她转过头,对萧江舸举起杯子,“萧老爷,最后这两杯你就替萧太太喝了吧?”
萧江舸面色铁青地接过酒杯,一口气喝得精光。
当三姐正要倒上第二杯时,大哥突然插上话,“三妹,你就放过他们俩吧,江舸第一天当家主,你还为难他。”
大哥毕竟是大哥,三姐不敢不听话。她沉默了会儿,最后冷冷地哼一声,拉开椅子坐下来,算是放过萧江舸二人。
徐楚阳感激地朝大哥点头,大哥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二人入座后,徐楚阳撑着头,夹着米饭一口一口地抿。他看了一圈,没发现萧洛洛的身影,于是他在桌下拉了拉萧江舸的衣袖,低声询问道:“洛洛呢?”
萧江舸沉默了一会儿,“她不喜欢这种场合,大概已经回萧宅了。”
徐楚阳失落地点了点头。
萧江舸看出他的心思,“你要想回去就回吧。”
徐楚阳愣了愣。
萧江舸平静地说:“我答应过你的。”
徐楚阳失笑,“我以为你只是说来玩玩。”
男人的双颊红润,刚浸过酒水的双唇微微闪着光,他半眯着眼,脖子露出来一截,上面的咬痕藏在衣领边缘,若隐若现。
徐楚阳长得普通,却胜在干净耐看。
萧江舸突然发现,徐楚阳其实也没那么丑。
“没有玩玩,我答应过你就不会反悔。”
“……”徐楚阳弯了弯嘴角,“是嘛……你是那么讲信用的人?”
他戳着碗中的白米饭,闻了闻对方身上飘来的白兰地,低喃道:“我是禁锢了你下半辈子,你应该很讨厌很讨厌我才对。”
“可你……为什么还要给我台阶,为什么要对我做出承诺,为什么要帮我挡酒?”
“你是不是……”徐楚阳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灌了一口凉水洗了洗酒气,“你是不是还——”
喜欢我。
话没说完,男人便停了嘴。他像是突然清醒过来,心中漫上一片哀凉。
萧江舸喝了一口酒,沉默地吃菜。
徐楚阳看着他的侧脸有好一会儿,然后松开了对方的衣袖。他苦笑着闭上眼,骂自己怎么挑这种话题,骂自己是不是酒
', ' ')('喝多了,说话也不过脑。
“对不起,我可能醉了。”
徐楚阳尴尬地说。
萧江舸看了他一眼,对方脖子上的咬痕让他一瞬间慌乱起来,他只好闪躲着眼,说道:“你是醉了。”
“嗯,我先回去了。”
“我让司机送你。”
“好。”
徐楚阳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朝圆桌的人致歉后便慢慢走出去。
他上了车。司机叫了一声萧太太。徐楚阳朝他点点头,算是应答。
“萧太太,您喝酒了?”
“嗯。”
“中国人的酒桌上也有白兰地吗?”
徐楚阳一愣,后颈突然刺痛起来……
——“混蛋和废物,你不觉得很配吗?”
——“徐楚阳,谁叫你惹谁不好偏惹我,提谁不好偏提子墨?他的名字你也配叫?”
——“我也要你不得好活,要你一辈子都只能活在我的阴影下,被我侵犯,被我践踏。”
徐楚阳,你他妈自作多情也该有个限度了。
男人抹了抹眼睛,山脚下的饭店亮堂堂,和他格格不入。
“有吧。”徐楚阳向那个司机笑了笑,“只是……”
司机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这种酒,太苦太烈,如果可以……我这辈子不想再喝第二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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