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珩默了一下,语气意外地一股轻松:“放心,没泄露,拍视频的人已经抓到了。”
钟令儿一头雾水,“怎么发现的?”
王之珩换上一副得意的口吻,“咱们傅队有本事呗!他当时就在酒吧里,立马就发现有人拿着手机对着你,以防万一,他把人抓来了,今晚打算回警所连夜审讯。”
钟令儿问:“你们抓的那个人是不是叫何广?”
刚才她在谭谌以手机里看见的,她想起来他就是那位开私人诊所的何总。
“你怎么知道?你认识?”
钟令儿没有多说,直接略过,“没事我就放心了。还有那个……”
“哪个?”对面问。
钟令儿把塞在右耳的东西取下来,“监听器的信号什么时候关的?”她阴恻恻地威胁,“老实交代,你听到了什么?听了多少?”
“没听多少,听到一半就让傅队关闭信号了。”
“他关的?”
“是啊。怎么了?姐夫来了?他怎么知道你在这儿的?令姐,你这家庭地位有点心酸啊,出门蹦个迪他都要查岗?兄弟们可不能忍。”
钟令儿脑子晕乎乎的,那酒的后劲大,搞得她做事虎头蛇尾,“行了,有什么事明天说吧,我酒喝多了先回去。”
“你不是要回去哄男人吧?”
钟令儿酒意上头,逞能道:“哄什么男人?我不就是出门喝个酒么?他凭什么管我?我为了这个家忙前忙后,晚上出来玩玩怎么了?男人就是麻烦!”
那边说:“令姐,你是不是醉了?”
钟令儿继续道:“醉了我也要喝,他敢管我?他敢?”
“我不敢么?”
这道声音像一条坚冷的冰棱子,破空而来,钻得钟令儿透心凉。
她立马断了通话,刚才满腔愤慨重拳出击的她,现在终于老实,不敢多一句言语。
谭谌以说了声:“上车!”
钟令儿瞬间蔫巴得跟只兔子似的,夹着尾巴跟着上了副驾座,但她太累了,酒精酿得她醉醺醺,车开到一半她就睡过去了。
等到了停车库,谭谌以把她叫醒,拉着她上了电梯。
一进家门,他就把人丢在沙发前罚站,他坐下去,只管沉默看着她,
钟令儿被他盯得心里直发毛,两只手交握垂腹,表现得无辜,“时间不早了,要不我就先休息了,明早还要开会呢。”
谭谌以说:“你不打算给我一个合理解释?”
这种事怎么解释都不合理,又不能说实话,她干脆理直气壮,“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是你看到的那样,”随即她态度软下来,“不过我保证没有下次了,我今晚鬼迷心窍,你原谅我一次……”
不知道他满不满意这个解释,单是从他脸上看不出变化。
他起身经过时,扔下一句:“过来。”
钟令儿不明所以,转身跟他进了卧室,看见他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浴室去,她瞬间了然,却犹豫着顿步,直到他裸|着上身解开皮带搭扣,站在了浴室门口,回头望过来。
“要我请你?”
西裤裤头挂在他的跨间岌岌可危。
钟令儿捏了捏手心,依言上前,他已经消失在浴室门口。
浴缸里热水的水位正在缓缓上升。
谭谌以将她拎到墙边站好,自己后退几步直到后腰靠在了盥洗台,他说:“把衣服脱了。”
钟令儿背抵住冷冰冰的墙,心想夫妻间早就不知道裸陈相见过几回了,现在这样算不了什么,想开以后,她一口气把上衣和短裙全部除去,丢在地上,灯光之下,每寸皮肤白得像软绵的雪。
在她弯着腰打算除下长筒网袜时,他忽然抬步靠近,一把将她抱上了盥洗台,钟令儿下意识勾住他的腰,接着她下唇被咬得生疼,嘴巴吃了疼微微张,他的舌尖就顺利进来了。
她嘴里仍留着淡淡的酒香,这一纠缠就将香气搅和得越甜,也吻得她双唇湿了个透,呼吸都带着潮湿意。
浴缸的水已蓄满,自然而然溢了出来。
细流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不久便汇聚成了一滩,潺潺流动。
伴随着一阵靡靡之音,在有限的空间里交织,起伏,回旋,密不可分。
钟令儿在盥洗台上被折腾了许久,套着网袜的细腿像正在经历风雨的枝条,被高高举起,被弯折摆荡,被掌控,被独独占有。
随后,她沉入温水里,到最后光溜溜上了床。
他仍在继续。
钟令儿攀住他的手臂,勉强才能稳住正常的声调,“好了没有,我疼了。”
这人微微一顿,来得更猛……
睡过去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钟令儿有一种身上每个关节被拆过重组的错觉。
第二天晨早,手机闹铃突兀一响,谭谌以率先醒过来。
他想起身摸手机,一动才意识到怀里满满塞了个人。
钟令儿被吵得皱眉一皱,发出一声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