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夫人微笑着举杯:“如果三江龙是贼,那血十字又算不算贼呢?我知道陈先生心有怨恨,你来到h市以后和薛依晨发生了冲突,虽然不是三江龙的本意,但我们还是愿意为薛依晨承担责任,可以给陈先生道个歉。”
陈少天无奈地叹口气,勉强举杯道:“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也就不提那些不愉快了,只是恳请薛依晨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想打我黑枪。”
承夫人喝了一口酒笑道:“你把他的老窝端了,还把他的脸打烂,好端端俊俏的薛依晨现在变成了丑八怪,他连死的心都有了,你还没出气吗?”
陈少天瞪着眼说:“咱可要凭良心说话,我来h市没有抢地盘的意思,只是想泡应家小妞,为血十字找点财源,关他薛依晨什么事了,总是不停从中作梗。每一次我都是被迫自卫反击,何曾专门与他为敌过?”
承夫人解释道:“我猜你和应萱在一起就是为了她的家产,三江龙也同意不管你的事,谁知道薛依晨也正在打应萱的主意,是你们两个人正巧撞车在一件事上了。我劝过薛依晨先罢手,他这个人太犟不肯听我的,结果才闹的两家无法收拾。”
陈少天低头不语,心中分析承夫人一定和薛依晨有很深的矛盾,否则不会把所有脏水都泼向薛依晨。他正好可以利用三江龙内部的不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草上飞在旁边露出惊诧的神情,他不理解承夫人为何一再示弱,这让他有些忿忿不平。
承夫人偷眼瞟了他一眼,但知道他的情绪有些激动,便不动声色地转换了语气。
“当然咱还是应该讲规矩,首先是你不对,既然来我们的地盘上办事就应该拜码头,你不打招呼失礼在先,薛依晨想办你也情有可原。既然大家都有错,那就彼此各退一步,这事就到此为止。”
陈少天听了表示同意:“夫人所说的还算在情在理,我也不跟薛依晨计较。我只做应家的生意,其他我绝不涉足,你们也不要再管应家的事。大家各退一步,一定会相安无事。”
承夫人举起酒杯:“陈先生爽快,这也是三江龙的意思,我们今天就此化干戈为玉帛,还望以后彼此有冲突时,像今天一样相互体谅一些。说不定,将来我们还能合作做些大生意呢。”
陈少天刚和她碰杯,饭店里走进来应拱辰、赵公子和邢公子等人。他们看到陈少天和承夫人在一起都很意外,赵公子走过来调侃道:“看来天哥魅力惊人啊,少女、少妇和熟 妇通吃,真让我们羡慕不已。”
承夫人起身答道:“赵公子误会了,我来是想从应萱姑娘这里偷学几招做菜的技巧,正巧碰到陈先生坐下来闲谈几句而已。”
应拱辰笑道:“我堂妹的手艺别人学不来,多少厨师都跑来尝过,但至今还没人能模仿出来。承夫人就别瞎耽误功夫了,还不如和我们一起喝酒聊天吧。”
承夫人摆摆手:“你们都是年轻人,我一个徐娘半老的人和你们坐一起更觉得自己老了,还是不掺和为好。我吃完饭还要赶回酒店,你们请自便吧。”
应拱辰只好对陈少天说:“承夫人不赏脸,天哥一定要来坐坐吧?”
还没等陈少天说话,赵公子走上前拉着他的手说:“我刚才还跟拱辰和邢公子念叨你,没想在这碰上了,无论如何你都必须一起喝几杯,我有天大的事正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