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群人前后簇拥着陈少天绕过屏风走到最里侧的雅间,草上飞才坐回承夫人对面说:“夫人相信陈少天说的话吗?反正我看此人留在h市就是我们的心腹大患,还是应该尽早铲除……”
承夫人冷笑道:“看来我真的老了,我身边有你这么个诸葛亮我竟然没发现。”
草上飞脸色发白,马上闭上嘴,低头不说话了。
承夫人叹口气道:“你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现在我们的心腹大患不是陈少天,而是薛依晨。现在需要借助陈少天的手,铲除老四才是迫在眉睫的大事。”
由于刚才失言,草上飞没敢再说话,只是静静听着承夫人的训话。
承夫人为草上飞倒了杯花雕酒,柔和地说:“别愣着了,赶快喝酒吃菜,应萱的手艺确实很好,你来一趟不容易,不吃她做的菜,你会终生遗憾的。”
草上飞听夫人的口气缓和了,胆子又打了,他拿起筷子说:“刚才既然双方达成休战协议,又怎么能让陈少天出手干掉薛依晨呢?”
承夫人踌躇满志地说:“陈少天当然巴不得以后别闹,他好集中精力骗 钱骗色,但薛依晨岂能善罢甘休,这个从不吃亏的自恋狂哪里受得了这份羞辱,他一定会撕毁协议跟陈少天斗到底。即使陈少天不能干掉他,三江龙的家法也不会饶过他,薛依晨死定了。”
虽然在雅间里坐下,但陈少天此时也在琢磨承夫人刚才的话,三两句就达成和解协议未免也太给他面子了,这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企图?
赵公子不给他过多的时间考虑,已经手捧一大杯白酒双手递到他面前:“天哥,今天的事我都知道了,咱是兄弟就啥也不说了,感谢的话都在这杯酒里,您喝了吧。”
陈少天接过酒杯,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疑惑地问:“今天的事很多,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事,能不能请赵公子明示?”
旁边的应拱辰一拍桌子说:“天哥真是贵人多忘事。就是中午你暴打金富贵,替老赵出了一口恶气的事。”
陈少天差点笑出声,他想起来自己当时是打着赵公子的旗号教训金富贵,本来是想把水搅浑,让三江龙多一个对头,没想到现在却让赵公子感激不尽。
他一副豪气云天的架势说:“这是小事,何足挂齿。那小子竟然敢欺师灭祖,背叛我的兄弟,我怎么能跟他善罢甘休。这样的人不讲情义没有道义,连猪狗都不如。”
众人被他的慷慨陈词所感染,禁不住都鼓掌喝彩。
赵公子感动地热泪盈眶,紧紧握住陈少天的手:“天哥,你以后就是我亲哥,以后用得着兄弟的,我毁家舍业都会支持天哥。”
陈少天见这些场面多了,酒桌上的话不能当真,第二天酒醒了,赵公子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他才不会真的为自己付出什么。
看着足有半斤的酒杯,陈少天实在不想喝,但在众人的催促下只好端起酒杯,忽然听到一声:“你中午刚喝过,现在要是不能喝就别喝,都是自家人,谁还会为难你不成?”
原来是应萱带着服务员过来上菜了,看到陈少天为难的神情,忍不住开口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