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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禀报声。
“王爷,圣旨到!”
圣旨?
裴秀珠吓了一跳,忙从他怀中挣脱出,奇怪道,“怎么忽然有圣旨?”
萧景曜倒淡定得多,隻道了声,“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语罢理了理衣襟,与她去到了院中。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肃王妃此番虽蒙冤受屈,却仍竭力为大梁排除忧患,找到真凶,朕心甚慰。今特赐赏,以示安抚。”
赐赏?
裴秀珠懵逼的谢了恩,就见一个个小太监排着队向她展示来自皇帝公爹的赏赐。
有南海珍珠,江宁云锦,翡翠玉如意,还有一个古色古香的铜酒壶,上写着几个大字——“延年益寿露”。
裴秀珠,“???”
这是什么奇怪东东?
宣旨太监忙在旁解释,“此乃陛下修道所得之圣水,饮之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十分珍贵。”
裴秀珠,“……”
好吧,原来是皇帝“修道”得来的,果然贵重,她忙做出荣幸之至的模样,吩咐红豆,“快好好收着,要供起来才成。”
红豆应是,忙上前接过,小心翼翼抱进怀中,几乎连路都不敢走了。
眼看赏赐分发完毕,宣旨太监原回宫覆命去了。府里没了外人,夫妻俩回到书房,裴秀珠这才敢问萧景曜,“陛下怎么会突然赏妾身?”
萧景曜今早才从宫中回来,正好知道些原委,便与她道,“今早丞相入宫,为你好一番诉苦。”
——自打那井田三郎败露潜逃,这几日朝中均是对东倭的口诛笔伐,裴照松更是趁机为二女儿好好叫了一回屈。
他乃皇帝心间最倚重的人,皇帝自然不会不给面子。
裴秀珠这才明白了,敢情这赏是爹替她要来的。
心间正暗自佩服爹,却忽然被萧景曜又一下拉进了怀里。
方才没做完的事,他得做完才成。
裴秀珠有点着急,推拒道,“王爷,现在是白天。”
萧景曜低笑,“那本王尽力快一些。”
语罢便按住她的双手,径直吻了下去。
唔,两日的奔波,尽在这一个早上,烟消云散了。
~~
魏王府。
眼看再过半月,皇长孙就要满周岁了,府里这几日忙忙碌碌,都是在筹备小娃儿的周岁礼。
上午有织造处送了皇长孙的礼服来,裴秀锦稍得清闲,亲自带着儿子试衣。
男娃儿好动,没一会儿就不耐烦了,好容易哄着把衣裳试完,裴秀锦叫乳母带小家伙出去玩。
织造处的人也告了退,只是屋里还没清净多久,却见魏王踏了进来。
“参见王爷。”裴秀锦忙规矩行礼。
却见魏王一脸阴沉的哼笑,“今日丞相入宫,为你那妹妹好一番诉苦,逼得父皇不得不给肃王府赐了赏,看来在丞相心间,你这长女还不若次女要紧。”
裴秀锦明白,这人是在宫里遇了不痛快,来找她出气的。
——上回在驿馆,萧景明太过急切的想把罪推到裴秀珠身上,叫皇帝深恶痛绝,事后为了弥补,他狠心下血本在御书房外跪了两日,才勉强叫皇帝稍稍缓了缓气。
而今早亲眼看着一班人为裴秀珠叫屈,他当然上火了。
当然,裴秀锦并未上当,也没有争辩,只是冷静道,“肃王妃那日的确险些被冤枉,更何况也全靠她才找出真凶,今日能得陛下赏赐,也是实至名归。”
闻言,萧景明带着疑心问道,“你那妹妹究竟是学过什么本事,竟然每次都能叫她蒙对?”
说实话,裴秀锦对此也满心疑惑,但妹妹没有告诉她,她也只能道,“妾身并不清楚,秀珠从小就喜欢进厨房,许是对气味比较敏感吧。”
这个答案,萧景明显然很不满意,冷声道,“你可还记得你是谁的人?一心维护你的娘家人,不如当初待在娘家,何必出嫁?”
何必出嫁?
裴秀锦直觉这话实在可笑,当初不是他与皇后硬是要与她裴家联姻的吗?
如若不然,她现在何必过这样的日子。
忍了又忍,她隻道,“妾身知道,殿下是因为那日妾身帮着妹妹说话不悦,但妾身与妹妹一母同胞,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看她白白受冤。再者,妹妹若真的落了罪,对妾身,对裴家,甚至对殿下您,又有什么好处?”
萧景明一噎,一时无法反驳,隻哼道,“如今轮到你教训本王了?”
裴秀锦垂首,“妾身不敢。”
萧景明没说什么,只是拂了衣袖,仍沉着脸离开了。
室内一片清冷,裴秀锦的贴身丫鬟玉竹担忧道,“殿下这一走,不知是不是又去了张侧妃那?”
自打那侧妃进门,夫妻俩感情愈发淡薄,萧景明已经少有留宿裴秀锦这里了。
裴秀锦却隻道了句,“无妨。”
', ' ')('他去何处都好,只要永远不要再碰她。
~~
高丽公主安贞姬的死亡,令万寿节的气氛大打折扣。
所幸皇帝的大寿已先过去,高丽使臣崔金钟先行带着安贞姬的灵柩回了高丽,其他几国的人也都陆续离开了。
唯有大理国因着沐夫人被井田三郎劫持时受了些伤,留在京中多休养了几日。
一晃又是几日过去,裴秀珠忽然得了消息,说大理国使臣夫妇离京归国前,想来王府登门拜访,以表达萧景曜解救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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