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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付宁说过,他的功夫不是谁都可以学的,要身量骨骼适于学武才成。”阮鸿飞道,“用他的话说,得‘骨骼清奇’,我见薛少凉就觉得眼熟,他的身段和些走路的方式,与付宁极其相似。”

明湛神神鬼鬼的跟阮鸿飞打听内情,“你跟付宁还挺熟啊?”

“熟么谈不上,认识是真的。”

明湛怂恿阮鸿飞,“那能不能把付宁请来,也让我见识见识什么是高手?你们不也是朋友么,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啊。”

“你又不懂武功,能见识什么?”阮鸿飞见明湛俩小眼儿弯成眯眯线,就知道这小奸鬼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口回绝道,“付宁又不是总在付家呆着等着人请。”

阮鸿飞不应,明湛也不恼,他拍着大腿,手舞足蹈的奸笑两声,得意的笑,“这回真是赚了,咱们把徒弟扣手里,还怕师傅不来么?”

阮鸿飞鄙视的扫了明湛眼,没说话。

明湛随手将大碗果子搂怀里,美滋滋的咔哧咔哧的啃果子吃。

这么天天除了发坏水儿,就是门心思的吃东西,不胖才怪呢。阮鸿飞摸了明湛的腰把,这手感,真水灵。

明湛忽然叹口气,忧国忧民地,“飞飞,你说朕的话早放出去了,盐商人现在还未来帝都。看来,江南的猫腻,他们或或少也知道些呢。他们哪,是不看好我。”啪!明湛将怀里的大海碗撂桌上,颇有几分恼怒,“我还真没看上他们手里那几个有限的铜板。”

明湛打量着宋翔。

许久未见阳光,宋翔的脸色有些苍白,不过精神看起来还好。

皇权的威仪,明湛的手段,让宋翔有些微微的紧张,恭敬的行礼。

“起来吧。”明湛道,“何玉,你先退下。宋翔,坐。”

宋翔自浙闽案后便被关押起来,因他表现良好,不但献出家财,还将与前浙闽总督宋惟之间往来的私帐、与海盗交易的私帐并上缴。明湛便没杀他。

宋翔从未想过自己还有重见天日之时,他所有的关系往来,都在入狱的那刻结束。皇帝亲审的案子,绝不可能有人来冒险救他。

当然,宋翔没想过,自己能在御前有座儿,这几乎让他受宠若惊。同时,他也敏锐的意识到:机会来了。

“我直没想好要如何安排你,杀了你吧,你好像也罪不致死。放了你吧,怕你回去也保不住性命。”明湛道。

宋翔立码自椅中起身,跪下祈求,“求万岁爷超生。”

明湛说的是大实话,宋翔是做为污点证人活下来的,这样的人放他回去,估计活不过个月。

“现在,总算想到了用你之处。”明湛问,“宋翔啊,你做生意是把好手儿,你以往除了与海盗走私,官商勾结,有没有其他的心愿?譬如,成为个能青史留名的大商人。”

宋翔现在心想活命,别说是这种光鲜好事儿,只要给他活路,他啥能不应呢。

明湛歪着身子端了盏凉茶喝,悠闲的说道,“眼下就有桩差事,朕想在天津建座港口,用于与外在商船生意往来。”

“天津?”宋翔微惊,商业还是东南最为繁华,且江浙二地,不论是蚕丝绸缎,还是金银瓷器,在整个大凤朝都十分有名。商贾早盼着能够重开海禁,不过,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如若开海禁,朝廷必定在江南设港。

所以,当明湛说起天津来,宋翔非常惊讶。

“对,是天津。”明湛浅笑,“天津在帝都旁边儿,朕过去走走看看,也方便。”

当然,明湛也有自己的私心。在天津设港,阮鸿飞处理他国内的事情也会往来方便些。再者,天津与帝都毗邻,绝对在皇家的控制范围之内,没有哪个世族敢在皇家眼皮子底下伸手。

其三,明湛还要给那些盐商个教训。

故此,他将第个对外开放的港口设于天津。

明湛又说服吴婉,初始吴婉并不想参预到港口建设的差使中去,明湛道,“既然想做事业,就不要放弃任何个往上走的机会。”

吴婉这才应了下来。

宋翔直被拘禁,虽吃喝住没有亏待,不过,对外界的东西也并不得知。他先前毕竟是商人,正在努力恢复与现实社会的联系。明湛将吴婉介绍给宋翔的时候,宋翔刚将数期的皇家报刊看完。

之前对吴婉的彪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这见,也着实吃惊,心道,这样标致的小娘子,竟然手段这样厉害,连忙收起小觑之心,施礼道,“见过吴大人。”商人最是识时务,不同于读书人对于吴婉的抵触。宋翔得知吴婉被授七品女官,以后两人又要道合作,自然要客气些好是。

吴婉对于男人这种生物,自认为是看透了,不会有譬如羞怯自卑之类的感觉,只是淡淡的应了声,“宋掌柜好。”

明湛招呼徐秉忠上前,笑道,“还有位小朋友,刚刚受骗归来,没什么经验,而且志大心空,爱占小便宜,最会白日发梦。不过呢,胜在有位做尚书的老子,帝都城里大小人家也要给他些脸面。”

明湛这样的介绍着实令徐秉忠的脸羞成块大红布,他先前觉着自己也算有些许本事,如今才知自己先前不过是在过家家,不要说与老谋深算、他爹且惧且敬的皇帝明湛相比,就是对着大明鼎鼎的吴婉娘,徐秉忠也顿生不如之感。

倒不是说徐秉忠对着吴婉娘自卑啥的,他是自认没有吴婉娘的狠劲儿。且面对这样个狠人儿,徐秉忠先在心里上憷了三分。

明湛对徐秉忠道,“你既然喜欢做生意,就跟这二位学学。只望你别像从前那样笨,再给你老子丢人惹麻烦。”

“是。”徐秉忠给打击个半死。

明湛抬手,示意三人坐下,方道,“你们两个,都要听吴婉的。徐秉忠,你虽然有个有本事的老子,可你自己的本事却十分有限,差使上,你听他们两个的。”

“宋翔,你案底还在,朕虽赦你,如今却不能给你顶戴官身。”明湛望着青衫冷艳的吴婉,吩咐道,“吴婉,你虽是女人。办起差来,朕只得把你当男人用了。这样,你们三个只当是朕的私人所聘,挂在内务府下面,直接听命于朕,也好行事。”

这样的大好机会,宋翔只当是天上掉馅饼,祖宗显神通。就是以前在浙闽,他虽也算有头有脸的人,可也没做过能御前当差的美梦啊。

什么商人不商人,宋翔觉着只要能在御前挂上号儿,叫他干啥都行,顿时欣喜若狂的谢恩。

作者有话要说:逛街完去吃饭,本来以为八点能吃完,结果十点才吃好,又去逛超市,回来十点……幸亏有昨晚写好的半章……

☆、55

明湛已经完全将徐叁家子拉上战车。

四个子女中,徐叁最不放心的就是徐秉忠。大儿子老实,想叫他折腾出点儿事儿,都是难为他。三儿子有老主意,心只沉浸于发明研究中,恨不能成为鲁班第二,只爱与木工匠料儿打交道。女儿不必说,自来不吃亏。

就是徐秉忠,性子倒是活络,也爱交际。可是,就徐叁看来,四子女中,最缺心眼儿的就是徐秉忠了。

以往,徐叁是恨不能明湛看到他家儿子的本事,然后,借此机会给儿子谋个好前程。

如今经江南事,徐叁早熄此念,就徐秉忠这点儿本事,即便进入官场,也只有被人坑被人吃的份儿。他宁可自己去给儿子谋个八|九品的小官儿,先慢慢干着,熬些资质,长些见识,些手腕儿,增些城府,然后,再慢慢的提拔儿子也不迟。

否则,以儿子这种心性,敢在御前争长短,岂有不被人烧成灰的。

难得徐叁宁静致远了,谁晓得,明湛忽然就对徐秉忠有了兴致,还美其名曰,“这样的傻小子真少见,朕得瞧瞧。”就把人弄了去。

待儿子回家,徐叁水都不叫喝口,就叫了徐秉忠到书房问长问短。

徐秉忠如实相告,徐叁松口气,“幸好不是叫你打头阵,皇上看你看的透彻啊。”

徐秉忠的自信心给明湛打击的尚未恢复,听他爹又这样说,简直对人生都要绝望了,迟疑的问,“爹,我真有皇上说的那样笨么?”

“只有笨的。”徐叁叮嘱道,“老实当差,看少说,用心思。”

徐秉忠嘀咕句,“瞧着皇上也不大呢。”

徐叁怒喝,“你懂什么?皇上智深似海,岂是你这等浅薄小子能比!”别说他这傻儿子,就是徐叁对明湛也只有且敬且怕的。

“我又没说皇上不好,只是头遭见龙颜。”徐秉忠解释句,问道,“爹,我觉着皇上挺神的,安排的叫人看不懂。爹,你说,皇上为什么要让吴婉娘做老大呢?还要她管着我跟宋翔。我见那女人就发憷。”

“宋翔先前涉淮闽案,你又是个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吴婉虽是女儿身,却有勇有谋,自然要拔头筹。”徐叁看徐秉忠眼,“虽然皇上说你是个笨的,不过我告诉你,笨不笨的不是重点。关键是,你得对皇上忠心,知道吗?”

徐秉忠点头,实诚的说,“皇上跟前儿,我可不敢捣鬼。”

人虽笨了些,好在知道轻重,不算无药可救。徐叁松口气。

吴婉论见识远不如宋翔。

论商业才干,宋翔毕竟在外打拼年,经验之类,是吴婉所不能比。

不过,吴婉亦虽寻常人。

宋翔这颗猥琐的老男人八卦心,他甚至认为,明湛会重用吴婉,俩人之间肯定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故此,对吴婉极是敬重。就盼着吴婉在明湛面前替他说好话,吹吹枕头风啥的。

吴婉并不清楚宋翔这些龌龊心理,她既然是头儿,就不能露怯。

而且,令人敬佩的是,吴婉是难得的实干家。

既然明湛要建海港,先得选址,买地皮。原本那边住的人家儿,该迁走的迁走,该补偿的补偿。

只这项,就有大量的工作要做,仅他们三个人是绝对不够用的。

同时,需要极具规模的宣传手段。

宋翔衷心感慨,“这份小小的皇家报刊,将成为商贾历史上的传奇。皇帝陛下的英明世所罕见。”

自从宋翔遇赦,他十句话中必有五句是称赞明湛英明的,吴婉听了,每当宋翔如此说话时,她就有割掉宋翔舌头的冲动。虽然大家都是商贾出身,不过吴婉由衷觉着,幸而宋翔非官身,否则定是世所罕见的佞臣。

吴婉与沈拙言联系,准备在皇家报刊上向天下人宣传筹建天津港之事,同时开始第轮的建设招商。

沈拙言与魏子尧都是首次见识到商人的手腕儿,宋翔要求沈拙言完全用白话文来宣传,他说的很清楚,“商人般不会念少书,就算看着温文尔雅,也是装出来的。小沈举人,你别用之乎者也,就像咱们平时说话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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