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鸿祚神情激动,似乎在努力地想要解释什么,顾京墨不懂,她只是张开手掌,轻轻握住了梁鸿祚的手,梁伯伯,已经老了啊:“梁伯伯,我都懂,什么都不必说,一切都过去了,我现在很好。”
梁维翰推开病房门的时候,正看到顾京墨给梁鸿祚喂饭的场景。
她端着一个小小的白瓷碗,正一勺一勺小心地喂到梁鸿祚嘴边,偶尔有汤汁洒落,便细致地用纸巾擦拭掉。
梁维翰心潮涌动,他曾无数次期盼,期盼顾京墨成为他的家人,他的亲人,他的爱人,看着她给自己父亲喂饭的场景,他忽然想把这种期盼变成现实。
“京墨,爸爸。”
“维翰哥,你来了。伯母回家去收拾些东西,我给梁伯伯喂了些鱼汤,梁伯伯喝了不少。”顾京墨放下手中的瓷碗,转身面对梁维翰。
“京墨——”梁维翰眼中的谢意太明显。
“维翰哥,咱们之间不用这样,当初,也是你们在照顾我。”顾京墨摇摇头,她已经没有亲人,他们对她而言,是最宝贵的家人。
梁维翰不再多说,帮父亲调整好病床,招呼护士换过输液包之后,带着顾京墨来到了医院后院的草坪上。
虽然知道时机并不很合适,可是有些话窝在心里太久,他已经无法忍耐。
“京墨,你还记得这里吗?小时候,我们每次打完疫苗,都会在这里玩儿,你哭的时候,只有葡萄味的棒棒糖能让你高兴。”梁维翰目视前方,似乎在穿过时光,回顾那时的他们。
顾京墨的思绪也被拉回十多年前,她与梁维翰和康温采总是一起来打各种疫苗,梁维翰比她们大,有时打的针不同,有时根本不需要打,却还是每次都陪着,虽然每次都嘲笑她们两人哭鼻子,却每次都会给两人准备棒棒糖。她喜欢葡萄,采儿喜欢草莓。
“是啊,那时候真好,有你,有采儿,我们都还小。”
提起康温采,梁维翰的神情一顿。
他仍然记着前几天,刚下火车的康温采兴冲冲地跑到了他面前,拿着一盒枣花酥向她告白的样子。康温采从小性子大大咧咧,顾京墨一直叫他维翰哥,她却总是老维老维的叫,小时候更是吵着要做他的新娘,他一直以为她不过是为了好玩,但是当他把自己对顾京墨的心思向她坦白的时候,她似乎是哭了?
顾京墨没有注意到梁维翰的沉默,但是她想起了那天康温采的眼泪,和她去梁家的目的,因为那几件古玩,她竟然忘记了当时的初衷。
“维翰哥,你对采儿,是怎么想的?”顾京墨有些犹豫,却还是开了口。她知道贸然插手别人的感情并不合适,但是有些话,她需要向梁维翰挑明。
“采儿……是我很疼爱的妹妹。”梁维翰话语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维翰哥,你跟采儿就是我的哥哥姐姐,我希望——”
“京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