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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1 / 2)

苏禾点头笑笑,笑容中略带苦涩,道:“苏浩庚,我忍让你是因为爹娘对我有恩,但这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我不欠你的,当年从大雪中把我捡回来的不是你。况且凡事都该有个度,你若再这般胡闹下去,我就不介意让你尝尝苦头。”

苏浩庚听了这话,神色复杂的笑了笑,他眼中惯常懦弱的苏禾竟学会威胁人了,苏浩庚指了指正悠闲看热闹的祈渊,向苏禾问道:“你是为了他?”

“对。”苏禾很坚决地回答。

苏浩庚笑得更厉害,道:“苏禾你是深山里待久了失心疯了,竟护着一个妖孽?真不怕哪一天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苏禾脸色阴沉,一脚踹在苏浩庚的腹上,拎起他的衣领道:“那我也愿意。”

苏浩庚被踹了这一脚,满心火气升腾而起,却知有祈渊在,他无论如何还手都是吃亏,于是暂且忍下了,对苏禾不屑笑道:“好,你既然自寻死路就省得我动手了,看在往日情分上,我给你备一口薄木棺材。”

苏禾冷冷道:“我的生死不劳你费心,日后别再扰我。”说罢缓缓松开苏浩庚的衣领,脸色愈发阴沉。

祈渊本来真的是微倚在廊柱上看热闹的,见苏禾面色如此,便忽然心口闷闷的不爽快,于是在气氛愈发阴郁的时刻向苏禾问道:“说完了没?回家吗?”

苏禾转头去看倚在廊柱上的懒怠蛇妖,忽地没了脾气,温煦笑笑,用力点点头。

祈渊这才从廊柱上起身,依旧用布条蒙住了苏禾的眼,顺便向苏浩庚递了个冷冽如刀锋的眼神,苏浩庚果然未敢再言语,只是又惧又恨地看着祈渊领着苏禾穿过院中的大小血泊而去。

出了苏府后,苏禾扯下眼睛上的布条,正想对祈渊说些什么,一转头却发现他的三弟苏子真正瑟瑟缩缩地蹲在门口不远处,他望见苏禾后,哭腔喊了一句“哥哥”后便扑了上来。

苏禾踉跄接住苏子真,问道:“你怎么在这儿?对了我来苏府半晌,怎么没瞧见爹娘?”

苏子真埋在苏禾怀里蹭了蹭,看得祈渊直皱眉头,蹭够了才道:“爹娘这两日出城去了亲戚家,二哥就召了一些怪人在家,每天神神叨叨的看得我直害怕,不敢回府。”

“怪不得。”苏禾小声道,揉了揉苏子真的脑袋,又道:“子真,你放心,那些怪人如今都不见了,不过你这两日还是少在院中玩耍比较好,听哥的,从苏府后门回你的屋子去,等爹娘回来再说。”

苏子真眨巴眨巴眼睛,点点头,但依旧留恋在苏禾怀里,直到祈渊的大手捏着他的脑壳把他从苏禾怀里扯出来,道:“没听见你哥的话?快点儿回去。”

苏子真看着祈渊怔了怔,想起那日早饭时他带着大哥神秘消失的情景,便不由得对他产生几分惧意,纵然再舍不得苏禾也没敢抗命,乖乖绕过府墙向苏府的后门走。

苏禾望着苏子真的背影出神,实在不知这如今还很单纯的小少年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会不会也如苏浩庚那般自私阴狠,亦或是被欺骗打压,终生郁郁?苏禾想不出答案来,更觉得自己对此无能为力,回山路上他也因想着这件事一直沉默,祈渊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不免疑惑问了句:“还在想苏府的事?”

苏禾回了回神,点头又摇头,沉吟半晌后淡淡道:“其实我觉得,在某些方面,我与苏浩庚还是很像的。”

祈渊顿了顿脚步,很不解地望向苏禾。

苏禾轻笑道:“苏浩庚做了这么多,无非是贪图苏家的财产,贪图苏家大少爷的地位。而我此番与他争执,归根结底是在贪恋你,贪恋与你一起的平静安然。我听人争执过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但我现在倒觉得,该是人性本贪才对,这世上任何人都有自己在意的事情,而且一旦得到便想要更多,善与恶不过是其中的手段罢了。”

祈渊听完苏禾的长篇大论,没说话,只是转过身继续向前走着。

苏禾撅嘴瞧着祈渊的背影,忽然对他道:“祈渊我喜欢你。”

“我知道。”祈渊平淡答道。

苏禾双手叉腰叹了一口气,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快走两步追上祈渊。

祈渊瞄了眼身边的苏禾,目光冷淡,却有一丝淡淡笑意挂在唇边。他暗暗握了下左拳,将掌心一块儿烧灼痕迹掩了下去。祈渊虽说着那些术士并不能把他如何,但也难免触摸到法力精深的符咒,留下些灼痕是在所难免的。

不过这些灼痕倒是小事情,要紧的是祈渊伤了百余术士。真武大帝曾经告诫祈渊不能杀人,因为此举会使本就带有邪气的妖折损道行,祈渊这次虽未杀一人,但致这么多人损伤,也必定要在他自己的道行上留下些代价。

可祈渊倒对这件事看得很淡,因为他知道自己身旁有苏禾,秉持这种有恃无恐的心态,他今日才放肆杀伐,想到如此,祈渊忽然伸手勾过了苏禾的下巴,低头重重地吻了上去。

苏禾惊诧地没敢动,待祈渊吻够了放开他后,苏禾仍然保持着一种讶异的神态。

“补一补气。”祈渊淡然解释道,继续赶路,独留苏禾立在原地,满眼茫然。

第三十七章

却说那芍药独自一人待在花盆里,实在百无聊赖,恰好苏禾的花猫不知从何处野了回来,自屋檐上一跃,跳到窗沿上。

芍药瞧了瞧它,嘻嘻一笑,满目纯真,花猫也通些人性,知道芍药绝不会像祈渊那样欺负它,所以悄悄坐下,轻勾着尾巴尖儿望向芍药。芍药被它弄得心里头痒痒的,颇想迈出花盆找它玩,可惜四周被祈渊布下了封印,他便只能用小手托着下巴回望花猫,四目相对,那叫一个含情脉脉。

苏禾不知道芍药什么时候开始与花猫关系如此亲密的,那日看着芍药骑着花猫满院子招摇而过时颇为诧异,后来想着这一妖一猫也算是在祈渊淫威下的难兄难弟,互相照应着也是件好事。

祈渊也注意到这一点,然后破天荒地容许他们两个一块儿坐在窗沿上。但芍药也不敢肆无忌惮,别看他小,察言观色的本事倒是一流,每每见祈渊心情好时,才带着花猫攀到窗沿上去,否则就在院子里寻个角落待着,离祈渊远远的。

苏禾有时候会半开玩笑地对祈渊说:“要不然,你也让那花猫开开窍?”

祈渊很厌弃地哼了一声,摇头。

苏禾嘀咕了一句小气,转身走到院中,抬手遮了遮日渐温暖的阳光。

今年惊蛰出奇地没有下雨、没有打雷,太阳甚至耀眼得有些让人讨厌,祈渊便一个劲儿地打呵欠,昏昏沉沉。常说惊蛰时春雷动而万物生,现在看来,这节气反倒让人更生困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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