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祈渊这决绝的一下让苏禾觉得自己身上被生生撕裂,痛得他沙哑地啊了一声,浑身颤抖,右手在地上又抓又挠,左手仍扣住祈渊的手腕,不过用力奇大,连指节都已变白。
苏禾大喘两口气,意识到自己竟已被那蛇妖入侵,形如夫妻?难不成就是用一个他怎么也没料想过的部位泄.欲?苏禾眼角痛出一滴泪来自鬓边滑落,他甚至都没有勇气抬几分脑袋去看祈渊,只是望着渐渐暗下去的天空无力道:“祈渊……不要……求求你……”
哪知祈渊早已入定,他的心绪早登到云雾里面去了,根本就没听见苏禾说的话,他就那样低着头看着二人结合处,近乎全身心地感受苏禾因疼痛和紧张不断缩紧的入口,入口内还隐隐可以察觉内.壁与脉搏一同跳跃的血管,一下一下敲在祈渊涨得要命的位置。
祈渊对这种飘渺而麻酥的感觉着了迷,这大约是他千年来第一次觉得难以平静。深吸一口气,祈渊如醉酒般恍恍惚惚回神,微一抬眸,瞧见苏禾隐忍疼痛的脸色,抿唇思量一阵儿,而后轻轻退出半截。那半截上却挂着些淡粉色的血迹。
尽管祈渊动作不激烈,苏禾不满伤痕的入口还是被皮肉摩擦带痛,他便再度沙哑地叫出了一声,那声音还未消散,苏禾又闭上眼睛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他不愿再叫了,那种声音在他自己听来是一种耻辱。
祈渊神色复杂地看了看苏禾的表情,然后俯下.身,拽过苏禾的双手压在他的头顶上方,不过随着祈渊的动作,刚刚被他退出来的半截又一寸一寸没入。
苏禾向即将干.死的鱼儿一样抖了抖,睁开泪水朦胧的眼神望去,瞧见祈渊清冷的面庞和如同深渊般墨黑色的眸子,还有一缕青丝自祈渊耳边滑下,发尾轻柔擦过苏禾的脸颊。
而苏禾咬着唇,此刻眼中只有绝望。
祈渊粗重喘了两口气,不为别的,只觉苏禾体内的温暖让他倍感舒适,他理所当然地忽略苏禾眼中流露出的感情,脑中止不住地想一口一口吞下苏禾。
此念一出,清修千年的祈渊竟开始控制不住自己,他极其缓慢地俯下.身贴近苏禾,对着他的颈侧张了张嘴,然后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下去。
苏禾闷.哼一声,心内惧怕得不行,只是被比他力气大很多的祈渊钳制着,躲也不能躲,便只能清晰地感受祈渊的唇齿路过他的颈侧、锁骨、胸脯、腰间,每一下都万分疼痛。不消片刻苏禾那身上就满布齿痕,好一些的呈现淤血的青紫色,严重一些的,便已有血珠缓缓渗出。
祈渊最后停在苏禾的腰部,寻了块柔嫩的皮肉用了这一路上最大的力气,苏禾也随着他的这一口,将自己的下唇咬出了血,血水自他的嘴角滑下,擦过脸颊。
祈渊咬过这一口后,怔然停了停,因为苏禾此时的入口前所未有地猛缩了一下,接着竟是变得柔软,因为此刻的苏禾意识早已涣散得快要随风飘走了。
“我忍不得了。”这是祈渊此夜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迷蒙的苏禾还未来得及理解这话的含义,身下好不容易消散了几分的痛感又如潮水般涌来。
祈渊无所顾忌,狠狠地撞击着那个并不太强壮却让他忍不住蹂.躏的身.体,无情掠夺着藏在他体内的温暖和柔软,期盼再度与踏上云霄的飘渺感重逢。
殊不知他比常人更粗壮的物什,早将身.下人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苏禾甚至渐渐觉得各种感觉与他渐行渐远,身后的疼痛已变成麻木,倒是腹中鼓胀的异物感愈发清晰,总觉得下一刻,他的五脏六腑便会颠倒个位置。
苏禾拼尽剩下的力气,微抬着脑袋瞧了祈渊一眼,然后又向后仰去,闭上双眼心想:罢了,你是我捡回来的妖,我对你也并非无情,你若想要,我便给了。
紧接着,腹中毫无防备灌入的几股热流,像是黑色的海浪一般将苏禾席卷,苏禾求助一般抓了抓身旁的地面,却依旧被海浪推拥着沉入深深的海底,此后再无意识。
祈渊两手抓着苏禾的髋骨,低下头喘气,他亦从云端缓缓跌回人世,气息匀称后,他抬头看着苏禾被他弄得伤痕累累的身子,默然良久,谁都不曾看见,甚至他自己都未曾意识:他墨黑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温柔。
后来苏禾被祈渊抱回了屋内的榻上,祈渊给他铺上了一条被子,又倚在门口看着小院中的一棵桂花树出了一会儿神,然后轻轻抖了下衣袖,身形便消失不见了。
倒是此时的武当山道观,臭美地理了理自己的花白胡子准备睡觉的柳疏逸忽然打了个激灵,接着果然发现屋角烛火幽暗处站着个墨黑衣袍的男子。
柳疏逸看着他咬了咬牙,然后很气愤地抄起自己脚下的鞋子就向那人砸去,嘴里还骂道:“你个老不死的臭蛇妖,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神出鬼没的,下次再来提前跟我打声招呼,我这么大岁数了受不得惊吓。”
角落中的祈渊没说话,甚至在那鞋子飞到他肩膀上的时候他也未躲,就只是阴沉着脸在那里站着。
刚刚还蛮横的柳疏逸瞧见祈渊的这个样子,犯起了心虚,轻声问道:“蛇妖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第十九章
祈渊幽幽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从暗影中走出,坐在燃着两支烛火的桌前,提起桌上的茶壶想倒一杯茶,却发现壶嘴流出的是没什么滋味的白水。祈渊不满地微蹙起眉头,将茶壶向前一推,继续无声地坐着。
柳疏逸把被自己扔到墙角的鞋子捡了回来穿在脚上,而后坐在祈渊的对面,疑惑道:“诶我说,你怎么从云岚山回来了?伤这么快就好了?”说着抬手在祈渊手腕上轻叩一下,接着道:“伤没好啊,你这气血还乱着呢。”
祈渊面无表情地望了柳疏逸一眼,弄得他又一哆嗦,压低嗓音问道:“你不会是臭脾气又犯了,把那个姓苏的,叫什么来着,哦对,苏禾。你把他打了?宰了?”
祈渊摇摇头,顿了半晌后总算开口说话了,道:“我想喝酒。”
柳疏逸一听这话,没好气儿地袖子一挥,道:“没有。”
“快去拿,要不然我放火烧了你的酒窖子。”祈渊威胁着。
柳疏逸捏了捏自己的后颈,颇感无奈,道:“你说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大半夜偏要跑我这儿来喝什么酒,你以为我还是几十年前的那个样子,怎么陪你喝都没事儿?现在老了,老了。”
祈渊不爱听柳疏逸絮叨,起身道:“算了,我自己去取。”
“别别别。”柳疏逸这才停下抱怨,按下祈渊道:“祖宗,武当山的蛇祖宗,还是我给您取吧,真要是让你自己挑,我那点儿好酒肯定都被糟蹋了。”说完便披了件深蓝色的道袍出门,不一会儿又捧着两个泥坛子回来,放到祈渊面前。
祈渊倒也不客气,去了坛子上的泥封,倒出来便饮,看得柳疏逸一阵肉疼,想拦又不敢拦,踌躇了一阵后问道:“老东西,你到底碰到什么事儿了,怎么愁成这样?”